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很粗浅，女学生有些无力，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了解这个保安。
他们仅仅只是见过几面。
以往道德绑架的话术刚到嘴边。
她又想到了李承刚才的话语，和这个男人的眼神。
无力感让她体会到了何为现实。
“哦，没有道德绑架我吗，你还算是合格了，从做人方面来说。”
陆言不再理会对方，如他所言，没有价值他不会行越俎代庖之事，更何况他如果出手引发囚犯暴动的话，要么这栋楼覆灭，他按照合同违约赔偿陈氏集团的损失。
要么就是全杀了，把陈氏集团也做掉。
仅仅为了一个恕不相干的陌生人，谁都会做出理智的选择。
李承看着女学生失望的摇头走来也是开口。
“我就说吧，认识一下，我是李承一个专业的除灵人，接下俩就靠我们一起努力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对方的问话，她也缓缓开口。
“叫我阿兰吧，和这家伙是一所学校的，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阻止他。”
他们谈话间，某个阴气入根的家伙还被符箓定身中。
“对了，你是除灵师，那刚才那种鬼怪，你能消灭吗？”
阿兰的问话换来李承摇头。
“不行，那个女鬼的阴气程度已经接近b级了。”
“而且这栋楼作为公司的储备猛鬼大厦，还有传闻中的s级鬼怪存在，不然不可能杀得了前几任管理者。”
关于鬼怪的评级，目前就是f到s。
嘴次的f级鬼怪甚至不能对现实造成影响，只能制造幻觉，影响心智，最后控制活人。
d级就不同了，d级的阴气实体已经媲美人类的正常身躯，可以对现实的物理造成一定影响。
在网上c级基本上都是定位人类的超凡者，甚至一些低能机械。
拥有非凡的破坏力，b级就跟刚才那个女鬼一样，自身已经产生诡域，本体也不是具体的某个单位，而是藏在诡域深处，如果不通过一定办法净化，就只能大力出奇迹强行消灭。
至于a那基本上算是恐怖的个体，除了无法威胁机械，一般的结丹灵修也不愿意碰上。
s的话，无法言述，只能说是超出了李承的知识储备了。
而关于s级鬼怪为什么会呆在一个地方，而不是化身天灾大肆破坏，也只有城主府的少部分文献有记载，是绝密档案之一。
“走吧，想要拯救这家伙的话，我们必须化解那个女鬼的怨气。”
李承本来过来就是实习的，他的实习项目也是除灵，有f到b的若干个目标，陆言作为前辈负责审核他的项目完成情况。
如今一个助人为乐的事件摆在他面前，他何乐而不为呢。
“该怎么除灵？”
谈话间，不稳定的空间阈值波动，外界的人造光再次照射进来。
一些活人也依次按照公寓手册开始外出活动。
毕竟幸福公寓明面上还是一个廉价的老旧公寓楼。
“不得不承认科技改变不了生活。”
陆言坐在管理室内翻看着一些老旧的新闻。
上面记载了盘古城大大小小的狗血报导。
他联想起来戴森高中的日常，以及那些机械造物的水平，再看这些底层为了生活奔波的人，竟然和鬼住在一起，也是一时唏嘘不已。
“喂，仙儿，以你的命运能看懂这些人的人生嘛？”
乖巧的王仙儿诧异的看了眼陆言。
“他们的人生很简单，没有大势汇聚的丝线缠绕，会顺应熵增定律的毁灭法则逐步走向灭亡。”
“即便是dna复制也是徒劳的，或者说，我们都是徒劳的挣扎者。”
给出客观的评价，王仙儿的态度和人格依旧如此，这是独属于她的能够窥视命运的视野。
“挣扎者，呵呵。”
陆言笑了笑，继续看报。
电梯里，李承和阿兰开始闲聊。
“你做的这个职业为什么我没听身边人干过。”
“还有，其他城区真的和网上说的那样，各种飞天遁地的机械以及无限的能源供给那么神奇吗？”
阿兰的疑问就跟读了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多。
李承通过对话才明白阶级差异性的巨大。
“是的，互联网上有一部分是正常的，传闻很多联邦城池都开展了戴森计划。”
“结果如你所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太阳熄灭了。”
“戴森计划的终止就是利用太阳的恒星能量制造足以跨越千亿光年的亚空间通道。”
“让人类进入星际时代。”
“蓝星作为一个行星资源还是太缺少了，要知道仅一个盘古城就有近十亿人口。”
李承的回答让阿兰有些向往。
“真好啊，星辰大海。”
“像我这样的普通人，即便读书毕业，也只能在社会上从事一定的劳动力。”
想到这，阿兰的思绪又被拉回现实。
李承也是皱眉，盘古城和其他城市不同。
每个城市的社会制度都是迥然不同的。
比如霍普城的全民机械，基本上都是奔着发展机械的道路。
比如夜之城的赛博朋克风格。
即便是底层的人，也可以通过机械朋克改造手术获得一定的工作。
在夜之城失业者会被判定为没有价值的对象，也就是垃圾。
盘古城则是双轨运营。
分为，灵能人上人和普通旧社会人，两种景象。
灵能律法里，人上人不能干预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也被定格在先驱科技飞速发展之前。
甚至两种人居住的地方都隔离开来。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比如这栋普通人居住的公寓。
就因为利益被置换成了猛鬼公寓。
检查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有人死在这栋楼里，变成恶鬼的食量，也是被利益集团算计好的。
只能说制度是制度，生活是生活。
一如既往，电梯在缓缓上升后，来到了十八层。
李承眼神透露出莫名其妙的坚毅。
“我也有着自己的梦想，那么除灵开始吧。”
教科书的除灵办法就跟陆言之前在管理室里读到的文献一样。
那就是消除执念法。
这也是很多低端除灵工作者率先采取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