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镇是个女暴君,亲儿子都照打不误,更何况是别人?
楚华那边,先是干净利落地被她扫地出门,净身出户,明明跟大富婆结婚一场,付出二十多年的俊脸和青春,可是离婚之后,他却莫名其妙背上了两百多个亿的债务……
楚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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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流满面啊,下海当鸭都还不起,于是,他的余生,都在工厂的流水线里度过,却偏偏一分钱都拿不到,只能被厂子包下食宿——睡二十四人宿舍,一天三个馒头——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去还那根本还不起的债务。
他熬了八年,最后累死在车床上。
至于楚姜,这位比他哥‘运气’好,云镇对他没有感情,只有厌恶,所以,完全没有不舍得杀他的复杂心理,他在被人抽了管血,确定dna的正确后,就被云镇亲自扔进海里喂鲨鱼了。
敢骗女暴君的人,就得承担被她发现的后果。
楚姜死得干净利落,海里的鲨鱼——
吃得很饱。
倒是云殇的处理方式,让云镇有些烦恼,虽然依然恶心他的存在——那是她被欺骗,被戏耍的活证明,可终归这是她亲生的,有她的血缘,于是,干脆眼不见为净……
云镇把儿子赶出古堡,对外宣布断绝母子关系,收回一切财产,但是,却又把四肢被打断的楚诗儿送给了他。
“不是很喜欢她吗?那就给你,反正,你随了楚家人,骨子都是下贱的,既然能爱上亲妹妹,我就成全你。”
云镇眉眼冷漠厌恶的说。
云殇:……
他大受打击,带着楚诗儿离开了,只是,从出生开始,他因为身份享尽一切,自认为能力非凡,实则完全没有底层生存的经验,云镇把他所有的财产都冻结回收了,他从云家带走的,只有一身衣服和楚诗儿!
他的半身不遂都没治好呢,所以不可避免地流浪街头。
他在饿了三天之后,把衣服当了,换了十几万,却大多搭在了楚诗儿身上——替她治疗被打断发炎的四肢。
三个月后。
两人成功混到了饿死边缘,云殇四处创业,找工作未果——谁想要个半身不遂啊?于是,只能操起最先天的本领——那张俊脸和常年健身的完美身材,去到一家会所当了男公关。
这个职业,屈辱得让他想死,可是,一想到楚诗儿需要钱吃饭、买拐、买药,治疗……他就能忍下所有不甘和痛苦,继续陪伴那些,来找他做耍的‘昔日朋友’。
他半身不遂嘛,会‘点’他的,大部分都只是想居高临下地玩弄一下曾经的云太子。
云殇痛不欲生,但想到楚诗儿,就痛苦地坚持下去,两年后,他攒够了帮楚诗儿动手术的钱,把心爱的……说不出是情人,还是妹妹送进手术室。
他希望楚诗儿病好,一切能重新开始。
结果,楚诗儿好是好了,却过不下去苦日子,出院一个月后,就跟个土大款跑了,半年好日子都没过上,就让人家原配发现,拉到街头暴打扒衣服。
云殇大喊着上前帮忙。
兄妹俩一起被打,场面难堪混乱,街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人……
他们把刚好路过街口的车给堵住。
车里有萧暖。
“这是怎么了?”她疑惑地打开车窗向外看,正好跟被打翻在地,扒个精光的云殇来了个四目相对。
“哦?”
萧暖挑了挑眉,心里一派平静。
她是真放下……呃,或许说,人家从来没拿起来过的感情。
云殇:……
那一瞬间,无地自容。
这些年,他一直偷偷关注着萧暖的消息,知道她打掉了两人的孩子,又迅速得到c女王的喜爱,跟在她身边学习如何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室女,并且成果显着,此番回黎城,是代表c国来建交的……
她是真正的公主。
而他,活得像一个乞丐。
两个人,早就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哪怕我知道,我曾经是爱她的,我骗了我自己,但是太晚了。”
云殇低喃,却来不及多做感慨,就被原配家的人踢打着拽走了。
他和楚诗儿被扔到闹市区,一天之间,丢光了脸。
两天后,他自杀了,就像原身那世的萧暖那样,独自走进海里,他死后没多久,完全没有生存能力的楚诗儿‘下了海’,两年后,病重而亡。
她死了。
曾经的娱乐圈女神,被云镇打压得连死都没溅起一丝浪花。
只是,云镇的结果也并不好,在萧家姐妹和爱尔、9527顿的支持下,云止成功地夺得云氏,坐上了总裁的宝座,而云镇呢?她并不缺钱,只是她的性格,让她分外受不了无权的痛苦,数年间,她都耗尽心血地想要把总裁位置抢回来……
可惜没有效果。
云止做得很好,他年轻,有冲劲儿,云镇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又饱受刺激,精神不济,哪里是他的对手?被他把距离越拉越远,云镇感觉夺权无望,偏偏岁数大了,又格外怕孤单,那时,楚华和云殇都已经死了,占地像镇子那么大的城堡,只剩下她一个人……
无边的孤单找上了她。
于是,云镇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以59岁的高龄做了试管,想要再生一个孩子陪伴她,并且替她完成愿望夺回云氏……
或许,有很多老人,六、七十岁还可以生产,但非常可惜的,云镇不是那种体质,十月怀胎,她剖腹产时引发了病症,一尸两命了。
云止来参加了葬礼。
他的心情不算好,却也没有太伤心,毕竟,这些年为了跟他争权,云镇做了很多过分的事,连暗杀都搞出过来,算是把他的亲情全磨没了,如今,来送姐姐最后一程,也只是因为血缘关系而已。
他目送着云镇和那个未出生的孩子,一起被送进墓地。
至此,云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面对此情此景,萧娆也终于答应了他的求婚,愿意嫁给他了。
那一年,他已经34岁,等了整整6年。
他都要喜极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