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帐里一片漆黑。
柳烈只能隐隐约约看见萧娆雪白的身影,黑暗里,仿佛发出莹光般美丽,她慢慢地靠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
嘶!
他心跳如鼓,感受着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滋味,不知是太过羞涩,还是因为激情,他的身体泛出诱人的红晕,轻轻颤抖着,嘴边也泄出了呻吟。
萧娆经历了多少个世界啊?她是能在盘山路上唱出十八弯的老司机,手段层出不穷,柳烈这种小嫩芽儿,怎么可能是她的对手?
所以,哪怕深深觉得不对,洞房不该这样,那些书是错的,但……
他的身体反应骗不了人。
在萧娆多种多样的手段下,柳烈也顾不得什么了,只能沉沦其中,随她的节奏而起,并且,在两人亲密的时候,萧娆也解开了他的手,结果他完全没有想到要反压回来,反而只是迷迷糊糊的,跟着她起舞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的被榨干了。
临睡前,柳烈咬牙切齿地发誓,明日一定要一血前耻,好生教教妻子怎么才是正确的洞房,然而……
——
次日清晨。
小夫妻俩醒来时,萧娆神清气爽,面色红润甜美。
柳烈:……
脸色苍白,双腿发软。
他被萧娆‘洞房’的,一时间有些下不来床了。
柳烈察觉到了这一点,脸色瞬间铁青,心里憋屈得不行,他狠狠锤了锤的床头,抬头看见萧娆正坐在梳妆台前,满面笑意的梳妆着。
跟昨日相比,一夜缠绵的新娘,从天真甜美的姑娘,变成了眼含春水,眉梢眼角都带着妩媚风情的小妇人,那种诱人甜美的感觉,让柳烈根本移不开眼睛,昨夜的咬牙切齿,瞬间消失无影,他的身体都炙热起来,呼吸也粗重了。
一夜的恩爱,让他食滋其味。
可是!
腿软。
手腕疼。
浑身上下的骨头和肌肉都很酸涩,好像跑足了十几里地一样……面对此情此景,柳烈心里愤怒,羞耻,自责……
他的脸色不断变化,完全不能想象,自己居然会这样弱。
不至于啊!他矮归矮,却是自幼习过君子六艺,体力不错啊。
他悲愤地想。
可事实是,做了太久的鬼身,萧娆一时忘了控制力度,把后天高手的劲儿,全用到了他身上,柳烈六艺在是不凡,终归个文臣,怎么可能比了得后天高手?
那是在武侠世界里,都能称得上超一流高手的武功啊!
萧娆轻咳一声,表情有些许内疚和惬意,回首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容,她娇声道:“相公,你醒啦,刚刚母亲房里的嬷嬷过来了,说是我们可晚点去请安,我们用膳吧!”
柳烈:……
心里火烧似的,又是难堪,又是想要,他握了握拳,不知该如何反应,居然本能地把脸往床里一扭。
他躲了。
萧娆看见,眉眼浮出诱人的笑意,她起身来到床边坐下,抬起白嫩的小手,爱怜地摸了摸柳烈的头,柔声道:“相公,我没想到你这么虚,肯定是帮我还阳累坏了,你在多休息一会儿吧,我让人把膳食端过来,然后……”
“我会派人去跟母亲说一声,我们在晚去一会儿,她不会介意的。”
“你……”
她顿声,眼波流转地娇声道:“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了,以后总要习惯的。”
柳烈:……
?????
他喘着气,心里羞愤的简直想直接把萧娆扑倒,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实力,然而,他心有余,是真的力不足,腿软的根本支撑不起身体,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娆起身去吩咐丫鬟端膳食过来。
“相公坐床上吃!”
她扬眉,回眸一笑,倒也没真的派人去长乐公主那儿说什么,毕竟,玩笑归玩笑,自己的相公自己疼,还是不能让他的在亲娘面前社死,但……
“我找个小厮给你按按啊,可能会舒坦点儿。”
她笑盈盈地说。
“让我死了吧!”
柳烈仰天长啸,彻底感觉没脸见人,他有种心如死灰的绝望。
——
最终,柳烈和萧娆当然还是去长乐公主府请安了,拜完父母高堂,敬完了茶,他们两个又携手……坐车来到了宫里,跟明德帝聊了几句,随后,夫妻两个的新婚假期开始,足足半个月的时候,柳烈也没翻过身来,每每想反攻的时候,都被直接压倒!!
气的他开始跟明德帝的禁军教头习武了。
他把除审案坐堂,陪伴萧娆,回家看父母之外的时间,全都花在了怎么强身健体啊。
他也不习刀,也不学剑,更不练什么骑射,就单单请教怎么加强体力和力量,每天也是练得如痴如醉。
就这般,两个月来的功夫,别说真的有效果!
他能在萧娆‘坐’下,坚持更长的时间了呢。
原本半个时辰就会被榨干,双腿发软,次日要缓好久,才能缓过来,但如今跟着禁军教头练了身体,他第二天都能重新来一回呢。
柳烈:……
并不感觉到高兴,但是无法自拔,也控制不住自己。
两人便这般笑闹恩爱着,过起了甜蜜的生活,白天柳烈在洛阳府城当差,萧娆偶尔去看望他,更多时间则是回到萧府陪陪父母,或是到长乐公主府请个安,三不五时的,明德帝会携皇后微服出行,她也陪着玩一玩。
期间,9527和黑胖胖客串一些城隍爷和神仙,过来给她送个信,陪她展现个神迹,保持着她未来仙女的人设。
时间,便这样慢慢过去。
直到夏天转眼而逝,秋天到来,顾清那边已经准备问斩了,萧娆当然不会错过这个盛况,这位虽然在这一世,没对她做过什么,但原身却被他恶心得够呛。
又是他的妾,又被他埋进坟地什么的。
萧娆准备去观刑。
柳烈想阻止,但未果,只能叹气纵容着陪伴,两人坐车一同来到洛阳城的十字路口,高台之上,四个人犯气息奄奄地跪在那里,顾清就是其中一个。
他被五花大绑着,瑟瑟发抖地跪着,等着被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