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影恢弘,刀影磅礴,两股强大无比的力量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轰隆隆!
只听一声惊天爆响,苍穹震裂,乾坤塌陷,撞击的瞬间,稳固无比的虚空居然直接被撕裂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虚空风暴肆虐,空间秩序破裂,无尽的气浪横扫而开,周围离得近的天位境立即后退连连,生怕被这股力量波及,过了许久天空才渐渐平静。
“好强!”
众人心中震惊,呆呆的望着,双目瞪得滚圆,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拳头。
这种毁天灭地的交战是他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强大的冲击波他们想都不敢想。
天空之中,紫衣女子单手虚按,掌心之中青铜古钟缓缓旋转,轻纱之下,微微喘息着。
黑色刀影裹挟的封王力量强大无比,远不是她能够抗衡的。但好在青铜古钟替她扛下了不少,不过饶是如此,依然让她体内经脉剧痛无比。
另一边,天火宗主亦是不好受,紫衣女子虽对他没有威胁,但那口古钟却是让他觉得棘手无比。
钟身秘纹爆发,皇者之兵威能展现,他只觉刀口仿佛斩在了一座巨山之上,不仅毫无效果,甚至还被那巨山之力镇压得喘不过气。
然而他刚想喘息片刻,一道空灵钟音传出,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镇压之力再度压迫而来。
“可恶!”他低骂一声,面色变得有些难看,不得不举起黑刀再次迎战。
天空之上,钟声乍响,刀影浮现,一座座青铜古钟虚影旋转,钟身秘纹爆发,引得天地震颤。
与此同时,一道道刀影浮现,随着刀芒斩落,劈开虚空,斩裂大地,留下一条条深不见底的九幽之渊。
凭借着青铜古钟,紫衣女子和天火宗主战得难舍难分,狂暴的气浪席卷天地,汹涌的冲击横扫而开。
天穹被撕裂,大地在塌陷,两大强者的攻击威能毁天灭地。交战中心,虚空裂缝在强大的冲击下被撕扯的越来越大,无数的虚空风暴肆虐而出,但很快又在交战的余波下湮灭。
众人紧张的望着,交战两人的结局掌握着他们众人的命运,是生是死全在他们的一念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道空灵钟音传出,刀影斩落之后,在强烈的撞击之下,两人的身影浮现,各自退了数百丈,分了开来。
紫衣女子凌空而立,额头汗水渗出,胸口剧烈起伏,紫衣之下,是微微颤抖的身躯。能与封王前者交战多时而不落败,她足以为傲。
天火宗主亦是脚踏虚空,手掌紧紧握着黑刀,然而他的手臂却在轻轻颤动着,虽未受伤,但显然已是疲惫不堪。
“南宫芸,能与我交手到现在而不落败,你足以称雄封侯之境。”天火宗主冷声道,“不过接下来,还是好好准备,让人给你收尸吧!”
“滚!”紫衣女子冷斥道。
“哼!”天火宗主冷哼一声,没有回答,而是双手迅速掐出了一个奇异的法诀。
只见其黑色的肩甲之上,那两条血色红线忽然快速蠕动起来。
就在这时,肩甲血线陡然激射,不过眨眼之间便化作了无数的血藤,朝着天火宗的七个封侯修士卷去。
唰!唰!唰!
伴随着破空之音,血藤瞬间将七人牢牢卷住,动弹不得。
“宗主大人!”七人面露惊慌之色,不知天火宗主意欲何为。
“为了毁灭南宫家族,是时候贡献你们的力量了!”冰冷的声音传遍天空,七人只觉寒意袭身,如坠冰窖。
噗呲!
忽然,血藤上有着尖刺长出,锋利无比,直接破开了七人的肉身,插入他们的血肉之中。
见状,天火宗主嘴角微掀,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吸!”唇口微张,他轻轻吐出一字。
话音落下,那血藤仿佛化作个血色恶魔,贪婪的吮吸着七人身上的血液。只见鲜血流淌间,血藤也愈发变得鲜红无比。
被血藤束缚的七人根本无法动弹,强大的力量将他们牢牢捆住,只能任由血刺穿身,口中不断的发出一声声呻吟。
“呃!”
血液流失,他们的面色也逐渐变得苍白,气息也开始随之跌落,甚至生机也开始逐渐衰败。那血藤吸走的不仅是他们的鲜血,还带走了他们的生命力。
渐渐地,几人越来越虚弱,深凹的眼眶,干瘪的躯体,仿佛一个皮包骨头的尸体,恐怖无比。除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没人能够认出他们原本的模样。
“宗,宗主!”被吸干鲜血的七人只能痛苦的呻吟着,最后在疑惑和不甘中,生机尽失,尸体跌落虚空。
吸收了七人的鲜血,天火宗主舔了舔嘴唇,此时他的黑发已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血色。
“现在,该你们了!”双眸扫视,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众天火宗弟子身上,“成为我的养分吧,助我踏平南宫!”
唰!唰!唰!
血藤激射,化作漫天的藤蔓疯狂的朝着天火宗修士射去。
“啊!”
“快逃!”
天火宗主的邪异让他们吓破了胆,生死危机之下,他们疯狂的逃窜着,然而又岂能逃出封王强者的掌心。
只见天空之中,血藤弥漫,无数的血刺化作狰狞的大口划过一个个天火宗修士的身躯,带走了他们的鲜血和生机。
胆颤,惊恐,惧怕,这一刻天火宗的修士心神俱裂。
一具具干瘪的尸体跌落,面庞之上,甚至还有那尚未逝去的惊恐。
天火宗主疯狂的大笑着,无尽的鲜血通过血藤朝他涌来,最后化作养分,灌入到了黑甲之中。
渐渐地,黑甲之上,血色丝线原来越多,从肩甲蔓延到了胸甲,最后到了整个身躯。
待得最后一个天火宗修士跌落,漫天的血藤也悉数收了回来,而此时原本的黑甲已是模样大变,无数的血色秘纹铭刻其上,血腥之气弥漫而开,隐约之间,可以看到那似乎是一个个血色大口。
“这是?血魔铠甲!”青铜古钟微微一颤,虚炎离火似是认出了那血纹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