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混乱的场面无法追究起原因,从那天起白静限制了李瑞的出门,让他乖乖待在屋子里少出去作孽,没有那么多物资陪。
他会听那是才怪的。
不知道李瑞从什么开始,也许是路边的花,桌上的菜,逐渐收集一些香味浓郁的东西闻,很大可能品尝不到味道只能靠闻来感受。
烟这种东西就成了他收集的首要目标,在这个物资匮乏的末日却并不是那么好获得,要么就是退而求其次香水,摘一把花或者做成焦糊的菜。
只要他少干些杀人放火的事,白静倒无所谓帮他收集一点,然而他本人却挑剔的很,没有固定的喜好只像是一时兴起碰着闻那的。
这日阴天早晨,李瑞撑着头在阳台的围栏边,目光眨也不眨看着楼下一群青春靓丽的女人走过,从进门到出门大腿到脸很是意味深长的眼神。
白静看在眼里没有说话,为了帮他尽快恢复记忆,一把拉回房间里翻出了他的行李,看看有没有笔记照片等东西帮他回想起一些东西,不然一直看美女的眼神很容易遭来鄙视。
他的行李不多无非就是衣服用的以及一些其他的东西,白静有帮他好好保管,并没有找到一张纸条照片甚至连只笔都没有,从这一点来看就不是会写日记做记录的人。
李瑞到兴致乏乏,直到白静从背包夹层里掏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石头做的蛋木雕香蕉黑色的手套一包种子他送的刀一个有点旧的手机。
白静不明所以一一摆放到李瑞面前问,“记得这些东西对你有什么意义吗?以前看你挺珍惜的。”
李瑞淡淡扫了一眼,拿起了手套和刀漫不经心的把玩拭擦,扔下一句不是很清楚便没有在看一下。
白静却若有所思的拿过屏幕有点裂痕的旧手机端详,“你还记得你手机密码吗?”
“不记得。”
他看着刀身投影的自己,对于恢复记忆这件事一点都不放在心上,白静看了一眼那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除了李瑞拿走的那两样其他如数放回。
不过就这么一会转身的功夫,他人又不见了。
等白静再次找到他时,他在种满月季的绿化带公园里穿梭,一个大男人在荆棘和杂草惹来不少异样的目光,好在还没有为非作歹。
白静稍微放宽了一点心由他去,见他满身被刺刮的毫无自知的狼狈样不禁感到丢人,便在一旁继续盯着他。
不一会李瑞拨开头上的密枝杂叶拿着几朵花坐到了椅子上,闻一闻花看一看路过的几个人,其中大部分目光停留在稍微漂亮的女人身上。
目光太过直勾勾晦暗不明的眼神惹的随行的女人十分惶恐,其中这种目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盯到有男伴的女人身上。
麻烦就这样不请自来,而且他还拿着花,怎么看都是一副要抢女人的样子。
魁梧有力的臂膀不出意外的拍到了他的头上,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李瑞整个人随着轻飘飘的花瓣被打落在地。
白静并不打算出手制止,也该让他长长记性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嘴角的鲜血在流,拿着刀的手被硬生生踩过啐了一口,无论怎么样的小伎俩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照应挨打。
李瑞毫无反应的躺在地上,偏过头看着同样在看他的白静,漆黑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只是看着,没有求救也没有求饶。
所有人都走后,白静踩过破损的花朵走近他,抬起脚尖踢了踢,“也该长点记性了吧,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得罪的,知道收敛了....”
“躺在这里是你的话,我会去杀了他。”
刚伸出的手就怎么僵在空中,只留下白静和满地揉捻的花瓣逐渐被风吹走。
那之后能明显感觉到李瑞更冷淡了,饭也不在一起吃找他问话说话也不答,仿佛眼里没有白静这个人,倒是如所期望的那样收敛了些,不会去主动招惹惹不起的人。
晚上不见人影,早上天一亮在洗澡,浓重的血腥味红色的刀尖不用问都知道干什么去了。
沟通越来越困难,一个他在的下午,眼神照例扫视楼下路过的女人,白静有些不自在的靠近他道:“我记得你以前也是这么喜欢看女人,没想到这一点你还是没有变。”
李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好像当他不存在。
白静倒是习惯了继续自顾自的说,“前几天我发现这里有不少女人给点好处能上门,你要是能好好听我说的话,我能帮你挑个漂亮点的,满足一下你一直以来想要的。”
他突然道:“我可以认为你这是在讨好我吗?”
白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么认为就认为吧。”
“那行,我接受了。”
是个温柔可人的小姐,不胖不瘦的身材清淡的妆容下只是年纪稍大,死了老公的寡妇抚养几个孩子有些力不从心,不得不兼职些副业生存。
不干也能勉强生活或者只是寂寞了也不一定,到没有讨价还价还大方开玩笑的说如果是白静倒可以免费,人就这样准时敲响了门。
白静识趣带着琳琳出门散步,还不忘告诉了他一声,“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找我好商量。”
李瑞没有回应微眯着眼睛看着他离开,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人被门给关上。
接近傍晚的天色,白静带着琳琳随处游玩,难得享受一下不再忧心忡忡的时光,除了路上遇见一个叫陈丝丝的女人叫嚣着质问她的好朋友去那了。
白静没有理会,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去做饭。
秋天的到来天就黑的很快,带着丝丝凉意上楼的步伐不免加快,才刚到门口一股淡淡腥味经过门缝蔓延。
血的腥味,白静立马意识到不妙让琳琳站在门口独自进屋,看清客厅景象的那一瞬间脚步迟迟没有迈动。
李瑞侧躺的沙发,扣子都没有解一颗,戴着一只黑手套神情专注的摩擦着滴血的刀刃。
脚下有一个浑身赤裸倒在红色里不成人形的东西,依稀能分辨是之前的小姐不知是受了这样的凌虐还没有死,一颤的一颤的可能马上要死了。
白静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了她?”
李瑞十分疑惑的看着他,缓慢拿起面前桌上盒子里一根烟点上,“你不是说想怎样玩就怎样玩的吗?”
白静语塞,指尖紧篡的微微发抖垂头道:“不是,这样玩的.....”
“这样吗?”
李瑞慵懒起身踩过满地粘稠的液体,揽过他无措的肩呼出一口缭绕的烟,饶有意味的看着他道:“那不如,医生你教教我如何。”
冷香的烟雾环绕周身中散发上瘾的奢靡气息,只是吸入一点便深陷迷离,白静呼吸乱了几分的偏过头,连忙推开他后退两步厉声拒绝,“不行,还不赶紧把地面收拾,不要每次我要来帮你。”
“不是说过什么都能教我的吗?你慌什么?”说着一步步逼近,带着黑色手套那只手还一把抓住他不放大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白静一把甩开他索性不理他,拖过不成人形的东西,举刀分尸简单处理完毕后,瞪着他道:“以后不要在这里杀人了,再有下次你等着被砍死或者被赶出去吧。”
李瑞冷笑一声,朝他靠近吐出一口烟,“医生你什么资格说我,你杀的可比我少,不要以为我没发现总是缠住你的女人不就是你杀的嘛。”
“而且这个女人不是你送到我手里的吗?怎么还怪我?”
白静无言以对疲惫的长叹一口气,按住他搭上来的头道:“不要离我这么近,你以前可是很喜欢女人的。”
“女人?我为什么要喜欢女人,还有喜欢是什么意思?”
白静看着吸烟的李瑞的赫然大惊,“喜欢就是想要,对它有好感感兴趣之类的。”
“是吗?那这样的话,那我不喜欢女人。”他说的毫不在意,掐灭了烟头。
听他这么说,白静稍微离他远了点,叫琳琳进屋,“那你该不会喜欢男的吧.....”
李瑞眼神拉耸了下来似乎在无语,摘下了手套塞进口袋里,“不,我想我不喜欢人,没有固定的特征习性复杂又难懂,尤其是女人。”
“那你之前为什么一天到晚还在盯着看,被打了还不知道收敛。”
他拿过纸巾擦拭桌上残留的血迹,“我只是在想她们痛苦样子有多难看。”
“好吵,太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