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晋升省委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以后,田丰的底气是越来越足。
哪怕是副省级,他也不太重视。
当然。其主要核心在于,他田丰有一位老干爹,老汉爹在手,天下我有。
这一次,乃是田丰主动挂断电话。等电话挂断后,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他低声道:“这个姓田的老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从鹿子霖角度看来,田丰可是一个老狐狸。
虽说暂时不解,可鹿子霖还是决定去一趟省委政法委员会。他是一名国家正厅级干部,根本就无需有任何的顾虑,别说是省委政法委,哪怕是淮北委员会和淮北省人民政府,他鹿子霖也是有资格去一趟,并且人家还必须尊敬有加!
鹿子霖让祁秘书安排车辆,然后直接从淮州市政府直奔淮北省委政法委员会。
淮北省政协,属于独立的办公区域,并不和省委以及省政府一起。
为此。鹿子霖在半路上的时候,还要到省政协接一下张国锋同志。在政治协商淮北省委员会接上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以后,大家就赶往目的地。
张国锋和鹿子霖称作一台车。张国锋低声道:“鹿副市长,我们省政协可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可是要有许多事情做啊!”
原本,淮北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他是不愿意再掺和王建军的事情?可奈何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直接开车来接自己了,他这个退居二线的老同志,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拒绝对方!
这不,没办法之下,只好跟着走一趟了!
“呵呵!”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他笑道:“张部长!我也知道你们省政协向来比较忙碌?可这次,我们必须去见田丰同志!”
在前面的时候,鹿子霖和田丰打电话的时候,没少打张国锋的旗帜。
一些事,比如到不到淮州市海鲜大酒店,老张同志根本就不知情。
可谓是全部都被蒙在鼓里。
说白了。无论是张国锋,还是田丰,亦或者是鹿子霖,三人都是互相欺骗。
他们都有自己的算盘和小九九。
淮北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他略显不悦道:“你应该去接田丰来省政协见我,而非是来省政协接我,去什么省作协见他田丰!”
“我好歹也是省部级序列,这实在是有些太过没面子了!”
这在官场上混,谁不要一点面子,更何况是张国锋这位副部级!
鹿子霖拍了拍张国锋的手背,他笑着解释道:“张部长!我起初也是这样想的啊?可田丰他不干啊?非要我们到省委政法委员会!”
“还说省委政法委比其余地方更加的安全!”
“哎呀,你说说,这不知道的啊,还以为他是省委政法委书记呐!”
今年六十五岁的张国锋,忍不住嘲讽道:“他一个五十五岁就退居二线,到省作协养老的正厅级,还能翻天,没那个可能性了!”
从老张几十年的政治生涯来说,他并不看好田丰,也认为对方这辈子只能是这样了?想要升官,只怕要比登天都难喽!
虽说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向来看人十分准确,可并不代表他就能看准百分之一百?比如这一次,他就真的是看走眼了!
人家田丰,没有成为省委政法委书记,但却是省委政法委常务副书记!
哪怕是常务副书记,可也是书记呀!
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这不拿常委副书记当回事,可是要得罪人嘞!
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他嬉笑道:“张部长!无论咋说,田丰同志都是平安落地,说起来,这就是一种了不起的本事呀!”
张国锋嘴角上扬,露出嘲讽之色:“你不要忘了,于红军可是田丰的老领导呀?虽说于红军对于自己的老部下,那都是帮理不帮亲,可实际上省委那帮人,咋可能不会考虑这一层关系!”
“这要是没有于红军这位省委政法委书记的关照,田丰只怕早就遭到省纪委的清查,眼下直接进入淮北省监狱吃牢饭了!”
他老张退居二线,到省政协任职,但并不代表信息方面就落伍了。
一些省内的人事安排,他是时常的关注和学习。
听到这里。鹿子霖脸上再无半点笑容,他沉声道:“张部长,您说到底什么是政治?这进监狱的官员干部,难道真的就是不可饶恕吗?”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今个若是换做其他人,只怕还真是不大好回答。可对于省政协副主席张国锋同志,那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简单到不能再简单!
老张做过副省长,也做过省委常委,省委宣传部部长,他对于政治上的一些见解,可以说真的是要强于正厅级的淮州市副市长鹿子霖。
张国锋目光闪烁,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露出智慧的眼神,意味深长的说道:“子霖同志,亏你还是一个厅局级干部,还是一个厅局级正职的官员啊?这到达厅局级,你还不懂这个道理,那么我是该说夸你是赤子之心啊,还是批评你虚伪做作,表面上敷衍啊!”
闻言,鹿子霖有些紧张起来,他赶紧解释道:“张部长,我鹿子霖向来是赤胆忠心,真心实意,哪里会有敷衍搪塞的意思?还请您明鉴!”
张国锋笑了:“呵呵,子霖同志,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无需如此的紧张和拘束嘛!”
“我岂会不知道你的为人品德,试问淮北省,谁不知道你鹿子霖副市长,向来是一寸赤心,碧血丹心,尤其是在国家和人民的事业上,永远忠诚坚定,热血奉献,不求一丝一毫的私人回报呐?
“不过,你前面提出的,应该是两个问题!”
“这第一个问题,什么叫做正职,实际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胜者为王!至于败者什么,应该就不用我再多说了吧?至于另外一个问题,我应该反问你一句,难道没有进入监狱的官员干部,他就情有可原,他就没有半点罪过吗?实际上,这第二个问题,也只是第一个问题的分支而已!”
“你赢了,什么都好说!你赢了,不是丰功伟绩,就是不世之功!倘若你输了,那么你不是弥天大罪,那么就是恶贯满盈!”
“我最讨厌的就是史学家,比如司马迁,写的史记,一点不说真话,故意漏掉中山国这么大的整体历史,片面语言,一笔带过,我就很是瞧不起他!这些人,都是他妈的一群贵族公子哥,专门忽悠子孙的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