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拼命挣扎的老虎,福妞和福宝红着双眼握着小拳头。
“大家用力拉,快点儿的!不能让老虎跑了,要不然咱们都得被吃了。”
说完,又抹了一把眼泪,不断的冲着人群开始指挥了起来,这会儿已经把老虎给套住了。
要是被老虎挣脱了,那他们都得被咬死了,尽管心里怕的不行,但也得帮着大家打气。
原本心里就怕的不行,这会儿听霸王牛和霸王说的这么严重,孩子们的哭声更大了。
一个个仰着脖子,闭着眼睛嚎,但手里的绳子仍旧是握的死死的,怎么嚎也没耽误了拽绳子。
二百多个孩子,死死的拽住绳子的两头,拼命的往后拉,两只大猴子站在最前头。
尽管吓得腿都已经抖了,但也仍旧是死死的拽着手里的绳子,不过还是发出各种惊恐的声音,眼珠子更是痛红。
毕竟眼前是他们的天敌,每次见到都是躲得远远的,这会儿不但不躲,还要勒死它。
没有人能体会到他们此刻心里有多恐惧,但也得挺着。
和钱朵朵生活了这么久,他们早已经不把自己当成猴子了。
知道一旦要是松手的话,老虎就会挣脱开,那身后的孩子们就危险了。
老虎脖子上的绳子在不断的收紧,挣扎的也很厉害,几次想咬断绳子,但依旧没能如愿。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虎的挣扎也不那么激烈了,而且动作也越来越迟缓,直到最后一动不动,彻底的没有了气息。
尽管已经不动了,但福妞和福宝仍旧是招呼着大家伙,使劲的拉着绳子,因为不敢确定老虎是真的死了。
怕它一个反扑过来,那大家伙都得被咬死了,孩子们也是拼命的拽着,但仍旧是咧着大嘴嚎。
整个林子里哭声一片,一直传出去了好远。
等桃花和李建国来到山脚下的时候,就听到了山里面传来的哭声,二人皆是一愣。
“……………………”又相互对视的一眼。
知晓福妞和福宝他们都在山上,这会儿听到那么多孩子没好声的哭,这明显是出了事情。
“我去看看。”李建国看了一眼桃花。
拿着手里的鞭子,快速的奔着山里跑去,桃花不放心,也赶忙跟在了后头。
等二人一前一后来到跟前时,都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
“这……………………”
瞧着孩子们一边拽着绳子,一边咧着大嘴嚎,再一看绳子的那头,正躺着一只黑白条纹的大老虎,整个人都懵了。
而此刻,钱朵朵正和沈北轩在屋子里支着黄瓜架。
“沈北轩,你再跟我得瑟,我就废了你!”
钱朵朵一说完,就抬起了脚丫子,作势要往男人的命根子上踹。
大白天的就想要那个,也不怕来人撞见了。
瞧着朵朵的脚丫子,奔着自己的命根子来了,沈北轩一脸坏笑的抱住了她的腿。
“你是不是傻? 踹废你可就没幸福了。”
说完长臂一勾,一把将钱朵朵的腰揽住,一个用力代到了怀里,又趁机偷了一个香吻,美的直咧嘴。
“你个老色鬼!”钱朵朵气的直磨牙。
不满的瞪着男人,瞅着他现在又色又猥琐的样子,谁能想到是当初那个古板,满口礼仪道德的沈秀才。
要说他跟自己一样,身体里住着一个穿来的老死鬼她都信,跟原来简直是换了个人似的。
听朵朵这么一说,沈北轩就像被夸了似的,美的直咧嘴。
“色就对了,说明我媳妇有魅力。”说完又照着钱朵朵的嘴来了一口。
手也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早知道这货喝多了是这个德性的。
说啥也不能让他喝那么多酒,气的钱朵朵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给呼懵了。
正在二人拉扯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焦急的喊声。
“朵朵呀,不好了!”
“嗯?”钱朵朵一愣。
抻着脖子向外面望了望,不晓得这破锣嗓子的声音是谁,还真没听出来。
“……………………”沈北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也是没听清来人是谁,但可以听到语气很急,想来应该有什么急事。
钱朵朵又看了一眼男人,一把将他推开,走了出去,沈北轩犹豫了一下,也跟在了后头。
见到钱朵朵和沈秀才,孙婆子急的直拍大腿。
“朵朵呀,不好了,而不是,是大喜呀,而不是……………………”
孙婆子一边往院子里冲,一边焦急的说着,急得她都不晓得该怎么说才好了。
一看是孙婆子,钱朵朵又是一愣,这得是急成啥样,嗓子都喊劈叉了,愣是没听出来是她。
“婶子,你这是咋了?”她忙快步迎了上去。
“不是我,是福妞福宝……………………”
孙婆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钱朵朵着急的给打断了。
“他们咋了?”钱朵朵一脸的着急。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能让孙婆子急成这个样子,这一定是出了事情了。
就连身后站着的沈北轩,酒意也醒了大半,也是一脸担忧的望着孙婆子。
从未见孙婆子这么着急过,这一定是有事情,而且她又提到了闺女和儿子,这心里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
“他们,他们遇到大老虎了!你们快去打谷场吧!”
孙婆子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指着打谷场的方向,这也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想着还是让他们过去自己看吧。
“老虎?!”钱朵朵惊的眼珠子没飞出来。
这两条腿登时就不好使了,脑子里闪现了无数个,闺女和儿子被老虎咬了的惨烈画面,眼珠子瞬间就红了。
就连身后的沈北轩也愣住了,不但酒醒了,脑子里还一片空白,也跟钱朵朵一样。
脑子里的画面没有一个是好的,瞧着这二人还愣住了,孙婆子忙推了推钱朵朵。
“他们在打谷场呢,你快去瞧瞧吧。”
“哦,好。”钱朵朵回神,看了一眼孙婆子,撒丫子就往院子外面冲。
沈北轩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连院子的大门都没用手开,一脚就给踹飞了。
直接飞奔去了打谷场,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不敢想,若是没有了闺女和儿子,往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得下去。
还没有来到跟前,就见打谷场上站着密密麻麻的人,还不时的传来孩子们的哭声。
钱朵朵和沈北轩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一路狂奔的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