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五年没有见面，她会想到他。
    足够了。
    宋念禾深吸一口气：“没有消失。一如既往的恨，甚至比以前更恨。”
    恨他怎么还没有恢复记忆，恨他怎么还不来找她。
    她已经等了他五年了。
    她还要等多久，还要不要继续等下去。
    人这一生，其实很短暂的，短短几十年，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
    宋念禾的爱也好，恨也罢，全部都倾注在司墨离一个人的身上。
    听到她的回答，司墨离满意了，舒坦了。
    他勾了勾唇，扬起几分笑意：“很好。宋念禾，希望你能够继续恨着，恨到极致的时候，我也欢迎你来找我。”
    “我找你干什么？”
    “维持你的恨意。”司墨离回答，“多见我一次，你就多恨我几分。这样一来，这一辈子，你都会恨我。”
    看来，五年前他和沈伊悦联手演的那一出戏，真的很成功。
    他做到了将她伤得体无完肤，连时间都无法愈合这个伤口。
    司墨离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
    只是，他并没有一丝一毫成功的喜悦。
    感情的世界里，哪里有赢家呢。
    宋念禾也笑了：“好啊，司墨离，我也欢迎你来京城找我。也许有朝一日，你会想到我的好。”
    “不可能。”
    司墨离斩钉截铁的回答。
    宋念禾还是笑：“不要这么绝对，总会有那么一天的。”
    她等。
    等不到也要等。
    怀揣着希望，总好过始终绝望。
    司墨离淡淡道：“如果我去京城找你，那一定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这几年，你把‘亦念’这个品牌做得很好。”
    “司氏集团的‘沫禾’，也挺不错的。盛总带领的部门，怎么可能会差。”
    听起来，两个人像是在互相吹捧。
    很像聚会上，那些人阿谀奉承的说辞。
    “我的沫禾跟你的亦念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司墨离说，“这一点是事实，我必须要承认。”
    “沫禾也是我……”
    也是她研发的品牌，从成立之初到上架售卖，她都全程参与过。
    对宋念禾而言，沫禾和亦念，都是她的心血。
    但这句话，在司墨离的面前，不能说。
    顿了顿，宋念禾重新开口：“沫禾也是我觉得非常好的品牌。有机会的话，可以合作，出一出联名款。做生意嘛，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司总，你觉得这句话对吗？”
    “联名款？”
    高端顶奢护肤线的“亦念”，和走平价亲民大众路线的“沫禾”，出一款护肤品？
    司墨离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盛隽致却拍手叫好：“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之前就有提议过，可以让两个品牌合作，但是司墨离却不同意。
    再加上最近事情多，宋念禾和宋未亦来京城了，这件事就给耽搁了。
    结果，这会儿不经意的提起来了。
    而且宋念禾还直接给出了方向——
    联名！
    这多好的主意啊！简直太棒了！
    “这要是出联名款，那不得卖爆了？”盛隽致说，“宋念禾啊，你简直就是一个商业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