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洪兴忙不迭地点头, “要要,绝对要,你帮我弄一尊回来,大概多少钱?我先给你。”
“我哪知道,等弄回来再说,到时候你要不在我就先垫着。”这院里怕谁赖账都不怕孙洪兴赖账,这一点连阎埠贵都不怕。
“也行。”想着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孙洪兴就没再争。
“你还没说你要那玩意干嘛呢。”何雨柱急了,他这是真好奇。
“榨花生油。”孙洪兴也没瞒着,因为榨油的时候那动静是肯定瞒不住的,那香味一出来,别说这个院子了,隔壁两个院子都能闻到。
但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可把何雨柱吓得不轻,“榨,榨油?你,你还会这手艺?”
“到时候你看着就知道。”能不能榨出来,现在还不打发走何雨柱,孙洪兴就去姐姐姐夫家吃饭了。
孙燕已经知道自己弟弟下午带何雨柱去找媒婆的事了,一回来就拎着自己弟弟的耳朵问,“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15岁带人去找媒婆,你也不怕人笑话。”
孙洪兴一边扒拉自己姐姐的手,又不敢用力,一边此牙咧嘴的,“这有什么好笑话的,又不是我自己找,我就是带个路。”
“高婶可不是这么说的,说全程都是你在拿主意,你什么时候和傻柱关系这么好了?”这也是孙燕比较好奇的地方。
“他那人吧,你说他坏,倒是不至于,除了喜欢揍许大茂,也没干过其他出格的事,但是蠢是真的蠢,被易中海和聋老太两联手忽悠得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
我是觉着再这么下去,这人怕是要毁了,就当是可怜吧,顺手捞一把。”这是孙洪兴的心里话,他帮何雨柱这一手,除了觉得好玩之外,就是想看看能不能改变这位原本是主角的命运。
这不是孙洪兴圣母心,如果换成是贾东旭下线后,何雨柱化身成秦淮茹的终极舔狗,那他不光不会管何雨柱,还会想尽办法直接给他弄死,反正那会何雨水也已经成年987了,有没有这个哥哥都无所谓了。。
但是现在这个时间段,离贾东旭下线还有两三年吧,何雨柱也还没进化,起码从他上门给自己道歉的举动来看,这人暂时还是有是非心的,所以顺把手的事,能帮就帮了。
李军对于小舅子的有些行为也有点看不明白,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不会把小舅子当成孩子来看了,不管是发生在小舅子大院的事,还是在小舅子师傅家的表现,都能看出这孩子其实比大多数人都明理。
明理并不可怕,有些道理大多数人都懂,可是却说不明白,这就让易中海之流有了可乘之机。
但是自家这个小舅子呢,不光明理,还能用清晰的条理把那些隐晦的道理给说得谁都能听懂,这一点在李军所认识的人中,真就没几个人能做到。
很多事,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但是到底为什么该那么做却没人知道,自家这小舅子是知道事情该怎么做,(bdba)也知道事情为什么该那么做的人,可能这就是把书读进去之后的表现吧。
不过李军也有好奇的地方,“诶,洪兴,你这么干就不怕易中海会找你麻烦?”
显然,孙洪兴那院里的情况李军是知道的,估计是孙燕告诉他的,这么问是说孙洪兴打搅了易中海的养老大计。
“有什么好怕的,他在我眼里早就是个死人了,现在只是让他多活两年罢了。”孙洪兴很是不屑地回了一句。
但是孙燕却紧张得不行,“洪兴,你可别乱来啊。”
这下孙洪兴就是翻白眼了,“姐,你想啥呢,你不会觉得是我想杀他吧?你觉得你弟弟我会干这种蠢事吗?”
“那你把话说清楚。”孙燕还是不放心。
知道不说清楚自己姐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所以琢磨了一下,孙洪兴还是说了,“我知道一件事,何大清走了之后,并不是不管何雨柱兄妹两了,每个月都有寄钱回来,还经常寄信,何雨柱兄妹两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说到这,孙洪兴看了看李军,“姐夫,假如何大清每个月寄10块钱,他这走了也有六七年了,加起来怎么也有大几百了吧,甚至上千都有可能,那如果这件事爆出来,隐匿他人重大财产和大量信件,要是判的话,易中海会吃几颗花生米?”
李军和孙燕同时惊骇地看向孙洪兴。
孙燕甚至断断续续地问,“红,洪兴,你,你说的是,是真的?”
“当然了。”孙洪兴嘴角敲了敲。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雨水之前过得那么困难,你要说了,她也能过得好一些吧?”孙燕有些不满,她不觉得自己弟弟会对那笔钱感兴趣,但同时也觉得自己弟弟这事做得不地道。
李军也想说什么,但是嘴巴张了张,没出声。
苦笑了一下,孙洪兴觉得自己姐姐是真单纯,不过也是,这个年代的人大多如此,像易中海那样的人毕竟是少数,“姐,你觉得我早说那笔钱就能到雨水手上去吗?大概率会进何雨柱的腰包。
但是按何雨柱之前的表现,进了他的腰包,雨水生活就能变好了?怎么可能,你信不信,按何雨柱的那脑子,这边易中海把钱拿给他,那边就能忽悠他继续把钱拿出来花在别人身上,比如贾家和聋老太。
我之所以不说,就是让那笔钱先存在易中海那,等雨水成年了,有了自己决定权利的时候再一次性找易中海讨要,那时候那笔钱可就跟何雨柱没关系了。
至于说现在嘛,何雨柱最近有些变化,但是我不敢肯定这变化是暂时的还是长久的,哪怕是暂时的也无所谓,我和张叔他们家还在院里呢,能让雨水饿着吗?”
孙洪兴这话说得太笼统了,别说孙燕没听明白,连李军都是一堆疑问,皱了皱眉后问了出来,“洪兴,你怎么保证雨水成年后那笔钱就能到她手上?”
不亏是干公安的,问的问题就是能在点上,比自己姐姐强多了,孙洪兴笑得很灿烂,“呵呵,我说它是它就一定是,姐夫,你想,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柱已经十六岁了,并且已经参加工作了,换句话说,何大清对何雨柱已经没有了抚养义务。
但是雨水呢,那会才九岁,何大清是必须尽到抚养义务的,不然就是弃养,雨水大可以直接去你们那或者法院告他爹。
到那时候,何大清有寄钱回来是现实,不光那笔钱大概率会判给雨水,连易中海贪墨那笔钱也会被挖出来,所以结局只有一个,易中海他死定了。”
说到这,孙洪兴索性一次性说清楚,“姐夫,何大清除了寄钱,也一定寄过信,但是这些信一定被易中海全部销毁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这些信留着就是定时炸弹,因为这件事一旦被爆出,他留的那些信就会直接成为证据。
但是如果那些信没了,他还有一点的转圜余地,比如他可以说,是何大清让他帮何雨柱保管那笔钱的,又或者他还可以说是怕何雨柱兄妹两大手大脚,是自己帮何雨柱兄妹两存着的。
这样一来,最后说不定就算被爆出来,他也只需要把钱拿出来就能跟何雨柱达成庭外和解,甚至有可能根本走不到司法程序中去。
但是我既然说了那笔钱是雨水的,那就只能是雨水的,而且易中海一定会死。
有一件事件我姐都不知道,那就是何家的成分其实是作假的,他们家根本不是三代贫农,何大清是谭家菜的传人,谭家菜是官府菜,而且谭家菜最拿手的是用海鲜调汤,三代贫农?贫农去哪学用海鲜调汤?
所以,在这件事被爆出来之前,我首先就会拿何家的成分说事,逼着何大清承认他每个月寄的钱都是给雨水的生活费,到时候哪怕那笔钱不光是给雨水的,何大清也没办法改口。
毕竟篡改成分这种事可大可小,何大清肯定不会想冒那个险,再说了,那钱又不是我们拿,是给他的亲女儿,他也犯不着去冒那个险。
而到了那个时候,没有了何大清的那些信件就成了压死易中海的最后一根稻草,拿到何大清的口供,再加上他隐匿他人重大财产和大量信件的事实,不管怎么判,一颗花生米他是吃定了。。
对了姐夫,这件事我打算等雨水高中毕业后爆出来,但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到时候不会有任何人去保安,就让你白捡一个功劳,就算是你无意间发现了~这件事。
到时候你得先找到给我们那片送信的邮递员,这怎么也算是邮递员的重大失误,所以他百分-百会配合。
先从邮递员嘴里确定每个月有一封从保城来的信之后,你再顺藤摸瓜去找何-大清。
等拿到何大清的口供,那这件事也就尘埃落定了,易中海别说翻盘,我都不会给他庭外和解的机会,还包括易中海的媳妇,这么多年,我就不信她不知道这件事,那就算不是主犯,一个从犯肯定是跑不掉的。
而那时候雨水应该能拿到一大笔钱,这么多年何大清寄的钱,还有这些钱所产生的利息,还有雨水的精神损失费,毕竟她一直以为她父亲不管她了,结果并不是不管,只是被易中海隐瞒了,相信真要判起来,法庭肯定会酌情给与补偿的,反正按易中海的收入,也不是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