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大夫小心些,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主。”祝青顿了顿道,“无论如何,请保证你自己的安全。”
至于其他人,不管是谁,都没有温娴本人重要。
他自始至终认可和追随的,也不过只有温娴罢了。
温娴嘴角微动,安抚道:“放心,不会有什么问题。”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是那种大公无私之人,当然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祝青点点头,他说服不了温娴,只好让祝三跟着去。
并且,他还将自己的信物给了温娴,让温娴去钱庄提钱。
温娴接受了祝青的好意,但她也只接受了让祝三跟着,把信物还给了祝青。
她又不是真的会给金子,只是装装样子罢了,不至于动用人家祝青的钱。
而且,温战先前给了她信物,她可以直接去钱庄提这些钱。
她打算去换一层薄薄的金子,铺在箱子面上。只装装样子,看起来是金子就行。
兑换金条,加上回去装箱,温娴只花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等装好之后,两个大箱子抬上马车,由祝三驾车带着温娴往城外去。
盛怜儿和其他人也想跟着去,但被温娴拒绝了。
这种情况,她们跟着反倒是累赘,倒不如她自己去。
何况,暗地里还跟了不少暗卫。这些暗卫,足矣保证她的安全。
而且,她在看完信以后,已经让暗夜从后门出去,先带着一批特种兵往城外去了。
其实,温娴之前派了人跟着武君兰的。还让人在武直的军营附近隐藏,方便探查消息。
但这一个不留神,武君兰就被绑架了,这是她属实没有想到的。
想到这里,温娴眼神微眯,正在思考绑架信的真实性。
她的人没那么容易被干掉,但也没来给她汇报事情,这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
但这些都只是猜测,有这封信在,怎么着她都会来看看。
另可信其有,省的真发生什么意外的话,追悔莫及。
马车一路平稳行驶出城后,温娴才让祝三加快速度往十里坡去。
但这个加快速度,并不是要多快,而是平稳的提升了一点速度。
眼下距离太阳落山,起码还有一个时辰。而到十里坡,最多只用两刻钟。
所以,她完全不用着急。
她只是要让别人看到她加速了,但实际上还是压着速度的,她得等等祝青和沈承的人。
然而,这只是她自己想平稳,有人却不想让她平稳。
因为,刚出城没多久,她就在城外的小树林外,遇见了拦路的劫匪。
“吁~”祝三拉停马车的同时,低声提醒道,“温大夫小心。”
他话音刚落,便听马车外传来劫匪嚣张的声音。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马车里面的,识相的把金子交出来。否则,别怪姑爷爷我不客气。”
“噗嗤~”马车里的温娴轻笑一声,她也不出马车,而是直接朝车外道,“你说路是你开的,树是你栽的,有什么可以证明?难不成,你能把它喊答应?”
这都还没开始搜查,就知道她马车里装的是金子,她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按眼下这种情况来猜测,不管是武君兰还是夏知,都不会有危险。
既如此,她不介意陪他们好好玩玩儿,看谁玩儿的过谁。
听到她的问话,外头静默了片刻。
随即,方才喊话的劫匪再次开口道:“废话少说,识相的,把金子交出来!”
“呵。”温娴冷哼一声,“谁告诉你我有金子?”
这些人怕不是第一次当劫匪,一开口就暴露了,不专业。
“大哥,这小子不识相,给他点颜色瞧瞧。”
“对,给他点颜色瞧瞧。”
温娴出门时并未换男装,只是方才她故意压低了声音,装作是男子。
但外头的人,好像只知道她有金子,不知道她是女子。
不过,温娴可不相信这些表面功夫。
说不准,人家只是反应过来,故意漏出的破绽呢。
听外头的动静,他们似乎是想直接冲进来,强取豪夺。
车沿上坐着的祝三拉着马,全身戒备。只要那些人靠近,他便开始反击。
而马车内的温娴,则悄然挪到马车门口。
温娴将耳朵贴在车门上,仔细听着外头的脚步声。
与此同时,她还抬手磨蹭着手腕儿上的小雨梨花针,准备随时发射暗器。
察觉到车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瞅着时机差不多后。她直接一把拉开车门,将小雨梨花针射了出去。
这第一波是无差别攻击,还有漏网之鱼。但没关系,温娴很快针对漏网之鱼,发出了有差别专攻。
许是攻击来的出其不意,不过几息的时间,马车外躺了一地劫匪,一个站着的都没有。
劫匪全部倒下之后,车沿上的祝三才松了口气,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
他倒是不担心打不过地上这几个人,而是担心他去打架后,万一马受惊乱跑怎么办。
受惊的马,可不是那么好控制的。至少,他觉得温娴这样的弱女子无法控制。
弱女子温娴:我谢谢你。
温娴站在马车上四处看了看,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跳下马车。
她仔细确认了一下,劫匪一共有六个人。
这六个人都中了她的毒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但他们还有意识,也能睁眼、说话。
“豁,女人!”劫匪头子瞪眼道,“你这小姑娘,还不赶紧交出解药。否则,等我们当家的下山,定要给你好看。”
“解药?想要解药?”温娴随手抛了抛手里的瓷瓶,随即道,“想要就得好好回答问题,威胁什么的,姑奶奶我可不接受。”
看来她的猜测有偏差,这几个劫匪好像真的不知道她谁,是男是女。
但无妨,人都被她抓到了,总有吐露出来的时候。
“问问问,你要问什么赶紧问。”劫匪头子满脸不耐烦道,“把解药先给我。”
他本来想说娘们儿唧唧的,一点都不痛快。但人家本来就是女人,他便把这话给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