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
“小主,今夜皇上去了碎玉轩。”紫苏进来回禀。
苏拂衣百无聊赖翻看着一本话本子,里头写得全是鬼怪志异。
闻言连头都懒得抬,“去碎玉轩便去吧!”
“小主可会不悦?”芫荽画本子后探出脑袋。
仔仔细细盯着苏拂衣的面容,企图寻出一丝不悦。
苏拂衣看得正入迷,冷不丁视线中蹿出芫荽的脑袋。
苏拂衣将话本子合上,放在一旁的案几之上。
如葱的食指轻挑芫荽的下颚,吐气如兰,“若不是为了吸取龙气,我更喜欢吸你这只菜妖身上的臭气!”
芫荽闻言面上一红。
忙后退两步,“小主坏,小主又欺负我!”
苏拂衣浅笑盈盈,“我可没欺负你,我说的句句属实!”
“小主胡说,奴婢分明香得很,如何会臭?”芫荽跺了跺脚。
“你若不臭,改明儿去景仁宫请安时,你放几个屁让皇后与众妃嫔也闻一闻?”苏拂衣故意逗她。
芫荽面色通红,眼见自己说不过便跑了出去。
留下苏拂衣与紫苏二人笑弯了腰。
紫苏稳重,芫荽单纯。
若无二人相伴,只怕漫长轮回里少了许多趣味。
……
……
……
景仁宫。
自早上皇后癸水来了,便难受得紧。
原以为是年纪渐长,这才如此不适。
谁知歇了一日,夜里竟也未见好,剪秋见皇后仍旧昏昏欲睡,连晚膳也未曾用。
恰巧此时绘春端来一盏红枣燕窝羹,剪秋少不得要将皇后唤醒用些燕窝羹。
“娘娘,娘娘您好歹起来用点红枣燕窝再睡!”
皇后迷迷糊糊察觉到自己身下淋漓不尽,“剪秋,本宫难受得紧!”
剪秋闻言细心替皇后查看一番,待瞧见皇后身下湿了一片,吓了一跳。
“娘娘,怎得流了这样多血?”剪秋惊得不轻。
忙唤绘春进来一起为皇后更衣。
待一阵忙活之后,剪秋越发觉得不对,便唤了江福海前去传太医。
很快章太医便到了景仁宫。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章弥恭敬行礼。
皇后身子不适,自是不想开口,只摆了摆手示意章太医不必多礼。
“章太医,您先给皇后娘娘诊脉吧,娘娘难受的紧!”剪秋催促道。
章太医也不敢耽搁,忙上前为皇后诊脉。
一番诊断之后,心中自然有了决断。
“回禀娘娘,娘娘怕是月事之中恰好用了活血之物,这才血崩不止。
微臣真就为娘娘开个方子,慢慢将养着,平日里多用些补气血的药膳,双管齐下月余便可无虞。”章太医恭敬回禀。
皇后闻言不禁蹙眉,也顾不得身子难受,忙开口询问,“是什么活血之物?”
章太医斟酌一番,“许是麝香一类,娘娘如今月事以至,身子发虚,麝香红花一类活血之物断断碰不得!”
章太医已然闻见景仁宫之中隐隐有麝香的气味。
可因着不知皇后为何要用,却也不敢说的太过直白,只要隐晦提点一番。
皇后与剪秋闻言脸色一凛。
只当是今早那串红麝香珠子的药效如此厉害,仅仅是当众打开一会儿,便有如此神力。
如此,自然也不好当着章太医的面多说。
剪秋十分机灵,“如此,便有劳章太医为皇后娘娘好生调理了!”
章太医忙道,“微臣分内之事,当不得姑姑一句有劳!”
皇后命绘春亲自送章太医出去。
此时殿内只剩下皇后与剪秋。
“娘娘,那红麝香竟如此厉害,若宸嫔日日戴着前来景仁宫请安,娘娘身子因此受损可如何是好?”剪秋忧心忡忡。
殊不知她视若豺狼的红麝香精髓,此时正藏在她那硕大无比的发髻之中。
皇后到底懂些药理,“无妨,想来是恰好遇到本宫葵水至,平日里沾染些许自是无碍。”
剪秋闻言这才放下心来。
皇后如今到了不惑之年,葵水也是时而有时而无,剪秋自然也安心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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