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波的‘诚恳’,陈清茶自然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然后两人在办公室很爽快的借据和资金交换。
还和汉必达的仓储厂子取得了联系,确认了供货渠道,准备明天签供货合同。
系统感动坏了,这b宿主居然拿自己的钱来,帮系统挣钱。
确实是让祂没有想到。
有一种宿主终于长大了的感觉。
傍晚,赵波陪着陈清茶和刘茵茵在江边散步。
谈论如何做宣传的事。
多少也算是‘自己人’了,讨论上没有对赵波避讳。
两人的思维跨度着实让赵波有些受惊了。
怪不得两个人能成事,这些点子也太损了,,,不是,,,是太厉害了。
如何引导观众的情绪,让观众情绪随着不同时间段的对撞产生不同的情绪。
他如果是陈总夫妇的敌人,怕是裤衩子都得输丢了。
思维跨越的时候,两人的默契让赵波理解上出现了问题。
一个字几个字两人就讲明白了,赵波还在那傻呵呵心思到底什么意思。
不由得产生了悲观的情绪。
处对象和不处对象差距这么大吗?
他这个老单身狗居然已经脱离时代了。
这真是太悲哀的事情了。
三人正走到跨江大桥下,便听到离岸边二十多米的距离,传来扑通的落水声。
以及桥上的惊呼声。
“救命,咕噜咕噜咕噜,命,咕噜咕噜,舅舅,我,咕噜咕噜。”
赵波刹那间想起了童年不好的回忆,二十多年前,他和妹妹在江湖边玩耍。
那天风很大,妹妹的帽子被刮飞了。
帽子在水中飘向不远处的废旧栈桥。
那是妹妹过生日的时候,他攒钱送给妹妹的。
妹妹很喜欢,天天带着。
妹妹立马往栈桥跑去。
那栈桥是突出去的一部分,属于废旧的没有护栏,有时候能看到钓鱼的,或者划小船的在上面停留。
他心中不知道为何,有一种痛心的感觉。
连忙追着妹妹往栈桥上跑。
边跑边喊“妹妹,风大不要去捡了,我再攒钱给你买一个。”
妹妹刚想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帽子快飘过栈桥了。
也顾不得哥哥说的话了,弯腰去捡帽子。
也不知道是水位比较低,还是栈桥原本就是建立的比较高。
妹妹个子并不算高,趴在栈桥上,上半身都在桥外。
费力的抓去后,她终于摸到了漂流的帽子。
还没来得及喜悦,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掉进江中。
这一幕把年仅11岁的赵波吓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哥,咕咚,救。。。。。。”
他被妹妹的声音叫醒,不会游泳的他,想着老师教的应急手段,用眼睛四下去看,惊喜的发现一个废旧的绳索。
他连忙拽动绳索,结果没有拽动,目光看向另一端,绝望的发现,另一端拴在一个钉死的铁环上,用他的力气根本拔不出来。
他手慌脚乱的去解绳子的扣。
发现根本解不开,长时间的不用,绳索和泥巴融为一体。
再次回头,妹妹的挣扎已经没了,也或者顺着水飘走了。
他哭着喊着,往栈桥上跑,就在他死如死灰要跳进江水里的时候。
后面坡上听到声音的一个大人看到了他,大声喊着从坡上往下跑。
一把拽住想要跳水的他。
严肃焦急的说“小孩,你不要命了,秋天的水凉的很,下水就抽筋,你就爬不上来了。”
“叔,求求你救救我妹妹,,,我,妹妹,捡帽子,掉下去了。”
男人从赵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中听到了惊愕的消息。
连忙往水里看去,哪有一点的水花了。
强行带着他跑上土坡,然后往远处干农活的人群喊。
“大队书记,你们快来啊,有孩子落水了。”
那群人听到声音,二话没说,扔下农具就往这头跑。
领头的大队书记边跑边喊,让旁边一个汉子,回大队打电话报警。
书记问他妹妹从哪掉下去的。
他指完了方向,后面的事就记不清了。
只记得好些个汉子下水寻找。
后来又来了警察,问了他一些事。
直到一天后,在下游的村子报案说岸边有一个小女孩。
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帽子,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水草。
从那天开始他经常做噩梦,梦到妹妹向他求救。
梦到妹妹被一些黑衣人抓走了。
上课把同桌当做是妹妹,发疯一样的抱着同桌,把同桌吓坏了。
后来家里给他办了转学,转到了隔壁镇子,寄住在亲戚家,希望他能走出那个阴影。
但是这个噩梦根本忘记不了,折磨了他多年的是自责,是对自己的失望。
如果他会游泳,是不是就能挽救妹妹。
他学习游泳,教练让他别自责,11岁的年纪即便会游泳,真下水了,也有可能只会多一个孩子死亡。
没有专门学过救援知识的,只会被落水者拽着一起没了力气。
这种事在每年都会发生。
即便有教练的开导,他也依然经常在梦里重复着游泳救妹妹。
一直重复了20多年。
后来那个地方因为经济腾飞,江的两岸建了一座跨海大桥。
两岸的楼房也多了起来。
5年前离他妹妹落水不远的地方盖起了酒店。
2年前酒店经营者因为资金链断裂,出卖酒店。
他押上了多年做生意的家底,买下了酒店。
一切都是为了他和妹妹的梦想,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执念。
他一直停留在那天,一直渴望被拯救。
那一声声的救命声,让他多年锻炼的肌肉记忆苏醒了。
他毫不犹豫地脱下大衣和鞋子,动作迅速而坚定。
在陈清茶夫妇惊愕的眼神中,他纵身跳入了冰冷的江水里,仿佛没有丝毫的畏惧和犹豫。
这里的江水汹涌澎湃,流量极大,温度常年不会降到结冰的临界点。
在寒冷的冬天里,江水冰凉刺骨,仿佛能够穿透人的骨髓。每一滴江水都带着丝丝的寒意,让人不禁打起寒颤。
然而,他却义无反顾地投身其中,仿佛冰冷的江水对他来说毫无影响。
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一件必须要做的事,那就是拯救自己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