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禾勾唇笑道：“一旦产生分歧，都要以宋氏的意见为主。”
    这根本就是霸王条款了。
    司墨离淡淡道：“宋总监，风险大，亏损的也是司氏集团的钱，不需要你们负责。”
    宋念禾差点被他的话给噎住。
    好在她反应快，连忙说道：“那毕竟是合作伙伴，我也不希望司氏亏得太多，对不对？”
    “哦……”司墨离回答，“原来是这样啊。”
    “对对对。”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宋总监，如此的替我着想。”
    “不，是替司氏着想。”宋念禾纠正他，“毕竟这样的合作伙伴，我打着灯笼也找不到。”
    司墨离点头：“好。所以宋总监，你的要求说完了吗？我们可以聊具体的合作细节了吗？”
    宋念禾摊了摊手：“我是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们呢？”
    她侧头，左右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人。
    他们可都是宋氏集团管理层的核心人物。
    论资排辈的话，他们比她厉害多了，经历的场面阵仗也多得多。
    “没有了，宋总监。”
    “我们都听您的。”
    “司总能够答应您的三个要求，我们觉得已经很好了。”
    再不知足的话，那就是狮子大开口了。
    虽然……宋念禾这口，已经张得很大了，但也只有她能提，她敢提，其他人说一个字试试？
    换做别人，司墨离根本理都不会理。
    “行，”宋念禾满意的笑了，“司氏集团的各位，你们也没有意见吧？”
    对面，齐刷刷的摇头。
    有意见也不敢说，更不敢有。
    司墨离指尖轻点着桌面：“好了，那我们来看看具体的合同，以及今年规划的项目。”
    他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宋念禾也十分正经。
    前面是下马威，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谈工作了，她还是要认真专注一些。
    威廉坐在司墨离身后，已经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了。
    他跟了司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哪次合作，司总是如此的处于下风。
    一点好都没落着，还要倒贴。
    而且，威廉注意到了，司总时不时的将手从桌面拿下，悄悄的捂一下胃部，微微的弓着身子，动作幅度不是很大，也不算明显。
    司总这是不舒服吗？
    想了想，威廉凑了过去：“司总，您怎么了？肠胃不舒服吗？是不是空调太冷了？”
    见他询问，司墨离低声道：“我的公文包里，有一盒止痛药，你去拿来，一粒就好。”
    “好的司总。”
    果然，司总身体不适啊！
    威廉马上去照办，又听见司墨离侧头低声道：“不要被人看见，麻利点。”
    “是。”
    这个小插曲，没有人发现，毕竟跟自己的秘书助理交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对面，宋念禾也在跟宋氏的人低声说着些什么。
    很快，威廉取来了药：“司总，是这个么？”
    司墨离看也没看：“给我。”
    反正， 他包里塞的都是早上出门前，医生给他的药。
    不管吃哪盒都一样，都有效果。
    司墨离接过药，握在掌心里，低着头，轻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