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众人得知苏拂衣怀有身孕,自是羡慕嫉妒皆有。
不过也算意料之中,自入宫以来几乎独宠,怀有身孕岂不是迟早之事!
苏拂衣有了身孕,便不能侍寝,如此一来后宫妃嫔总还能分到一杯羹。
如此,众人便也有了心思打扮。
可众人渐渐察觉,便是苏拂衣有孕不能侍寝,皇上也总宿在承乾宫。
寿康宫。
皇上与太后相对而坐。
开春了之后太后身子也好了些许,总算能下床了。
“皇额娘身子好了不少!”皇上道。
太后淡淡开口,“每天三顿药喝下去,如何能不好!”
“如今也四月下旬了,等夏日里天气炎热时去圆明园消消暑,皇额娘换一个地方散散心,身子自然会越发好!”
太后摆了摆手,“不着急,如今还未到五月。”
“皇额娘说得是!”皇上不咸不淡。
皇上自幼不是养在太后跟前,如今母子俩坐在一处,也有些无话可说。
孙姑姑许是瞧出了二人之间的尴尬,忙命宫女端上几碟子时令点心。
蝴蝶酥,牡丹卷,藕粉桂花糖糕,茯苓糕。
“皇上,这都是小厨房新做的点心,您尝一尝!”孙姑姑恭敬道。
皇上目光落在几碟子糕点上,“这茯苓糕对身子颇有裨益,皇额娘也尝尝!”
太后闻言心中舒坦不少,“皇帝幼时最爱牡丹卷,快尝一尝小厨房做得可合你胃口?”
皇上闻言捻起一块牡丹卷放入口中,突然面色一变,忙将牡丹卷放回碟子中。
不知何故,皇上竟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
太后见状忧心忡忡,“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上强忍着胃里的翻腾,好不容易将那股子恶心压下去,这才开口,“无事,许是开春了有些胃口不佳。”
太后闻言不疑有他,“若是身子不适,万不可强忍着,定要寻太医瞧一瞧!”
“皇额娘放心吧,并无不妥,不过是晚膳用多了些。”
太后也知皇上不是没有分寸之人,便不再多劝。
孙姑姑见状忙上了皇上平日里惯爱用的雪顶含翠。
皇上用了一口,这才觉得胃里好受许多。
“如今宸贵妃怀有身孕,不便侍寝。皇上不妨多去瞧一瞧莞嫔、惠贵人,二人都是端庄得体的,有她们伺候皇上,哀家也放心。”太后劝道。
皇上也知后宫最是忌讳独宠,只是这些时日他只想与苏拂衣在一处。
如今苏拂衣怀了身孕,他自然想多陪伴在侧。
只是太后所言也不无道理,皇上自然无法推拒。
“皇额娘所言,儿子记下了!”
皇上到底是太后十月怀胎生下的,知子莫若母,太后见状哪里还能不知皇上分明是敷衍他。
太后心中警铃大作,这苏拂衣可真是狐媚惑主。
如今怀有身孕,皇上竟还想要独宠于她!
从前太后也十分忌惮莞嫔得宠,如今有了苏拂衣,太后巴不得莞嫔能分宠。
见皇上并无宠幸其他妃嫔的意思,太后少不得要助一臂之力。
“哀家瞧着外头明月高悬,碎玉轩的海棠开得极好,最适合庭前对酌。恰好寿康宫里还有哀家珍藏的好酒,皇上不妨移步碎玉轩,与莞嫔把酒论诗!”太后意有所指。
碎玉轩自走水重修之后,便将秋日里盛开的金桂,换成了海棠。
此时正是海棠开得正盛的时候。
皇上想起从前与莞嫔畅谈诗词的时光,也隐隐有些怀念。
到底是自己宠爱过的女子,加之莞嫔那张脸酷似纯元皇后。
虽说如今得了倾国倾城的苏拂衣,可莞嫔始终也占据他心中一席之地。
加之如今苏拂衣不能侍寝,皇上便也生出来些许心思。
太后见状忙吩咐孙姑姑,“竹息,你亲自送了皇上前去。”
孙姑姑闻言连忙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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