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半夏:“小猴子你们谁带?”
裴云墨已经错过了多次,这次,他怎么都要赢回来。
所以,几乎是在顾半夏话音落下,他就急忙道:“我、我,我!”
那急切的样子,不给他带一带,还不行了。
顾半夏把小猴子送到他的手中,“注意别让它伤到了。”
裴云墨高高兴兴接过小猴子。
得了顾半夏的这句嘱咐,心里就跟喝了蜜蜂用荆棘花酿造出来的蜂蜜一样甜。
他乐滋滋地道:“好,好。”
抱着小猴子,哄着小猴子,经过陶正则时,还状似要用肩膀来撞一下陶正则,让对方别挡了自己的道。
见小猴子不怕生,并且,在裴云墨的手里也尚算乖巧,应该不会对裴云墨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陶正则便站着没动:……
谁不知道这小子是在故意炫耀?边上空地多了去,哪需自己让道?
争过他一回而已,瞧给嘚瑟的!
在裴云墨看不到的角度,冷凌的唇角微微扯动,陶正则露出一抹淡笑。
浑然不知道自己被陶正则设套了的裴云墨,带着小猴子开始找地方玩耍,他誓要尽职尽责,做一个合格的监护人,啊不对,监护者。
如此,竹屋外的惊扰,竟被屏蔽了去。
【啊,好可爱啊。】
【墨墨好有当爸爸的潜质诶。】
【顾半夏真的好飒!能看得出来,她刚刚接小猴子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尽全力。】
【但尽了全心。】
【前面说顾半夏非法虐待野生动物的,现在怎么不出来蹦跶了?】
【他们又不傻,连猴妈妈都把娃亲自托付给夏夏了,还说夏夏非法虐待野生动物,岂不是啪啪打自己的脸?换我我也装死。】
【夏夏也没干什么啊,那猴就这样信任她了。】
【有的人心地善良,自带磁场自然纯净,小动物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
这弹幕一出,可了不得了。
尤其是顾婼的那些粉丝。
讲顾半夏心地善良,不就是在骂若若不心地善良吗?
要不然,为什么猴妈妈不在性命受到威胁的关头,将小猴子抛给若若?
但她们是不会承认的。
【少在那阴阳怪气,说我们若若不善良了。】
【本来就是母猴托付小猴给我们若若的,那个走位,是个人,带了脑子眼睛的都清楚。】
【明明就是某人为了博流量争粉丝,抢了若若的位置,把小猴子给抢走了,和心地善不善良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就是!顾半夏要是不过来,若若怎么可能接不住小猴子?】
【要是顾半夏不过来,我相信,若若接小猴子接得会更漂亮!别忘了,我们若若可是会倒挂金钩的,多才多艺,为人又大度。】
【接住就接住了,换我在那里,我也可以接住,这也要炫耀,有什么可炫耀的?】
竹屋里。
陶正则低声示意顾半夏:“要我过去管管吗?”
顾半夏顺着陶正则的提示,又瞥了一眼正徘徊在竹屋大门处的顾婼。
顾婼脑门顶着汗,实战显然是失败的,没能开成竹屋的大门,心里焦虑着呢,她一眼看尽。
顾半夏:“是要管管。”
她慢悠悠的道。
开门揖盗,已经踩到了她做人的底线。虽说现在顾婼没开到门,那些追赶者,也还没有闯入竹屋。
可顾婼的意图,便如那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她是不会放任的。但也不会像在末世那样处理,就地处决了顾婼。
在末世,生存的规则比法律还要大。谁触犯了生存规则,谁便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过街老鼠,决不轻饶,绝不姑息。
因为一旦心软,灭顶之灾便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直至将你及一切可毁灭的毁灭殆尽。
她曾经亲自处决过,为了自己活命,而偷开通道,放入丧尸,从而导致原本利于人类一方的局面陷入被动的人类。
听顾半夏说管,陶正则意外了,他还以为她不需要呢。
“我知道了。”
陶正则正要抬步过去,将顾婼带走。
顾半夏却叫住了他。
“等一下。”
“嗯?”陶正则依言靠近,又在顾半夏的示意下,低头伸耳朵过去。
没人知道顾半夏说了什么。
一会儿之后,陶正则朝竹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什么,屋里的窗户是不是没有关,怎么这么大风,可别让外面的野兽闯进来捣乱。
大家愕然。
陶医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多,还自言自语?
还有点……大声?
顾婼却是听者有心,困局被指引打开了。
窗户!
哈哈,大门开不了,也可以走窗户的嘛。
就是窗户比她计划的要麻烦一点,因为周正等嘉宾选手害怕野兽入侵,早已跑去里面关窗户了。陶正则教了他们怎么关,但每次都该死的恰到好处,挡住她偷看。
现在,又有陶正则的大声提醒,大家对窗户的注意力肯定只增不少。
顾婼咬咬牙,回头,一定要把陶正则也处理掉,太碍眼了!
她只能等待时机。
好在机会转瞬就到,陶正则和其他嘉宾选手分工,其他人去看着其他房间的窗户,一旦发现猛兽闯入,便立即示警。
他自己,则回了自己的卧室,打开房门。
顾婼欣喜若狂,陶正则居然顾不上关门,就扑到窗户那边,而且从她偷窥的角度,能够清楚看到,陶正则关闭窗户的每一个细节。
顾婼害怕被陶正则或者其他人发现自己的意图,没敢靠太前。
陶正则关上自己房间的门,刚打开顾半夏卧室的门,还没来得及检查里面窗户是否关着,便被周正的一声示警给吸引了过去。
顾婼心如擂鼓,知道自己等的机会来了。
然而,陶正则却又调派了人过来,代其给顾半夏的卧室关窗。
顾婼岂能让有利于自己的机会眼睁睁逃掉?
事不宜迟,她赶紧冲上前去,拦住榜二糙汉大叔的去路,“等一下,我妹妹毕竟是女孩子,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糙汉大叔上下打量了一眼顾婼,也没说什么,提着那根一头被削尖的竹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