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苏拂衣提醒了皇后娘娘尔晴已然到了婚配之龄,皇后便开始为尔晴与明玉留心。
明玉嘴上说不愿嫁人,可眸中更多的还是害羞与期盼,并不抗拒。
明玉心中自然也是思慕富察傅恒的,只是这份思慕倒像是对美好的事物存着欣赏之意一般,并无占有之心。
倒是尔晴几次三番言辞恳切,说是不愿嫁人,惟愿一生一世陪伴在皇后身边。
一来二去,皇后娘娘便品出了些许不对,尔晴这般模样可不像寻常女子害羞不愿嫁人的模样,倒像是已然有了意中人。
皇后心思细腻,又十分聪慧,细细观察之下竟发觉每每富察傅恒来长春宫,尔晴看向傅恒的目光都格外热切。
皇后娘娘不是那等十分看重门第高低之人,尔晴出身喜塔腊氏,家中也是官宦人家,虽说比不得富察氏一族显赫,可若是富察傅恒中意,皇后娘娘也乐见其成。
这一日,恰逢富察傅恒来了长春宫。
皇后娘娘屏退了伺候之人,只留了富察傅恒说话。
见皇后娘娘连尔晴和明玉也未曾留下,富察傅恒便知晓皇后定然是有事。
“姐姐可是有什么事要与我说?”不等皇后开口,富察傅恒率先询问。
皇后目光柔和,望着眼前俊朗无比、一表人才的富察傅恒,含笑道,“什么也瞒不过你。”
富察傅恒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皇后便不再拐弯抹角,“如今你已到了应当婚配之龄,额娘多次与我开口,让我为你寻一个温顺乖巧的福晋,你与姐姐说句实话,你可有心仪之人?”
富察傅恒目光清正,“姐姐,我并无心仪之人。”
见富察傅恒目光清明,不似说谎,皇后娘娘不免有些遗憾,想来尔晴一腔情意,怕是要错付了。
许是看在尔晴侍奉多年一直忠心耿耿得份上,皇后少不得要为她争取一番,“尔晴伺候我多年,做事十分体贴周到,如今也到了适嫁之龄,这段时日我正为她的婚事头疼呢,若是你中意尔晴,姐姐自然也乐见其成。”
富察傅恒闻言连忙拒绝,“姐姐,我对尔晴并无男女之情。”
皇后最是了解富察傅恒,见他面上并无一丝犹豫,便也明白傅恒当真对尔晴无意。
“既然你对尔晴无意,我自然不会乱点鸳鸯谱,只是你要知道,如今额娘最牵挂的便是你的婚事,如今你年纪也不小了,该早些成家才是。”皇后娘娘循循善导。
富察傅恒道,“姐姐,我如今只想着效力朝廷,并无成婚的打算,还请姐姐成全。”
皇后娘娘颇不认同,却也不勉强,“罢了,许是缘分未到,来日你遇着了心仪的姑娘,便不会如此想了。”
富察傅恒见皇后娘娘不再坚持,暗暗松了一口气。
富察傅恒又与皇后娘娘说了一会子话,便起身告辞了。
身在皇宫之中,即便是亲姐弟也要避嫌,若是在长春宫逗留太久,难免会招惹闲话。
望着富察傅恒远去的身影,皇后娘娘颇为感慨扯了扯唇角,当年跟在她身后跑的小小少年,如今终究是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富察傅恒对尔晴无意,皇后便只好另外为尔晴物色人选,殊不知这一切落在尔晴眼中,令尔晴越发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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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这头还在为尔晴的婚事伤神,殊不知这一夜的御花园之中格外热闹。
“宫墙柳,玉搔头,纤纤红酥手,寂寞酒,锁春愁……”
自从苏拂衣入宫以来,皇上便盛宠苏拂衣,与苏拂衣一同入宫的妃嫔几乎成了摆设。
舒贵人无奈之下,便想出了这等法子,在皇上必经之路放声歌唱,若能入了皇上的眼,再有个一子半女,日后也算有了依靠。
舒贵人正唱得投入,果不其然吸引了路过的皇上。
本以为能得皇上另眼相待,可谁知皇上竟不解风情,罚了舒贵人在御花园唱了一晚上的歌。
此消息传到各宫各院,成了后宫的笑话,舒贵人为此有好一阵子不敢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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