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抱粗的榕树,巨大的树冠下。
萧娆脚不沾地的被压在粗糙的树皮上狠狠的亲。
粉嫩的唇瓣上炙热和急切的触感,她被凤北眠堵的‘呜呜’哽咽。
【唔,根本拦不住啊!】
【激情,激情……上回娆姐推凤凤,这回凤凤推娆姐,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9527嬉皮笑脸。
仗着自家大腿没功夫理她,幸灾乐祸。
小人得志。
萧娆水汪汪的狐狸眼儿,没好气地睨了她两下。
流光潋滟。
媚惑到了极点。
9527咧嘴。
凤北眠却浑然不觉,身体前倾,炙热坚硬的胸膛抵住萧娆,大手微松,容她站稳后,一手压住她的后脑,吻的更深了。
他把她的娇躯往怀里压,激烈的亲吻着,在她的唇瓣上厮磨辗转。
萧娆圆睁着狐狸眼儿,吓呆了般被动承受。
被他攻城略地。
直至,她感觉到,有什么滑滑的东西舔上了她的唇,想要往里钻的时候,她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凤北眠粗喘着气放开她。
但大手依依不舍的抱着她的腰身。
两个俱都脸颊嫣红,气喘吁吁。
“你,你……”萧娆颤声,身子发软,朱唇都有点肿了。
凤北眠没说话,而是抱着萧娆的腰,额头轻轻抵着她,拼命压制着蠢蠢欲动的身体,他的眸子凝视萧娆。
瞧她狐狸眼儿圆眸,脸颊嫣红,朱唇泛着水光的媚态,他心底的爱怜和渴望,越发浓烈了。
“萧娆,你逃不了,注定是孤的,等着孤,孤会八抬大轿,三书六聘,迎你进梓宫,你是孤的太子妃。”
“没有别人!”
“所以别出家,否则,你在哪里出家,孤就砸了哪里的庙。”
他狠声,大手情不自禁的抚摸着萧娆的娇颜,冰眸凝睇她水盈盈的狐狸眼儿,低头轻吻她几下。
随后,再没敢多停留,而是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萧娆脸儿红红,神情恍惚,半惊半羞的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好像回过神来,她慌慌返身,也顾不得买东西了,而是进了角门。
转眼不见了。
角门口,一切回归平静。
片刻……
官道尽头的胡同口儿,突地响起脚步声。
由远而近,萧雅纹步履僵硬的走过来,表情阴戾凶恶,脸上和脖颈的伤口因激动崩开,纱布沁出点点鲜血。
她来到榕树下,伸出削瘦如鸡爪般手,抚摸树杆。
“太子殿下,裴世子,你们,你们……”
“姑姑!!”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裴辞夜,你退掉我的婚,却要纳我守寡的姑姑当妾室,太子殿下,你那么尊贵,天下之主,我姑姑都拒绝你了,你却,你却……”
“萧娆,贱人!”
萧雅纹咬牙,目光疯癫,喉咙嘶哑的站在原地,停顿片刻,随后,毫不犹豫的拔步向前追。
她要去找太子殿下。
——
幽窄的胡同。
凤北眠龙行虎步的行走,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和餍足,脑中思索着,要如何下聘,哪个时机合适……
突地。
后背急促脚步声响起,伴着明显的喘息声。
“太子殿下,等等~”
有女子嗓音急呼。
凤北眠心中一悸,瞬间,他以为是萧娆追来了,片刻又反应过来,声音不对,却也慢慢转身,回眸去看。
萧雅纹步履匆匆,狼狈跑向他,脸上的纱布沾着血水和汗渍,她跑的头发都凌乱了。
“殿下,殿下……”
她停到他身侧,手急急抓过来。
“唤孤何事?”
凤北眠眉头一拧,侧身避过。
“殿下容禀,臣,臣女有话对您说。”
“臣女想自荐。”萧雅纹脱口而出,丧母、毁容、退婚……连番打击,和一眼看不见头的凄惨未来,让本性稳重冷静的她,思绪混乱。
看着太子,她仿佛溺水人看见稻草般,‘噗嗵’跪地,一叠连声道:“太子殿下,刚刚,刚刚您跟我姑姑的事,我看见了,也听到了。”
“你要迎娶她,一个寡妇,哪怕她姓萧,是,是我爹爹的妹妹,但她没用啊,我爹爹跟她不亲的。”
“您,您要是想娶萧家女,不如看看臣女吧,臣女是萧府唯一的嫡女,,就算脸上有伤,可我不求宠爱,只乞一侧妃,哦,不,良娣就行了,只要能进梓宫,做妾室也可以。”
“我爹爹会效忠殿下的。”
萧雅纹磕长头,额头磕的青紫。
以她的思维,她不觉得堂堂太子会爱上个卑贱的寡妇,凤北眠会来此,肯定是看中了侍郎府的权势,看中她爹在宣德帝眼前的地位!
他想拉拢万岁爷的心腹。
所以,选中了她爹爹的妹妹——萧娆。
但,能选妹妹,为什么不能选女儿呢?是,她被退婚了,可萧娆丧夫了,她毁容了,萧娆守寡十年。
名声比她不堪。
太子若想要爹爹效忠,她是比萧娆更好的人选。
“选我吧,太子殿下,我不需太子妃之位,我,我会忠于您,把您视作天地。”
萧雅纹泣声渴求。
那是对权势,对富贵的欲望。
凤北眠:……
他几乎想笑了。
萧雅纹这般女子,他在宫中见过无数,看她脸上贪婪表情,他就能懂她的想法,但……
如此可笑。
萧靖的确简在帝心,可他如今,也不过一个三品侍郎罢了,根本不值得凤北眠拉拢,别说萧靖了,许大人如何?户部尚书怎样?
一本奏折,他直接参下去了。
他是太子,他的对手是直王,是宣德帝,萧靖~
从未被他放在眼里,更别说为了拉拢他联姻了。
萧府?
呵呵~
也配?
凤北眠垂眸,用看路边垃圾般的眼神,看了一眼萧雅纹,半晌,冷冷出声,“萧氏,不知所谓。”
萧雅纹:……
如被雷击。
“为什么?太子殿下,萧娆都行,为什么我不行?”
她急急的问。
凤北眠淡声,“你?杀庶弟,虐庶妹,插手长辈房中事,如此家教……你配跟娆娆比?”
他随意而轻蔑的说,随后,转身就走。
萧雅纹表情扭曲,怔怔看着他的背影,脑海回荡他不屑的表情和话语,半晌,突地的崩溃大哭道:
“不,太子殿下,这不怪我,呜呜呜,你不能怪我啊,我是被逼的,萧雅瑶,是她逼我的,是她先抢我未婚夫的,是她,都怪她!”
“萧雅瑶,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