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下去?
为什么?
朕刚来就抱下去啊,珂儿累了会哭?朕不怕啊!
以前朕当‘平安’的时候,珂儿不止在他面前哭,还会揪他的毛,抓他的眼睛,踢他的狗屁股,往他身上尿尿……
这些朕都经历过的。
朕无所谓……
容渊瞪圆眼睛,想要说话。
然而,萧娆根本没有给他机会,反到大胆吩咐,“文姑姑,你抱着珂儿下去休息吧,我陪着万岁爷。”
“万岁,好不好啊?”
她主动上前,拽住容渊的袖子,笑盈盈的说。
眼里,却难掩焦急。
容渊被她的亲近闹懵了,心里又疑惑又惊喜,脑子混乱着,完全出自本能,“好好好,娆儿陪着朕。”
文姑姑借机,一把抱住容珂儿,把他带走了。
金莱全程状况外,懵怔怔的站在一旁。
萧娆拉着容渊的手,把他带到床榻前,安置他坐好,又替他倒茶,奉上点心,随后,就挨着他坐下。
带着奶香的温馨气息扑面而来。
柔软的身子挨着。
心爱的女人就在身旁。
而他……
不是狗!!
这种感觉,是真的让容渊迷醉啊,他脸上泛着酡红,心里乐陶陶,整个人都飘飘然了,恨不得立刻,马上,半点不停顿的跟萧娆表白,拥抱她,亲吻她,跟她一梦百年,白头到老。
然而……
身边的人在打颤儿。
她在害怕!
最初的兴奋退去,容渊很明显的感觉到了这一点。
“娆娆?你怎么了?”
“你冷吗?”
要不然,为什么打哆嗦?
容渊侧身,关心的问。
萧娆垂着眼儿,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辅的像小扇子般,微微抖动着,她想要起身,但容渊握着她的手,让她无法动弹,只能就着那个姿势,欠了欠身子,“万岁,臣妾的下漏之症,尚未治愈,恐怕污了万岁爷……”
下漏之症?
容渊握着她的手,神色一怔。
哦,产后下红?
娆娆还有这个病吗?
没有吧。
自从他回魂之后,就下令让太医院院正给娆娆诊脉,哦,对了,娆娆似乎‘收买’了院正,让他对外宣布,依然下红不止,这算是迷惑萧琼华和贤妃等人的障掩法,太医院院正回来请求时,容渊就同意了。
然而现下,萧琼华‘被病重’,不能见人,宫里几个有头有脸的妃子,全都封着宫呢。
娆娆还需要避着谁呢。
“娆娆,你应该没事了吧,哪里不舒服的话,我叫太医来给你诊诊?”容渊迟疑着问,神色有些焦急。
虽然,他记得很清楚,娆娆昨天才请完平安脉,但,万一今天难受呢?
他相当关心,起身就要喊人。
萧娆的脸儿刷一下子就白了,牵手扯住容渊的袖子,朱唇也没了血色,“万岁,臣妾这病不好公布众人,求您臣妾留些面子吧……”
她嚅嚅。
容渊回头看她,就见她咬着唇儿,垂着脸儿,身子颤颤,微微向后仰着。
那个感觉……
就是不想跟自己接触。
避自己如蛇虫。
而且,娆娆连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儿,都用袖子垫着。
为什么?
难道是,她还……
容渊拧眉,先是应了句,“好,你既这般说了,那就先不叫太医。”他安抚下萧娆的情绪,随后,就小心翼翼的跟她说话,往她跟前凑。
萧娆百般躲他。
仿佛他是臭狗屎一样,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容渊:qaq
不是吧,娆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他想哭,想问,可萧娆惧怕他的动作,实在太明显了,跟他聊了半个多时辰,娆娆脸都白了,额头汗也出来了。
容渊实在不忍心难为她,也没说留宿,毕竟,娆娆都说自己在‘泄漏’了,他在留宿,那还是人吗?
容渊只能走!
哪怕他不想。
其实不想走,其实他想留啊!
“娆娆别送了,我明天在来看你。”容渊依依不舍的离开,然后,转身到旁边宫殿,随便换了身轻便衣裳,悄无声息的回到景宜宫,并且,让乔章带着他上了房。
他扒开瓦片,居高往下看。
他且得瞧瞧,娆娆为什么要避开他?
是不是还觉得他是……
【娆姐,那狗回来了,上房了。】9527打着小报告。
萧娆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的往上瞧了一眼,随后,装做若无其事的抿唇。
她身侧,文姑姑是真一无所知的担忧着,“娘娘,今日来的那个万岁,还是假的吗?”
“不会吧,您不是说了,万岁爷已经御掌乾坤,独揽大权,应该是换回来了吗?”
“前朝都平静了,萧大人也被贬,皇后娘娘病重,诸妃封宫,这,这应该是万岁回来之后,知晓萧氏造反,后宫被乱,所以才借机做了这些事。”
“当初,您不是判断,万岁爷已经是真的万岁了吗?今日,为何,为何不愿意让大皇子跟万岁爷接触?”
文姑姑非常不解。
房顶上,容渊大点其头。
对啊!!
原来他换回来,娆娆避开他一阵子之后,都已经恢复了,他以为娆娆是认出他了,高兴的不行呢……
怎么?
又不对了。
为什么啊??
汪汪……
嘤嘤嘤。
萧娆不理会上头那个‘傻蛋’,演戏演的如痴如醉,她微微仰着脸儿,让容渊能看见她为难表情。
“姑姑,我原本也以为万岁回来了,可是今日,今日见他时,却又有些不确定了。”
“那实在不像万岁爷!”
“为什么?”文姑姑急声。
容渊:……
心里同样布满疑问。
不像?
怎么不像呢?
明明朕就是朕啊!!
哪里不像了??
他万分疑惑。
萧娆没有绷着,直接给出了答案,“那人看我的眼神太炙热了,他自称‘我’,又满脸都是心疼?”
“为何要心疼我?”
“又为何对我那般温和?”
“万岁爷明明是不喜欢我的啊,他对我厌之甚深,怎么会突然间改了态度?”
“他因何重伤,是谁刺的他,我不知道,但是,他昏迷后,我爹和萧琼华的确是乱了他的江山和后宫的,按理他应该更迁怒我才是,怎么会突然深爱?那满目的柔情爱意!”
萧娆顿声,捂着唇儿,让房顶上的容渊,能清楚瞅见她的恐惧,“这个皇帝,比上回来的那个还要可疑?”
“上回那个,能说是见色起意。”
“这个不止深情如许,还,还痴迷依恋,那种目光,我,我,我……”
“我怎么形容呢?”
“嗯,好像小狗看着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