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治国!”
程治国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刘洲安再也忍不住了,
当着公安的面,说杀人?
真以为他们是吃干饭的!
其他人也是暗暗咂舌,
贾旭东够嚣张了吧?
程治国更嚣张!
不仅扬言要杀人,还当着公安局长的面说杀人,
见过横的,还没见过这么横的。
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底气,敢说这样的话?
他就不怕再进局子?
众人期待的看着刘洲安,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将这个院子里的混世魔王,重新带回号子里,
最好永远也别再出来。
“咳咳!”
不等刘洲安发难,梁文科便打断了他的话,笑呵呵的说道:“是这样的,程治国同志,既然你到家了,误会也解释清楚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众人顿时一脸失望,
怎么回事,这局长是程治国的亲孙子不成?
都这样了,不仅不管,竟然还腆着脸笑。
这种玩意也配当局长?
贾旭东目光阴沉至极,脸色一变再变,
他死死的盯着程治国,想笑,却笑不出来。
一万种方法弄死他啊,好大的口气!
但他做初一,你就别怪人家做十五。
而在程治国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他狼狈的结局了,
先是被秦淮茹破了心防,随即发狠撂狠话,结果人家男人回来了。
反驳?
他有什么资格反驳?
他但凡敢说一句硬话,那他的下场,绝对会比阎埠贵惨的多!
而看梁文科两人的反应,除非程治国当场杀人,否则无论什么事,都能被轻飘飘的揭过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
却明白程治国此时才是院里最有资格叫嚣的人。
不服?
憋着。
哪怕再丢人,
哪怕再不甘,
也得憋着!
他终于明白刚才秦淮茹那绝望又无助的滋味了。
“行啊,辛苦梁局长了。”
见贾旭东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程治国不屑地冷笑一声,继而才转头看向梁文科两人,笑呵呵的道,
“回头我常去警局找你喝茶。”
梁文科笑容苦涩,
你这种惹事精,还是少来找我的好。
但嘴上却只能道:“欢迎之至,欢迎之至。”
随后朝刘洲安使了个眼色,往外走去。
刘洲安给了程治国一个警告的眼神,这才往外走。
程治国却毫不在意,
他刚才可不是单纯的放大话,
他要是真铁了心想宰贾旭东,是个刘洲安也奈不了他何。
“行了,都散了吧,老子没事,这会儿也没有继续开下去的必要了。”
程治国看向人群外的刘副主任,没好气的道,“刘副主任也赶紧回去吧,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呆着,给人当枪使,也不嫌臊得慌。”
刘副主任脸色铁青,张张嘴想呵斥,但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易忠海等人欺负秦淮茹,她可是看在眼里,
也没脸耍什么官威。
程治国说完也不再搭理她,环顾一周,原本还想再将许大茂拉出来撒撒气的,没想到这孙子见势不妙,已经跑了。
他也懒得去找,以后机会多的是。
朝秦淮茹招招手,他往后院走去。
秦淮茹擦干净眼泪,连忙跟上。
娄小娥对着众人冷哼了一声,扭头往家里走去。
“呸!不就是出来了嘛,有什么好得瑟的,早晚有一天让雷劈死!”贾张氏朝着程治国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众人没去理她,
刚才程治国指着他们鼻子骂的时候,也没见贾张氏扑上去厮打,
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散会。”
易忠海闷声说了一句,扭头就走。
“行了行了,搬着板凳,都赶紧回家吧,明天就过年了,大家别被今天的事影响心情。”
见易忠海走了,刘海中立马出来“主持大局”。
“傻柱,你不是买了很多炮仗和烟花吗,晚上拿出来大家一块热闹热闹。”
“用完了。”
傻柱心烦意乱,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程治国说的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
“放屁,我刚才我看到你往屋里搬呢,咋地,你二大爷说话不好使?”
“知道了知道了。”
傻柱不耐烦地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
刘海中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瞥了一眼蹲坐在地上,半天不起来的贾旭东,他摇摇头,颇为感慨的道:
“都说远亲不如近邻,这一个院的,就是一家人,算计来算计去有什么意义,到头来还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说,这人啊,还是要与人为善……”
贾张氏顿时听不下去了,指着刘海中的鼻子就骂:“姓刘的,你埋汰谁呢!谁算计了,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你给我说清楚。”
“你个没种的货,我儿子和秦淮茹结婚的时候,你去上班了?你没喝他们的喜酒?”
“呃——”
刘海中嘴角抽了抽,掩面遁走。
“靠!好悬!”
许大茂躲在屋里,透过门缝瞥见程治国,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随后疑惑地自言自语:“都被抓进去了,怎么又给放出来了?”
“这不合理啊。”
奶奶的,还以为以后再见不到这个瘟神呢,
现在好了,以后出门都得看黄历。
……
“胡闹!”
出了院子,梁文科脸色冷了下来,呵斥道。
“局长,你也听到那小子的话了,咱们可还在场呢。”
刘洲安不满的道,“连杀人的话都说的出来,也太目无法纪了。”
梁文科冷哼了一声:“没看出来嘛,他就是在打咱们的脸,谁让咱们不长眼,将他抓进去呢。”
今早的公安局,
像是炸了锅一样,
从局长到科长,一个个电话全被打爆了,
所有人的目的就一个,捞程治国。
刚开始局长还能顶住压力,但直到一辆军车驶入公安局,一个男子和局长单独会谈了半个小时后,
局长亲自去将程治国请了出来,
但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程治国反倒是拿上劲了,直接往大厅里一坐,不走了。
非要局长亲自送他回来不可。
局长自然不可能做这种有损局里威严的事情,却也没有置之不理,将他和刘洲安推了出来。
刘洲安不冤,毕竟是他抓的人,而且他一个小小的副队长,面子丢了也就丢了,
他梁文科才是真的倒霉,
对着一个年轻人“点头哈腰”也就算了,还要忍受人家的在他脸皮上蹦哒。
没办法,
虽然看不惯程治国的行事作风,
但他却明白,这个人他们抓不起。
局长将他推出来,就是一个信号——
公安局的名望不容有失,但程治国又值得让一个局长赔礼道歉,那么副局长就成了工具。
而他在副局长中,论资排辈,是最末位的一个……
“那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能惊动这么多人?”刘洲安既无奈、又郁闷。
“来头倒是没多大,关键是他干了什么事,”
梁文科心里也好奇的很,“竟然能同时惊动那么多知名学者、教育局、农业局、外交部,甚至是更高层次的人。”
“要不是刚刚建国,我还以为他拯救了全民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