“啊啊啊!!”贱人!你敢!泗儿是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让泗儿休了你!
“母亲,母亲,你别激动,深呼吸,吸气,吐气,对,就是这样,您别急,大夫马上就来了!”
九希担心的抚摸这发狂的宋老夫人。
背对着众人的脸上,却露出邪肆的笑。
九希转身,看了眼屋内的众人,淡淡道:“你们都是有爹娘老子的人,卖身契在我手上,该如何说话,不用我教吧?”
“大夫人,大夫人,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只看见您非常关心老夫人,老夫人突然发狂,还打了您一巴掌。”
几个聪明的人跪在地上,立马对九希表心意。
其他人见状,也是极快的附和,表示自己绝不会说错一个字。
九希也不在意众人是不是真的臣服自己。
反正都会被自己下禁言符,九希也不怕这些人会说错什么。
不能说话的宋老夫人见九希在自己的地盘威胁她的人,竟然还威胁成功,不出所料的又被气到了。
很快,蒋妈妈脸上带着笑,走路带风的来到九希身边。
喜滋滋道:“夫人,那贱蹄子已经被灌了哑药,打了五十大板卖去了偏远的腌臜地,至于另外几个,也是如此。”
“嗯,做的好,等会儿,每个人都有赏。”
九希慢条斯理的放下随身丫鬟携带的茶盏,好心情的感叹:“哎!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哇!烦恼,烦恼哦~”
九希话是这么说,但脸上全是调侃与笑意。
哪里有半点烦恼的影子?
很快,宫中的御医到了。
来的御医是蒋皇后一派的人。
但宋老夫人与其他人不清楚啊。
是以宋老夫人见到御医后,激动的差点哭出声来。
御医在给宋老夫人把脉后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宋老夫人确实是中疯外加失心疯了。
需得派人好好看着,不然会出大事。
九希抽出一张丝巾抹泪,一脸哀愁。
“劳烦陈御医了,蒋妈妈,送陈御医,再去我的嫁妆铺子将那医书送给陈御医。”
九希止住陈御医要说的话,继续道:“宝剑赠英雄,陈御医,你且收下我的一番心意,往后,我母亲还要麻烦你的。”
送走陈御医后,宋泗也得知了宋老夫人中风的事,匆匆从外面赶来。
“母亲!希娘,母亲怎么会突然中风?刚刚不都好好的?”
宋泗皱眉,脸上焦急,怀疑的目光隐晦的在九希身上打量。
九希感受到宋泗的打量,心中冷笑。
但脸上不显,悲伤道:“将军,我一早来给母亲请安,便听见母亲院子里有吵闹声,赶过去一看,原来是母亲发病了。”
“我猜想,定是母亲身边的人伺候的不好,不然,母亲身体那么好,怎么会突然中风?”
“我也是关心则乱,一时气极,就将母亲身边的几个贴身的丫鬟婆子打了一顿发卖了,刚刚御医才走,说是母亲需得静养,运气好,说不定就会恢复。”
“将军,母亲这里空缺了几个伺候的人,我那里正有几个得力的,待会儿我就让人过来伺候母亲。这样母亲要是有什么事,我也能第一时间赶过去。”
“呵呵~辛苦希娘了。”
宋泗微笑,眸中又恰到好处的显露出对宋老夫人的担忧。
他正要说话,让九希贴身照顾宋老夫人,不想九希抢先开口。
“啊,蒋妈妈,我突然头很不舒服,有点恶心,你快扶我回房,定是小产尚未将养好的缘故。”
九希脸色惨白,又将自己被打红肿的脸露给宋泗看,手不小心的触碰到巴掌印,痛呼:“啊!!”
“夫人,怎么了?!需要我叫御医么?天哪!是谁打的夫人您?!是谁?!夫人您从小金枝玉叶的长大,何曾受过丁点皮肉之苦?老爷与夫人都不曾动过您半个手指头!”
“快来人呐!夫人被人打了!得叫御医来!夫人细皮嫩肉的,瞧瞧这红肿的巴掌印,简直是丧心病狂!我要禀报给老爷!打死这个不知尊卑,以上犯下的贱蹄子!”
蒋妈妈一脸心疼,动作也是极其浮夸。
加上她嗓门儿大,几乎是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见了九希被人打的事。
宋泗脸上的笑有一瞬的僵硬,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暗芒。
他收起脸上的笑,眼里满是心疼,怜惜的看着九希脸上的伤道:“希娘,你受苦了,就让为夫为你上药吧,我那里有上好的御赐好药,我为你抹上。”
九希冷哼。
这宋泗避而不谈是谁打了自己,显然是猜到,在这个院子里敢对自己动手的,除了宋老夫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是以宋泗从头到尾都不提及打人的是谁。
不过九希也不在乎。
点到为止,过犹不及。
但宋泗这厮,面对蒋妈妈的指槐骂桑却丝毫没有表现出生气,这货城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深。
“希娘?既然你不舒服,我叫人送你回屋,我先处理了母亲这里的事,就立刻来看你,如何?”
“将军,我有蒋妈妈,你不用担心我,希娘有你的关心就心满意足了,你且去忙吧。”
离开宋老夫人院子时,九希向后瞥了眼,一个不起眼的丫头微微点头,消失在众人身后。
回到自己的卧室后,九希叫住蒋妈妈,“蒋妈妈,皓婉儿罚跪抄经书,就让她来我这里抄写,顺带伺候主母,一举两得。”
“是,夫人,老奴这就去办!”
蒋妈妈精神抖擞的迈着欢快的步伐朝外走去。
夫人终于拿出当家主母的派头了!
宋泗看着被绑的结结实实,嘴里被堵的宋老夫人,眼底升起一股难言的戾气。
蒋氏变了。
宋泗垂眸,示意仆从去请他信得过的大夫为宋老夫人看病。
九希说的他都不信。
宋泗只信他自己。
大夫很快就到。
但给出的结论与九希说的一般无二。
宋老夫人,中风瘫痪,还失心疯了。
宋泗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花园,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焦灼。
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明明还有几月,自己就能成为最受皇宠的年轻高官。
但最近在官场上频频受阻,甚至是无故被皇帝厌恶。
还有阿澜,自己根本就联系不上她。
九希歪在躺椅上,眯着眼,舒服的享受皓婉儿的按摩。
“啪!”
“啊!”
“重了,仗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