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国的百姓们没闲着,几乎每天都在议论风月国和蜀国的事情。
而秦致远呢,也忙得飞起。
他既要排除异己,又要广招人才,还得抽空考察一下胖女婿魏瑾珉。
一系列操作下,风月国终于在十月中旬,正式成为了蜀国的附属国。
消息对外公布,四国都沸腾了。
“北蜀南蜀还有风月国,全都归顺蜀国了,这不就是四国归一吗?”
“神女降世,四国归一,这传言还真不是假的。”
“得灵剑山者得天下,说的不也是这个吗?
你们看,蜀国的公主殿下嫁给了灵剑山庄的少庄主,这也注定了四国归一,归的是蜀国!”
“是啊,蜀国的神女公主才嫁到灵剑山庄多久?风月国就归顺蜀国了。”
关于风月国归顺蜀国的事情,暖宝早就跟家里人商量过了。
包括她给了风月国两百万两银票,以及提出和亲等等细节上的安排。
众人见暖宝不仅让风月国归顺了蜀国,还顺带把魏瑾珉的亲事给解决了,那叫一个震惊。
特别是刘贵太妃。
她听说魏瑾珉和秦悦瑶对彼此都有好感时,感动得都落泪了。
原本她还生气呢,魏瑾珉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变卖王府的摆件离家出走呢?
现在好了,一点气都没了,还嚷嚷着要给魏瑾珉准备好聘礼。
……
暖宝的婚后生活,忙碌而稳定。
每天雷打不动起床,处理一些琐事儿。
到了中午,就带着上官子越和蜀国太皇太后回逍遥王府吃午饭,有时候还能在那边午休。
晚饭过后,不是陪蜀国太皇太后打打马吊,就是陪上官子越下下棋。
等到天黑以后,再没羞没臊地……嘿嘿嘿。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腊月。
每年的年底,各家都是最忙的。
以前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暖宝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她只负责看自己名下产业的账簿和来年各店铺的安排,别的事情与她无关。
但今年不同了。
今年,她已为人妇,又掌管了灵剑山庄的中馈,这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得安排起来。
比如说送礼这一块。
以前灵剑山庄不跟外界往来,所以根本不送礼也不收礼。
后来跟逍遥王府有了交情后,也只走魏家这一条关系。
可现在呢?
先不说暖宝的娘家是魏家人,外祖是段家人,这两边的礼是绝对不能少的。
就看上官轩和温眉想拐走段家闺女的那个劲儿,这年节礼就少不了!
更别提暖宝还有b计划。
上官轩和温眉若不能成功把段家的女儿拐回来,那她这个当嫂子的,就要去秦家拐人了。
所以,秦家的年节礼也不能少。
魏家、段家、秦家,都有了年节礼,司空那边怎么能落下?
虽说那家伙的闺女还小,不适合拐来给小叔子当媳妇儿,但暖宝和司空好歹也有交情在不是?
别看灵剑山庄是江湖门派,没有皇室那么多的规矩,但架不住它是千年世家,弟子众多。
好在暖宝从小就做买卖,又跟着逍遥王妃学过管家,处理起来倒也有条不紊。
只是事情太多,她每天都很忙,忙到自己的葵水没有按时来,也顾不上多想。
秀儿倒是提醒过暖宝:“主子,您这个月的葵水都晚了七天没来了,要不要请钟老过来给您把个脉?”
暖宝正在看大厨房那边呈上来的年夜饭菜式,头也没抬:“才迟了七天,不打紧。”
秀儿有些担忧:“可您的月信一向很准,即便会晚来,也只是晚两三天而已,这个月都晚七天了……”
“许是我这个月太累了?”
暖宝收起大厨房呈上来的年夜饭菜式,跟诗情道:“去跟大厨房说,其他的菜式都没有问题,把骨头汤换成羊肉萝卜汤,冬天喝羊肉萝卜汤对身体好。”
随后,又看向秀儿:“这个月我吃冰吃得多,或许也有影响?”
秀儿一听,也是。
以往都是夏季贪凉,可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她家主子到了冬天还要喝冰饮,连醪糟圆子都要加点冰才行。
她劝了好几次,主子都说最近太忙了,天天口干舌燥的,喝点冰饮精神更好些。
不过……
想起自成亲后,主子和驸马爷几乎夜夜笙歌,秀儿还是提醒道:“请钟老来看看吧?主子和驸马爷如此恩爱,这都半年过去了,也该怀上小主子了。
即便没怀上,您这个月又累又贪凉,指不定身子哪里就亏虚了,让钟老过来把把脉,有问题早调理,省得到时候来葵水了小腹疼。”
暖宝刚拿起一本账簿打开,听了秀儿这话,也觉得有道理。
但她没让秀儿去请钟大夫,只道:“不必麻烦干爷爷,我自己也会把脉,等我忙完了手里头的活儿再看看。”
说罢,又将手中的账簿递给秀儿:“北蜀那边的山水涧入秋以后的支出怎么这么大?
即便冬天寒冷,炭火的消耗大,也没有支出这么多的道理。
你让零一零二年后过去看看,若是山水涧遇到什么困难了,让他们协助负责人把问题解决好再回来,若是没遇到困难,就把负责人给我换了。”
“是。”
秀儿接过账簿,便退了出去,没再纠结暖宝月信晚来的事儿。
而暖宝呢?一忙起来,也将这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
直到大年初二回逍遥王府……
没错。
今年过年,暖宝是在灵剑山庄过的。
虽说她和上官子越有定位传送,平时只要不是特别忙,夫妻俩每天都会带着蜀国太皇太后回逍遥王府用午饭,但过年这种时候,她还是得留在灵剑山庄的。
如今的她,不仅仅是魏家的宝贝闺女,蜀国的公主殿下,还是别人的妻子,是别人的儿媳妇,是灵剑山庄的少夫人。
年三十要忙年夜饭,跟所有在灵剑山庄的长老和弟子们一起喜迎新年,大年初一要接受众长老和众弟子的新年道贺,根本就走不开。
只能在年初二这天,拖家带口回逍遥王府。
蜀国太皇太后早在年前半个月就回蜀国了。
老太太毕竟不是暖宝一个人的皇祖母,暖宝平时独占着老太太也就罢了,过年这种时候,还是得让老太太回来陪其他儿孙的。
所以,暖宝这次回娘家,只带了夫君、公婆、两个小叔子、干爷爷和干奶奶,还有阿豹跟哈士奇。
大家伙儿齐聚逍遥王府,那叫一个热闹。
魏唯华对暖宝的感情极其深厚,也习惯了在姐姐面前撒娇。
好长时间没见姐姐,他想念得紧。
一看到暖宝回来,立马就道:“姐,你这回能不能在家里多住几日?若不能,去灵剑山庄的时候把我给带上吧?我好久都没见你了!
你不知道,每次你回来吃午饭,我都在上书房上课,晚上回来的时候,光听爹和娘炫耀,说你又怎么怎么哄他们开心了,又给他们带了什么好东西了。
唉,我羡慕得后槽牙都要咬碎咯,你看看,看看我的牙。”
“去去去,你刚刚是不是吃糖了?牙齿黑呼呼的,我才不看呢。”
暖宝嘴上嫌弃,但脸上却挂着宠溺的笑:“灵剑山庄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我们都会住在王府。
你羡慕爹娘就羡慕爹娘,怎么还咬后槽牙呢?也不怕把牙咬崩了,沁儿不要你。”
众人听言,都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元沁更是笑着道:“早知道他是这样的,我就不嫁了。
一个大男人比小姑娘和小孩子都爱吃糖,每天都得吃上几颗百宝居的朱古力,吃得牙齿黑呼呼的,还总让我看他的牙。
上个月啊,我们院子里的糖吃完了,他还跑去二哥二嫂那边把闹闹的糖给端了回来,惹得闹闹哇哇大哭,直喊幺叔坏。”
在暖宝出嫁后的三个月,也就是去年的九月初九,魏唯华跟元沁成亲了。
婚宴虽说比不上暖宝和上官子越的盛大,但也举办得极其体面,跟魏慕华魏思华还有魏倾华几兄弟,是同一个规格。
元沁跟魏唯华一样,都是活宝,自从她嫁来王府后,王府一天天都热闹得不行。
尤其是几个侄儿,跟他俩最亲,最喜欢跟他俩玩。
当然了。
前提是暖宝不在。
如果暖宝在王府的话,元沁和魏唯华在几个侄儿心里的地位,就会直线下降。
这不?
闹闹一听元沁的话,立马屁颠颠朝暖宝跑来,跟暖宝告状:“姑~幺叔坏,大大滴坏,您骂他!”
等等有样学样,直接扑进暖宝怀里,奶声奶气道:“姑姑~幺叔坏,幺叔也……也偷吃我的糖!”
魏唯华瞪大眼睛:“你俩怎么这样?幺叔平常白疼你们了!”
暖宝一听,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当着两个侄子的面,她轻轻打了魏唯华两下:“你这家伙,大大滴坏,连侄子的糖都不放过!”
魏唯华撇嘴,想像小时候那样撒娇:“姐~您居然舍得打我,您不疼我了,我好难过……”
“你给我打住!”
暖宝瞪眼,指着魏唯华:“也快是十八岁的人了,连媳妇儿都娶了,还在这跟我撒娇,小心我真揍你。”
正巧这时,姜平和段雅南带着孩子们也过来拜年了。
段雅南去年又生了个娃娃,还是个水灵灵的闺女,这会儿都一岁半了。
由于这孩子的手臂上有一个胎记,极其像一朵桃花,所以小名就叫桃桃。
桃桃一出现,大家伙儿都争先恐后要去抱。
没办法,魏家阳盛阴衰,唯一的闺女暖宝都已经是人妇了,想抱都抱不动,只有抱抱姜平和段雅南的女儿过过瘾。
桃桃生得漂亮,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暖宝也喜欢得不行。
“雅南表姐,让我抱抱小闺女。”
她搓了搓手,便要站起来去抱桃桃。
可谁知,刚站起来,她就感到一阵眩晕,连站都站不稳。
众人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暖宝!”
“姐!”
“姑姑!”
“娴儿!”
好在上官子越眼疾手快,即便他正在陪蜀国太上皇和逍遥王等人说话,离暖宝有两丈远,但他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暖宝。
看到暖宝一踉跄,他赶紧瞬移到暖宝身边,将暖宝拥入怀中:“娴儿,没事儿吧?”
“姑姑,您怎么了?”
“姐,哪不舒服?”
“暖宝,你别吓娘亲啊。”
“没……没事儿。”
暖宝不想让众人担心,但她一抬头,就觉得屋顶都在打转:“阿越,我头晕……”
“快,先让暖宝坐下,老夫给她把个脉。”
钟大夫反应也快,用力挤开众人,来到暖宝跟前。
上官子越小心翼翼扶着暖宝坐到椅子上,但依旧将暖宝搂在自己怀里。
逍遥王看着暖宝那张突然失去了血色的脸,别提多心疼了。
他上前摸了摸暖宝的脑袋:“究竟怎么回事儿?暖宝的身体向来很好的,一年到头都不见咳嗽两声,怎么现在却……”
“爹爹,我没事儿。”
眼看逍遥王眼眶又要红了,暖宝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句话: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爹爹呀!
她伸出另一只手抓住逍遥王的衣袖:“莫担心,缓一缓……缓一缓就好了。”
“会不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
温眉一脸内疚:“宝儿,来年娘不出去游玩了,就在山庄待着,跟你一起打理山庄的……”
“亲家母,你还好意思说!”
逍遥王听到温眉的话,回头瞪了温眉一眼:“我看你年纪跟凤华也差不多,没老到哪里去。
我和凤华有四个儿媳妇,凤华都还没有完全撒手,将府中的担子压到儿媳妇身上。
你倒好,就这么一个儿媳妇,还把她当牛马使!”
“阿祁,你莫激动……”
逍遥王妃看逍遥王动怒,赶忙上前劝他。
可逍遥王哪里听得进去?
看到闺女这虚弱的样子,他心都碎了。
“我家闺女是能干,但你们也得把她当人看啊。
她在家里十八年,我和她母亲还有她哥哥弟弟们,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点苦。
好了嘛,现在到了你们家,都累出毛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