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雅见此瞬间有了主意,对着一旁的赵云生吼道:“今天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保证让我几个弟弟打得你如丧家之犬,半个月下不了床,不信你就试试看。”
二弟的几个舅子赵云龙也是见过的,不说各个长得虎背熊腰吧!但也都比他们兄弟体格好。
看来二弟在莲花村的日子也不好过,想到这些,赵云龙心中瞬间舒坦了不少。
“娘子我错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几个弟弟,我并没有答应借他们钱,又不是我的儿子娶妻生子,凭啥要我出彩礼钱。”
赵云生瞬间秒懂田小雅的意思,装害怕的同时,顺便把二人过来的目的也说了出来。
人群中不知谁率先说了一句:“我没听错吧!自己的儿子娶媳妇,却要让断了亲的弟弟出彩礼,也太好笑了吧!”
“还张嘴就要十两,这怕不是娶了个镶金边儿的?”
“金边银边儿,熄了灯还不是一个样儿,难道有啥不同?”
“可能是吧!不然为啥别家娶媳妇最多五两,他们家却要花十两。”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儿子有啥隐疾。”
大家议论纷纷,好听的不好听的,不断传入赵云龙夫妇耳中。
贾氏忍无可忍,直接开口怼道:“我家娶媳妇花多少彩礼,与你们有啥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一个妇人双手叉腰:“我们就说了,你们能咋地?娶得起就娶,娶不起就别娶,怎么好意思让人家给出彩礼钱。”
其他人早就看贾氏不顺眼了,纷纷开口帮忙怒斥,气的贾氏暴跳如雷,撸起袖子就要动手。
看热闹的人,也都不是吃素的,见她要动手,也纷纷挽起袖子,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赵云龙大吼一声,“够了。”他想不明白,明明是过来找弟弟借钱,怎么就与这些不相干的人吵起来了。
“哼!老娘暂且先放过你们这些多管闲事的人。”贾氏闻言恶狠狠地瞪了眼众人。
“你瞪谁呢?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扣下来当泡踩。”一个妇人不甘示弱的说道。
“相公,你瞧他们是有多招人烦,竟然惹众怒了。”看着这一幕,田小雅不禁捂嘴偷笑。
赵云生看了眼心情愉悦的田小雅,点了点头,“嗯!确实挺讨人厌的。”
而小夫妻俩的话,却一字不落飘进了赵云龙耳中,虽说自家婆娘是个胡搅蛮缠的主,但也轮不到他们看热闹吧!
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二弟,贾氏再不好,她也是你嫂子,你怎么能如此幸灾乐祸?”
赵云生闻言眉头紧皱,“莫要忘记,自爹娘将我们赶出家门那刻起,你我之间便再无任何关系,我为何不能笑。”
这样的大哥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以前他就有断亲的念头,如今倒也算间接实现了。
“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田家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在赵云龙看来,弟弟的变化如此之大,完全是受了田家人的蛊惑。
“休要胡言乱语,妄图把我的娘家人比作你们夫妻,阴险狡诈,无时无刻不想着算计他人。”
赵云龙的话刚一出口,就引来田小雅一顿痛骂。
“莫要动气,动气对腹中胎儿不好。”见媳妇发怒,赵云生赶忙安抚田小雅的情绪。
把一旁的夫妻俩气的半死,指着赵云生就是一顿指责,无非就是些,堂堂七尺男儿,却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之类的话语。
赵云生抬头看了眼依旧喋喋不休,继续说教的二人,“我疼爱自己媳妇与你们何干?你们若是还要点脸面,就赶紧自行离去,莫要逼我动手。”
桃红看到赵云生如此维护田小雅,不禁感叹,“赵掌柜对夫人的堂姐可真好。”
小溪闻言笑了笑,“当年所有人都反对她们的亲事,可堂姐却执意要嫁,不得不说她确实选对了人。”
记得堂姐当时为了嫁给赵云生,甚至以绝食相逼,哪有不疼爱儿女的爹娘,最后大伯和大伯母也只能妥协,好在结果不错,她赌对了。
赵云生看了眼田小雅,柔声问道:“冷了吧!我们回屋吧!”
“好,确实有点冷。”可能是有孕在身的关系,田小雅觉得进入深秋以后,似乎越来越怕冷了。
赵云生连门外的两人瞧都不瞧一眼,扶着田小雅就要往里面走。
“二弟,你竟然如此绝情?他可是你的亲侄儿啊!”赶了这么远的路,赵云龙实在不甘心空手而归,现在不要说十两,哪怕五两也成啊!
可惜,两人的如意算盘注定要落空,赵云生和田小雅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气的贾氏那是咬牙切齿,站在那里骂骂咧咧。
两人也懒得理会贾氏那个泼妇,她要是不觉无趣,就让她骂好了,反正自己又不会少块肉。
大家见小两口都不搭理他们了,但那妇人还是不知趣,站在那里骂骂咧咧,这下大家更加鄙夷了,眼中满是不屑,说的话也极度难听。
赵云龙实在受不了众人的指指点点,拽着依旧口吐芬芳的贾氏,穿过人群,灰溜溜地离开了。
“让堂妹看笑话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姐受委屈了。”赵云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小溪莞尔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今往后你们的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你也不用自责,这事并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那偏心的爹娘。”田小雅点了点头,对小溪的话表示赞同。
此言一出,赵云生的心情瞬间好了许多。
“老板,这个口脂怎么卖?”一个小姑娘对着三人喊道。
“来啦来啦!”赵云生闻听此言,立马快走几步,如一阵疾风般去招呼客人了。
铺子空间促狭,小溪一行四人还带着小黑,在铺子里聊天确实有些碍手碍脚,姐妹二人便带着孩子们去了后院。
“你为啥要拽我回来?儿子的彩礼咋办?”贾氏有些不满,嘴里嘟嘟囔囔的。
“你觉得就凭他们对咱们的态度,会借银子给咱们吗?”赵云龙穿过人群,一把甩开贾氏的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堆令人厌恶的臭虫。
当年要不是看她娘家条件好,自己才不会娶这个泼妇呢!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那剩下的五两彩礼怎么凑?哲儿又是个倔脾气,非娶吴家姑娘不可。”
此时贾氏对吴家姑娘恨之入骨,觉得都是她给儿子灌了迷魂汤,这才让往日还算孝顺的儿子,学会了忤逆爹娘。
赵云龙长叹一声,“大不了,卖两亩地就是了,不然还能有啥办法。”
原来赵家姑娘不仅要了十两聘礼,还要了两身上好的衣裳,与一根实心的银簪。
秋收过后,家中打井花去了大半积蓄,如今也只剩下八两存银,连聘礼都不够。
更别说买银簪和衣裳的银两了,这才打起了二房的主意,谁知非但没弄到一文钱,还惹了一肚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