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擂台下。
短暂的欢呼喝彩声后,诸国文人开始奋笔疾书,将洵太子这首诗词抄走,回家后好挂于书房瞻仰,沾沾仙气。
随后便开始了第二题。
一张淡紫色卷轴从朱红色的高杆上坠落而下,迎风飘扬。
第二题【边塞】。
又双叒叕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
古往今来,边塞诗都是文人骚客常作之篇,边塞便代表着一个国家的前途命运与家国情怀。
叶洵依旧波澜不惊,淡然自若的在此饮茶。
不远处。
晋国二皇子羽化尘望着叶洵,眼眸微微眯起,眉头紧皱,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叶洵来者不善。
晋国作为邻近几国的霸主,无论是经济,政治,军事,文化那都是只拿第一,不拿第二的。
这次若是因为他带队而让晋国与文魁失之交臂,那他回国之后免不了要受一番责罚。
在晋国朝堂中,从来不能有败这个字,无论是什么领域。
况且羽化尘根本就不相信一朝顿悟的叶洵,就真的举世无双,背后一定有人指点。
于是。
羽化尘站起身来向擂台上而去。
羽化尘作为大晋势力极强的皇子,亦是夺嫡的热门人选。
不过,从未听说他有诗才。
九国文人皆是向羽化尘望去,眼眸中满是困惑。
叶洵亦是端起杯盏望向羽化尘,此人文韬武略,说不定今后是他的劲敌。
大俞皇俞鸿飞亦是疑惑的望着羽化尘,不过没有言语,静观其变。
片刻。
羽化尘登上擂台,扫视诸国文人,微微拱手,“诸位才子们,我乃晋国二皇子羽化尘。”
“今日我登上文擂,倒不是为了赋诗,鄙人对诗词歌赋并不在行。”
“只是我觉得今年这比试与往年样,极为无趣,没有什么太大的新意,所以我想换个玩法,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羽化尘说着,眼眸却落到了叶洵的身上。
叶洵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他这还没有主动出招,便被羽化尘给盯上了。
“二皇子,你想怎么玩啊!?”
“若是羽皇子有什么好的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二皇子说的在理,每年都这么玩确实无趣!”
“哼!哗众取宠!”
......
文擂下有人附和,亦是有人嗤之以鼻,但九成都是在看热闹。
尤其是俞鸿飞,他看的出来,羽化尘就是要针对叶洵,他倒是乐得见此一幕。
羽化尘笑了笑,望向叶洵,缓缓道:“素闻大夏洵太子才华横溢,斗酒诗百篇,诗成泣鬼神!”
“不如,我今日以晋国之名与洵太子换个玩法可好,若是洵太子取胜,那我晋国便退出文擂,将文魁拱手相让。”
这是羽化尘想出来的办法。
按照目前叶洵展现出来的才华来看,背后若是有高人,碾压诸国是早晚的事。
而且叶洵大有要凭借一己之力,迎战诸国的意思。
若是如此,其他八国都将成为叶洵的垫脚石,这是羽化尘不能接受的。
从来都只有其他国家给晋国当垫脚石的份,哪里有晋国给其他国家当垫脚石的道理?
所以,羽化尘想着,即便输了,也要体面一些,最好将输的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开。
若是叶洵没有这般才华,那他便提前将叶洵踢出局。
若是叶洵真有才华,他用这种非正常的对局退出比赛,回到晋国之后,也有托辞。
输可以,但输跟输,还是有所不同的。
羽化尘身为晋国二皇子,每一步都要机关算尽,即便是必输之局,那也要将损失降到最低。
今日,他只是登台人,至于出此主意的人,肯定不是他。
所以即便是输了,他的责任亦是可以降到最低。
与此同时。
叶洵站起身来,望着羽化尘,风轻云淡道:“不知二皇子想怎么玩?”
羽化尘摆出一副人畜无害样子,“既然都传洵太子斗酒诗百篇,那今日不妨就给我们斗一斗。”
“我来为洵太子出题,洵太子即兴赋诗,也要让诸多质疑的人看看,洵太子确实有斗酒诗百篇的才华。”
此话落地。
所有人目光全都落在了叶洵的身上。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羽化尘的激将法,但他们依旧对此无限期许。
他们想要看一看,洵太子的才华横溢究竟能到哪一步。
见众人那期许的目光。
羽化尘继续道:“当然,洵太子若是无视诸国文人的期许,拒绝我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难度确实有点大。”
俞鸿飞嘴角微扬,大有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恨不得叶洵跟羽化尘打起来,他才高兴。
穆凌霜在一旁,低声道:“夫君,他明显是激将法,不知后面还有什么样的阴谋,这个羽化尘绝非善类。”
叶洵淡然一笑,低声道:“无妨,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皆是虚妄的。”紧接着,他抬起头望向羽化尘,“既然二皇子有如此雅兴,我自当乐意奉陪。”
“只不过这彩头有些太小了。”
“只是谁输谁退出的话,岂不是太过无趣了,游戏是新的,规则当然也要是新的。”
羽化尘想要将事情搞大。
但叶洵岂又是那能闲得住的人?他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
台下诸国一众大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们是最守规矩的,对这些喜爱玩新花样的年轻人,不是很能接受。
但也只是在心里不能接受罢了。
一个是霸主级别国家的晋国二皇子,一个是声名远播,才气无双的大夏太子。
这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
羽化尘显然没料到叶洵竟有如此之大的信心,于是问道:“那洵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叶洵从一旁苏瑾手中将和氏璧拿了出来,沉吟道:“此乃至宝和氏璧,其威名与价值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若我叶洵做出来的诗,有一首诗不能令在坐的满意,此和氏璧自当双手奉上!”
羽化尘眼眸微微眯起,问道:“那洵太子一定是惦记了我身上的宝贝,不知洵太子看上了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