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答应疯了的事情很快便传到各宫各院,虽说只是个早早打入冷宫之人,可后宫妃嫔平日里无事可做,自然爱听这些事儿。
皇后得知此事,也只是呆愣片刻,便又恢复了以往的端庄得体的模样。
早在苏静好做出那等污秽之事,便是将多年情谊弃之不顾,如今疯了也是报应不爽。
舒贵人自从入宫后便不得盛宠,自御花园唱歌邀宠被皇上责罚之后,便换了法子,再太后跟前尽孝,企图有朝一日也能得皇上垂怜。
当苏答应在冷宫疯了的消息传到寿康宫,舒贵人正为太后端上一盏红枣燕窝羹。
“太后,臣妾听说那苏答应疯了,嘴里还口口声声说着昭妃娘娘是妖怪呢!”
太后闻言眸中闪过一丝不悦,前阵子她头疾发作,痛苦不堪,偏偏太医院那些庸医却束手无策。
还是苏拂衣得了消息,不顾身怀六甲还要亲自前来寿康宫替她诊治,一番针灸下来疼痛尽数消失。
再后来,用了几副汤药,从前早晚身子犯懒、不思饮食的毛病,如今也好了许多。
这不,每日里还能再多添一盏红枣燕窝羹滋补身子。
“苏氏既然疯了,疯子的话自然是疯言疯语,如何能听?”太后淡淡道。
舒贵人并未留意到太后语气中的不悦,只堆着笑道,“太后,俗话说无风不起浪,这苏答应为何不说旁人,偏偏说的是昭妃娘娘,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后被舒贵人的话败了胃口,索性将手中的红枣燕窝羹放置一旁。
偏偏舒贵人还当太后听进去了,连忙趁热打铁,“嫔妾觉得,这昭妃娘娘确实有些古怪……”
太后眸中意味不明,“哦?”
“太后您想想,自从昭妃娘娘入了宫,这先是从前的高贵妃,而后又是苏答应、颖贵人接二连三出了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细细想来,可都跟昭妃娘娘脱不了干系呢!”舒贵人佯装惶恐道。
太后哪里还听得进去,声音骤然拔高,“舒贵人!!”
舒贵人便是再蠢笨,也知道自己触怒了太后,连忙跪倒在地,“臣妾胡言乱语,请太后恕罪!”
太后居高临下望着脚下惶恐不安的舒贵人,“舒贵人,你可知罪?”
舒贵人到底有些蠢笨在身上,一时间竟不知自己所犯何罪,“臣妾,臣妾不知,还请太后明示。”
“你身为贵人,不敬高位妃嫔,竟还胡乱攀扯,学那些市井妇人嚼舌根,其罪一;
身为后宫妃嫔,竟听信鬼神之说,其罪二;
皇家妃嫔理应以侍奉皇上、绵延皇嗣为重,你却成日无所事事,听信谣言,本末倒置,其罪三。
如此种种,你竟还说不知何错之有?”
太后身子养得极好,如今一字一句,格外铿锵有力,令舒贵人吓得面色发白,半天不敢吭声。
到底是时常侍奉在身边的人,太后虽恼怒,却也不至于因此重罚,“罢了,你回宫闭门思过吧,没什么事不要出来。”
舒贵人闻言身上一软,瘫倒在地,如此便是禁足了,偏偏太后还不说何时能出来,若是过段时日太后彻底忘了她,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踏出宫门半步了!
可太后懿旨,谁敢抗旨不遵,舒贵人便是再不情愿,也只好谢恩,“臣妾谢太后娘娘责罚。”
见太后不言语,舒贵人便只好匆忙退下,生怕再度惹怒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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