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苏培盛与芳若去而复返。
众人见他们回来,目光自然都落在他们身上。
苏培盛硬着头皮开口,“皇上,在碎玉轩中搜出了此物!”
苏培盛双手奉上,是一包与方才阿绿身上搜出来一模一样的油纸包,另外竟还有一沓信件。
莞嫔看见那油纸包面色一变,可看见那信件时却是一脸疑惑。
皇上被那信件吸引,“这是何物?”
苏培盛战战兢兢不敢开口。
见苏培盛这副模样,皇上将那沓信件取过来亲自翻看。
待看清上头的字迹,皇上龙颜大怒,将信件砸在莞嫔身上,“你还说你与果郡王没有私情?”
莞嫔被吓了一跳,忙跪倒在地,“皇上所言,臣妾不解!”
“你自己看!”皇上阴沉着脸。
莞嫔随手捡起一张,上头不过是些寻常诗词,连淫词艳曲都算不得。
莞嫔再翻看几张,同样如此,只是寻常诗词,并未有署名。
“皇上,这不过是寻常诗词,臣妾也不知为何出现在了碎玉轩,皇上何故震怒?”莞嫔满脸疑惑。
“你当真不知?”皇上怒极反笑。
“臣妾不知!”莞嫔倔强与皇上对视。
“这些都是果郡王亲手所写,却出现在了碎玉轩中,你还敢说你不知情?
莞嫔,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待朕?”
皇上阴沉着脸看着莞嫔那张酷似纯元皇后的脸,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样美丽的一张脸,私下里竟做出这种淫乱之事!
“皇上,定是有人陷害臣妾,臣妾当真不知情啊!”莞嫔急切辩解。
苏拂衣趁机补上一刀,“莞嫔这话让皇上如何相信?即便是旁人要陷害与你,又如何能寻到果郡王亲笔所书的信件?
况且阿绿方才说受果郡王之令听命与你,如今却又在碎玉轩搜出果郡王的信件,怎会如此巧合?”
这一字一句,确是说到了皇上心里。
皇上不是没有疑心是旁人陷害莞嫔,只是果郡王身为外男,除非他亲手所赠,否则旁人断然拿不到他亲手所写的诗词!
事情摆在眼前,便是皇上不愿相信,也是不能!
叶澜依拖着病体过跪在莞嫔身边,“皇上,果郡王定然不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莞嫔素来对皇上情深,又怎会与果郡王有私?”
可皇上素来疑心重,此时此刻又怎会听得进去?
苏拂衣轻笑出声,“叶常在真是宽宏大量,且不说阿绿供出是莞嫔指使她对你下药在先,而后又从碎玉轩搜出麝香证据确凿。
你不但不为自己的无辜小产孩子叫屈,反而为莞嫔与果郡王说情,这是个什么理?”
皇上闻言,连带着对叶澜依也起了疑心。
方才她还哭得声嘶力竭求着自己为孩子讨回公道,如今证据确凿,却又为莞嫔与果郡王求情。
叶澜依一时语塞,半晌才开口,“果郡王是嫔妾义兄,嫔妾自然信得过!”
苏拂衣笑而不语。
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至于皇上信不信就与她无关了。
想来皇上自是不信的,如此拙劣的辩白,皇上只会连带着叶澜依也起了疑心。
果不其然,皇上开口道,“莞嫔下毒谋害皇嗣,褫夺封号,将为答应,幽禁碎玉轩非召不得出!
叶常在小产伤身,便好生在春禧殿养着。
阿绿背弃主子,下毒谋害皇嗣,杖毙!”
苏培盛闻言忙唤人将阿绿拉了下去。
如此,便是将莞嫔与叶澜依都禁了足。
莞嫔不可置信,“皇上,您竟然疑心臣妾这至此,连带着过往情分都不顾了么?”
苏拂衣摇头,莞嫔直到如今还当皇上对她存着非比寻常的情分,殊不知皇上不过是对她那张酷似纯元皇后的脸宽容几分。
皇上这般处置,已然是看在那张脸的份上从轻发落。
若换成旁人与果郡王牵扯不清,早就一根白绫赐自尽了。
皇上处置了莞嫔之后,许是心中气愤,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拂衣行至莞嫔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莞嫔……哦不,如今本宫该唤你一句甄答应了。”
甄答应愤恨不已,“是你,是你陷害我!”
苏拂衣娇笑连连,“怎么会是本宫陷害你?分明是你技不如人!”
甄答应没想到她这般轻易忍下,“眉姐姐与温实初一事,也是你害的吧?”
苏拂衣勾了勾唇角,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计策不是你想的么?她不过是你替挡下一劫,怎会是我害的?分明是你害的沈眉庄!”
甄答应赫然瞪大双眼。
“妖孽,你不是苏拂衣,你是妖孽!”甄答应对准苏拂衣那张脸扑了过去。
苏拂衣说的没错,那计策是她想的,她也知道若事情败露沈眉庄定然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她还是选择让沈眉庄出头!
心里最阴暗的一面被苏拂衣毫不留情撕开,甄答应早已失去理智。
苏拂衣灵巧一躲,甄答应扑了个空扑在冰冷的地板上。
苏拂衣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的到的声音说,“你说错了,我是苏拂衣,也是妖孽!”
说罢咯咯直笑,头也不回转身出了春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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