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偏偏就这么巧第一针就射在了它身上,疼得咪咪在半空中嗷呜一声四肢乱蹬着砸到地上,“呜呜……”
大眼睛控诉地望着孟娇娇,可怜得很。
孟娇娇赶紧过去查看,检查它是哪里受伤,不敢抱,怕碰到它的伤处。
针太细,咪咪的皮毛太厚,一时间根本就看不到是哪里。
“秋娘,这可怎么办?你看到射在咪咪哪里了吗?”
“呜呜……”
咪咪每叫一声都让孟娇娇心疼,从巴掌那么点儿大养到这么大早就把它当家里的一份子了,哪能看得它受罪?
更何况还是她伤了它,就更自责内疚了。
好在咪咪只是期期艾艾的呜咽并没有翻滚,它也知道自己受伤了不能乱动。
“乖乖,哪儿疼?”
孟娇娇指望它能听得懂有灵性能给指出来,但显然咪咪没有听懂。
“先不慌,我找找针,希望能找到。”
杨秋娥挥手让他们都退开,“你们都别往那边去了,若是针没有在它身上就该这个范围内。
大家闭气凝神尽量连话都不说,好让杨秋娥能专心找针。
找了足有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听到杨秋娥说‘找到了。’
众人都狠狠松了一口气,“针不在它身上就好。”
再看咪咪,它已经开始在舔毛了。
孟娇娇蹲下扒开它舔的地方的毛发查看,在背脊上确实有一条红印,是擦破了皮。
“你个家伙怎么早不舔?就这么点的伤你还呜呜叫唤,还没你平时出去撒野被刮出来的伤重。”
“呜呜……”
咪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儿呢,无非就是想让主人摸摸它。
结果还挨了一巴掌,打得它委委屈屈又呜呜哼唧。
赵崇良也被它弄得哭笑不得,但看它已经被嫂嫂教训了便又舍不得再教训了。
把咪咪抱起来让它趴在自己肩头,还轻声安抚,“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乖乖不疼了,给你呼呼,补偿一根肉干好不好?”
杨秋娥哼道:“还给它补偿,吓我们一跳就该好生教训才是。”
她拉起孟娇娇的手露出手腕上的镯子,食指点着咪咪的脑袋教训。
“你记清楚这个东西,不许碰,这次只是擦破点皮,下次有可能就是你的小命,也不许咬不许玩,吃了你就小命呜呼了。
记住没有?嗯!”
咪咪被点得脑袋一点一点,“嗷呜!”
一场有惊无险,杨秋娥又教孟娇娇把针放回去。
孟娇娇捏着找回来的针举高对着天边的光线看,“竟然没有弯!”
杨秋娥解释,“针和镯子都是一个材料,一般情况下不会损坏,像这种情况也能再用。”
这样一说赵崇良就更想要了,“好姐姐,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个,要什么换,你说。”
赵崇良为了这个暗器完全可以把全部身家拿出来,可都是他这些年一文一文攒下来的啊,平时都舍不得用。
“我现在只有十两,我肯定不会赖账的。”
“噗呲……”
杨秋娥和孟娇娇都不禁笑出声,“十两哪里够,哈哈哈……”
见他是真的喜欢想要,孟娇娇也不忍让他失望。
“秋娘,要是还能做一个的话,多少银子我给,包括我这个的银子也是要给的,不能让你费心费力还往里贴银子。”
“你们当这个是大街上随便都能买得到的材料?有银子也买不到。
主要就是材料珍贵,我统共就只有这些材料了,不然肯定多做些针来备用。
换成别的材料是能做成这样的形状,但暗格不能放药,会对身体有损害。
还有针只能是一般的针,不能重复使用不说,有些坚硬的东西不能射穿,比如手骨腿骨。
剩余的材料都做成了针,一共十四根,你要爱惜着些用。
我还用一般的铁做了些针备用,可以混着用,比如有些不必要的时候就用一般的针,但你得记清楚。”
杨秋娥是真的用了心,只是听着她说这些孟娇娇就心中一阵阵的发紧鼻头发酸。
一听是这样赵崇良整个人都焉了,“太可惜了。”
“哈哈哈,好物难求嘛。”
杨秋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实在想要也能用一般的铁打造,就当个不同暗器用。”
“唉……还是算了吧,君子坦荡荡,我还是好好练功吧。”
他突觉说错了话,赶紧看向嫂嫂解释,“嫂嫂,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会功夫,不一样。
防小人不防君子,你一定要用。”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孟娇娇不忍心逗他让他再着急,“嫂嫂知道,不会误解你的意思。
这个东西嫂嫂会肯定不会让它放着积灰,好了,你也该去做功课了。”
一提起功课赵崇良比没得到暗器还难受,他虽然知道应该用心读书上进,奈何他真的不是读书的料。
“嫂嫂,你别指望我,我们都指望浩昌。”
“哈哈哈……”
暗器到手后孟娇娇在杨秋娥的指点下先练习射死物,她这边练习射针,另一边孔氏日日教人按摩手艺。
数着日子到赵崇霖出门半个月的时候学手艺的先出师,紧接着制造坊里的第一批膏脂也终于做好。
在高脂上柜台之前接到廖夫人的邀请,到她家去赏牡丹。
三月中旬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她家花园里一丛丛的牡丹花争相斗艳。
此时赵芸也正好将赵荷花送到高坪村赵家老宅,看到赵荷花婆孙四人被赵芸和两个大汉送来陈氏疑惑不已。
赵芸她认得,“赵芸,他妹,你们是从哪儿来?”
“婶婶,我们从府城来,二嫂让我们将赵婶婶安全送回来。”
赵芸话落就被赵荷花重重哼了声,还翻了个白眼。
赵荷花从车上跳下连孙子孙女都不顾大步进门拉住嫂子的手就开始哭诉,“嫂子啊,崇霖他媳妇儿根本就不把我当亲姑姑啊。
我大老远的带着几个孩子去看她,她就这么把我们给撵了回来。
崇霖不在家,赵家真成了她的天下,还教唆崇良也不认亲姑姑。
嫂子,你可要给我做主,你那个儿媳妇太不像话了。
不认我就算了,还不孝顺你,她自己在府城过着当家夫人的好日子,家里下都请了十几个,还让你在乡下吃苦受罪,都不是说给你请个下人伺候。
嫂子啊,都是为你委屈心寒呐。”
赵荷花声泪俱下,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嗓门还尖厉,很快就有人跑来看热闹,这一年赵家的热闹可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