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骗子
作者:幻血为   关于我在丧尸降临的世界没有异能最新章节     
    我是名骗子,投机取巧满口谎话是我与生俱来的本领,能用最省力的方式活着又何苦脚踏实地的干,以浮夸的演技巧舌如簧的嘴巴我能从无到有,以做作可怜的姿态我能欺骗着世间所有的情感。
    这就是骗子不光彩但活的轻松,入行的第一准则就是丢掉罪恶感。
    可就是因为这样一场末日性的灾难,善良的人在减少,自顾不暇的同情心是没有的,日子是逐渐难过的,就像我的朋友小偷快饿成穿墙术了。
    在哪儿待一个地方骗到一顿吃喝那也是我赚了,卖惨装病,编一套潸然泪下的故事的代价可太低了。
    自食其力是不可能自食其力,又累又辛苦也还不一定能填饱肚子,这都世界大乱了还要像一条打工的社畜受人指示抱团的活下去,简直是开玩笑。
    直到在某个我混迹流浪是路途中,我遇到了这样一股庞大的势力,他们井然有序吃穿不愁,没有团队的勾心斗角也没有来自丧尸的危机隐患,管理可能称得上五花八门,却统一的和谐只为一个叫k先生服务。
    他们遍布零零角角,占据着最多的资源,而这一切的幕后主人却很少有出现过人们的视野中,他把管理的权利交付又消失,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
    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又有可能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神秘的没有名字,没有组织只是一个称呼侍奉的象征。
    了解到这,我突然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很多人都没见过,那么也许说不定我能假扮这名k先生能骗一辈子不愁吃喝的物资。
    风险是巨大的,在明天没有东西吃晚上没有妓女睡这样的条件下,我选择铤而走险放手一搏,活着就得要及时行乐,过两天是一天的好日子该享受就得享受。
    身为一个骗子就得把一切模仿的合理,形象,气质,着装都得想办法搞定,没见过他的人说是把人当狗当奴隶怀抱美女的暴徒,见过他的人说是高高在上阴森又令人可怕的恶魔。
    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咯。
    我很疑惑这该怎么伪装,还好几番仔细的打听下来,倒是有些统一的形象,是个成年男人,黑色的头发,黑色的衣服,总是戴着一副黑色的手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一个女人和小孩。
    衣服倒是很好搞定,到可以向我的狐朋狗友借借总会有合适的,至于女人和小孩有点儿让我犯了难。
    我有点搞不懂这个奇怪的k先生为什么要拖家带口的四处跑,不会麻烦吗,想想都头大。
    办法总是有的,女人耗费了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说服了常光照的妓女帮我演演,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跟着我就有大把的好处。
    至于小孩这个问题,妓女小姐倒帮我一并解决了,那都不缺流离失所的孤儿,就是有点脏,像样的衣服又要多找一套。
    解决了这些,就还差一样最关键的东西,一双黑色的手套。
    我的小偷朋友没有,在末日里没人搞这么特殊礼貌的像个接待员,没有办法只能我亲自去找找,或者料子好一点的白手套染成黑的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越来越冷的下午,因为我实在不想早上出我的窝,萧条的旧街垃圾枯叶横飞,卖服装的衣物店可能早就被一抢而空,我也只是来碰碰运气捡捡漏。
    破碎的玻璃橱窗通通蒙了一层很厚的灰,几经辗转我一无所获连只袜子都找不到一只,继续找,可能是太饿了我没有看脚下的路,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重重摔在道上的路砖上。
    疼的我龇牙咧嘴,怒骂着回头一看,原来是个人躺在地上,也不是罕见事毕竟要死的人多的是,是个男人笔直躺在地面上,杂乱的树叶头发成堆遮住了他的脸,即使身着黑色的衣服也能感觉到脏兮兮的。
    落满了灰,侧边袖子上的血剐蹭到了地面相当醒目,薄削的下巴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血和黑色的渍迹,也不知道死了没,在我的手伸向他的口袋的一瞬,他动了。
    还好不是尸变我吓了一跳,他像是刚睡醒一样拨了拨旁边的树叶,撑起小半身体屈腿缓慢靠上旁边的台阶,瘦巴巴的看起来比我要弱,刚才摔的满肚怒气现在有了发泄的渠道。
    拳头刚要挥到这个男人的面前,没想到他视若无睹缓缓从口袋掏出烟盒,呆滞的点上,还没等他在放回去我一把抢过了他的烟盒,这可是好东西我都将近几年没抽到过烟了。
    然而是空的,最后一根就叼在他点干涩起皮的嘴上,我越发生气一手将他提起来势必要狠狠揍他一顿,没想到他既没有求饶也没有反抗,瘫仰着头像半死不活一样半睁着眼皮问我想要干什么。
    我不由冷哼一声这顿打他挨定了,除非他能当场给我变出一双我想要的手套,他有点发愣点了点头说有。
    竟真的从风衣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两只皱巴巴的黑色手套,料子很好就是不知道弄上了什么东西十分粘腻硬化了,并且还有一股死人的味道。
    不用细想都知道和这个人一样脏,洗洗还是能用的,我连忙抢过想想放过他算了,免得弄脏了我借来的衣服,他突然冷不丁的正过头看我问。
    要黑色的手套干什么,我还想问他为什么会有黑色的手套呢,当然我没有问立马将他一把推倒在地,得意的向他反问,“知道k先生吗?很快我就是了。”
    他直勾勾的看向了我,吐掉嘴上的烟嗤笑一声,重重的抓了抓把脸黑漆漆的眼球透过指缝好似在发抖,看上去精神不太稳定,脸皮都要抓下来了。
    受不了灾难折磨疯掉的人很多,当然也不缺他这一个,人嘛总得要向前看生活还是那么美好,在我转身离开的背后他对我说。
    “我知道呢,没人不知道k先生,就在前面那座城那里的人都是被他养的最好的一匹人,听说那儿的管理者是k先生养的第一条狗,也是最忠诚善良的好几年没见,你说他还会认你吗?”
    我没有回头看他连忙反问,“喂,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啊诶,我是谁,我是谁,我不知道,不知道,我是死人....死人,我已经死了,是谁呢......”
    我想他一定是疯了,没准今天的一个晚上过去他可能彻底成了一具尸体在游荡,又不关我的事,也不知道他口中的消息是真还是假。
    但有一件事他说对了前面确实是有座和平共处的大城市,对每个人都秉承着公平共创文明的欢迎态度,如果我以主人的姿态来访,那待遇简直不敢想。
    第二天,我从头到尾整装待发了一番,带着妓女和小孩经历了一些坎坷大约花三天时间才到目的地。
    还没到主城区,我简直快怀疑我是不是回到了曾经的现代社会,没有一点灾难的痕迹,规整干净的马路,整齐的建筑,甚至还有汽车驶过,越到这个时候就越不能着急。
    应该拿出主人的姿态跟来自家院子散步一样慢慢走,妓女和小孩都忍不住左看右看,质疑着这么随便跑别人底盘不会遭到驱赶吗。
    我再次强调让她们放宽心,什么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问,看着就好,理了理领带,像人们口中看见的一样,不紧不慢的牵着她们的手走进零星人影的路上。
    面对和我擦肩而过的人我也不需要说话,面无表情不要看他们想坐着就坐着,想走进最大的房子里参观就参观,还真的没依然阻拦驱赶,但我仍然还是能发现匆匆路过看我的人眼神不对劲。
    不像是尊敬臣服,像是避之不及,藏着质疑和一种莫名复杂的表情,我心想难道露馅了,也不至于连个招呼我的人都没有吧。
    我不敢擅自命令那些看我的人,好像有什么阴谋一样,老实坐着等主动来找我的人,但愿我的肚子不要出卖的太大声,很快那个人来了。
    是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和传闻中的一样k先生的狗都会有个专属印记,在脖子中心,看我目光是纠结的,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一样。
    很奇怪,我尽量是不用正脸去看他免得认出来就要命了,考验我能力水准的时候到了,遭到这样的对待应该是要生气的,该怎么做,又该怎么办。
    我想到了,就像自己养的狗,我一巴掌扇了过去,他也丝毫不意外摸着半边通红的脸,皱了皱眉似乎忍着一口气将我带到了像样的大房子里,像是办公室,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
    不对吧,我以为会是红酒,看他这架势似乎要谈什么的节奏,果然他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主...先生好久不见,我知道你很生气,恕我那件事不能做到,如果只为了你一个人,其他人该怎么办我也要为他们考虑。”
    “您对我的恩情我是记住的,真不是我一个人质疑你,这一切明明是我们,我们自己创造的,你没理由拿走一半不顾剩下的人死活,他们不是又不是真的饲养的动植物,是活生生的人!”
    我是懵逼的这是在跟我谈条件,我能感觉到那人正在死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既然骗了就骗到底,尽量在气势方面不认输,装到底拒绝了一切要求。
    然而接下来的场面就我想象的不太一样,那人脸色变的难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向我举起了黑洞洞的枪口。
    “如果先生你不允许,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吧。”
    我惊呆了,但我还是来得及反应在他扣动扳机的一瞬及时趴了下去免于幸难,一旁的妓女已经慌了神,小孩被这巨响吓到哭泣,完了完了这下都完了。
    我没想到背上这层身份的危险也是这么巨大,在生死面前在伪装也没了意义,我连忙矢口否认我不是k先生,大不了被打一顿,总比丢了小命好的求饶。
    那人十分震惊,被气的眉毛都在烧咬着牙恨不得当场把我打死,但他又很快发现了不对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扯下了手套,瞪大着眼睛的呢喃着不对,又立马厉声逼问我这是哪来的。
    他显然激动极了,手掐着我脖子按在椅子上表情即慌张又惶恐,没办法我只得如实告诉他是从一个疯子给我的,到这我突然意识到我竟然被那个疯子给骗了。
    那人比我还要难以置信,逐渐平静了下来瘫坐在凳子上让我滚。
    我突然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立马改口是那个疯子逼迫我来的,我也只是个可怜人展露伤疤拉过妓女和小孩是遭遇不幸的一家人,立马编了一套令人唏嘘感人的故事,好让我在这好环境待下来。
    那疯子的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没想到我竟成功骗取了他的同情心留了下来,为了骗的像一点还成了干活最卖力的那个,真是不可思议。
    正当我以为是洗心革面的开端没想到却是结束,我又见到了k先生,在城市的中心路的中间,他双手插兜风度得体,左边是一个蒙着眼睛的女人,右边是个小女孩,面前是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说他来拿回他的东西。
    我以为会是手套没想到是所有,那个男人指尖有些颤抖的再次向他举起了枪,不像我的惊慌失措,他平静的仿佛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周围开始混乱,人们在尖叫丧尸来了,很多很多仿佛席卷过来的风密集的像是落下的雨,从四面八方的来我看见了那个男人眼里的恐惧,放下了枪跪在k先生的面前不停的祈求着停下来,停下来......
    “狗就是狗,不要妄想当人,不听话的狗就没必要存在。”
    尸群的脚步越来越近,竟然还是跑的,散步的很快几乎没有地方可以逃太突然了,那么多的人只有躲在房子里,被丧尸侵占生活过的每一个角落。
    我一时之间也忘记了逃跑,他们还在相互对峙毫不在意周遭的一切,k先生仰着头看着起风的天色像是缅怀,“还记得吗,这里曾经也是遍布尸体,你就像现在一样求我救你呢,我能带走也能带来,怎么可能还有第二次机会。”
    眼见求饶无用,跪着的年轻男人逐渐崩溃,一点点爬起来大声质问,“这不可能!不可能!这决不可能是你一个人能做得到,你究竟是怎么做得的,我不能相信,告诉我!”
    男人拿着枪一步步向k先生逼近,同时大批的丧尸来了,腐烂腥臭像是死亡的味道向他们冲锋,我只看见无数的尸体错开k先生然后他们的身影全部遮掩裹挟在尸流中。
    响过几声枪响后,我逃到了屋顶上看见了地面上漫漫尸海中,有一个人逆流尸海越走越远,直至尽头彻底消失。
    和传言中的一样,凡是饲养的人和狗以背叛之名欺骗,k先生有一天会收回给予的一切,终日游荡着永不消散的尸体盘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