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说道：“抱歉，对于何家谁当家，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但是股权我没有办法做主，因为当初与何英签订的是股权代理合同，最低期限一年。”
    “这事还是找何英吧。”
    何老脸色难看，我招手让护工过来，转身下楼。
    除非是我脑袋秀逗了，否则怎么会拉一个强敌上位。
    何英在位忌惮我的股份，还有何川这个敌手，还会对我有几分好脸色，态度客气点。
    何川恐怕上来第一件事就是怎么弄死我，把我的股权收回去。
    灵堂上，那些人没有散，大家三五成群聚在一起。
    尤其哈迪--杰森身边，围着的人更多。
    “现在他可得意了。”
    黎文星出现在我身后说道。
    这段时间相处，我对黎文星大概有些了解。
    他是个坚定的爱国主义者，对环球集团这种葡萄牙殖民者后代集团心里是有点抵触的。
    “没办法，谁让人家做的大。”
    慈善扑克王大赛的风声放出去，博彩集团这些人最会捧高踩低，此刻围在哈迪--杰森的后面，多半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捞到好处。
    就算不能吃肉，喝点汤啃啃骨头也是好的。
    黎文星冷哼一声。
    我俩正在说话，哈迪--杰森走过来。“副部长，久仰大名，一直没抽出时间拜访，今天能见到真是荣幸。”
    哈迪--杰森对黎文星伸出手。
    尽管黎文星刚才对他嗤之以鼻，也没有拒绝。
    “我这次能够举办慈善扑克王大赛，多谢黎部长的抬举和厚爱。”
    他顾着和黎文星搭关系，好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社交场，全然没注意到不远处何川和何英阴沉的脸色。
    黎文星当初本来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刻被他提醒，周身的气压更低了几分。
    哈迪--杰森注意到，岔开话题，看向我。
    “这位是……”
    “周飞！”
    他装作恍然的样子，笑道：“博彩部的风水果然养人，我都有些记不清了。”
    “比之前更意气风发，有几分你父亲的影子。”
    我没搭话。
    又过来不少人来聊天，他们想要结交的都是博彩部的副部长和环球集团的副总，我识趣的后退。
    刚走了没几步，听到后面有人问。
    “刚刚那个是谁，怎么那么拽？”
    “他你都不知道，昔日赌王之子，之前回归差点屠榜澳门头条。”
    看那人了然的样子。
    我轻笑一声，紧接着就听见哈迪--杰森那懒洋洋的语调。
    “什么赌王之子，掮客而已。”
    众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纷纷跟着附和。
    “飞爷？”
    叶睛眉头紧皱看着我。
    “用我去教训教训那几个碎嘴的吗？”
    “不用。”
    我摇头，打断她的话。
    现在哈迪--杰森如日中天，没人敢惹。
    更重要的是，现在是何家白事，我不想挑事。
    我回头看了一眼哈迪--杰森被捧着的样子，冷笑一声：“他越得意越好。”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像掮客，游走在两个势力中间赚点好处。
    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生存之道，用不着他来嘲讽。
    “走吧。”
    我跟何英与何川告别，提前离开。
    何迪的车子失控冲入海底，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警察在何家的压迫下全力调查，也没查出什么。
    究竟是谁动了手脚无人而知，既然是悬案，那么可以发挥的空间就更大了。
    一天后就是何迪的葬礼，我决定要搞点什么。
    我拿起电话，拨通了侯天雷的号码。
    “之前不是说除非神迹降临才行吗？现在神迹来了。”
    我和他，约在他的高尔夫球场。
    一见到我，他就迫不及待迎上来。
    “什么意思？你有办法？”
    我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他。
    “这是何迪死前，被人拍到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