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叫凄惨的哀嚎无时无刻不在入侵李瑞的脑子,到底是持续有多久已经记不清,吵的日夜无法安宁,折磨精神拷打理智。
她在笑。
好吵,好吵,好吵。
眼前只能看见红白黑三色,厌恶的情绪积压到极点容易做出疯狂而不计后果的行为。
一次又一次无法捏碎她的脖颈,刺穿她的脸,切割扒皮掏空内脏残联在一起成为束缚钉在黑色椅子上无法动弹,她还在笑,脚下匍匐的尸体越来越多随着摇铃声走远。
窗外再也找不出一个名为人的动物。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是三个白日两个黑夜,还是一直在白日完全记不清。
无论是躺着还是坐着还是站着,脚下明明什么也没有却总感觉踩在血上一样粘稠,哪怕地板被人舔的再干净,浓郁到窒息的血腥味还是无孔不入。
很大的房子却不安静,李瑞动了一下餐桌下的脚搭在凳子上,装着红色液体的高脚杯递了过来,盘子里是药,配合着一声声痛苦的呐喊她的盘子盛满红色的生肉。
这应该是艾花抓的最后一个人,取乐的下一个人应该要轮到他了。
李瑞麻木的往嘴里塞着药,身体在她的“细心”照料下半好不好,眼底下的青黑已经印在眼眶上。
尖叫没有停下来盘子里的肉放到了脚下人的嘴边,那好像是他孩子的肉,奖励他擦干净地板的报酬。
房间里有架钢琴她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小提琴,配合着痛苦的悲鸣拉出悠扬的曲调,享受的闭上眼,红酒餐桌音乐趴在地上吃生肉的人。
让身为观众的李瑞只感觉太过荒诞和诡异。
一曲完她放下有些羞涩的看着李瑞,“很久没有拉过了,你觉得怎么样?”渴望得到回应目光一直盯着李瑞,迫切的想得到回答。
可无论怎样的行为换来的始终是李瑞一成不变的沉默,凌乱发丝里漆黑又空洞的眼睛仿佛能将一切吸进去。
吃完东西就该睡觉,睡觉无疑对李瑞终极折磨每天晚上一次又一次的贴上来,把手伸进衣服里抚摸伤痕累累的身体。
反复推开甩开却总是不厌其烦的缠上来,每一次推开李瑞都清楚的数着,前前后后足足有三百零二次,以此保持所剩无几的清醒。
无论多少次李瑞都会继续推开,哪怕晚上不睡觉,以至于身体被摸形成条件反射。
凡是能倒映的东西的上,都能清楚的看见眼球上红血丝盖过眼白,仿佛早已经崩溃的精神。
这一次李瑞恐怕逃不过了,饱思淫欲这话可说的一点没错,只是坐着凳子上望着天花板她就像只发情期的猫一样,用平坦的身体蹭着膝盖腿进行强烈的暗示。
每当这个时候只需要狠狠踹她的肚子就能消停一会,但是也会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得到惩罚,窒息,禁锢感受意识上的折磨。
陷入每天跟昨天没什么区别循环的怪圈。
现在她并不打算暗示直接用强的,李瑞和她扭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能阻止往床上拖的力度,尖锐的物品被收走虚弱的身体毫无抵抗之力。
李瑞被强硬的压在床上,艾花的双臂紧紧禁锢住肩膀拼命聂取他的味道,被微凉舌头舔过的好像虫子爬过一样起鸡皮疙瘩。
强奸就是这么可怕,被摧毁的不止肉体还有精神,足够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她抵在耳边毫无羞耻之心的述说着她的欲望,“我想和你做爱。”
李瑞抵住她的头,突然之间放肆大笑,“哈哈哈哈哈,不可能的,呵呵。”
猛的用力推开她,爬下床对准某个尖锐的桌角冲刺,用胯下狠狠撞过去,麻痹抽搐的李瑞倒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
脸上的表情接近扭曲的笑着对她说:“哈哈...哈...你满意了吗?”
床上衣裙凌乱的艾花彻底呆住,久久无法回过神,想要过去查看却被李瑞提醒,“别碰我,我还可以再来一下。”花瓶撺在腰边蓄势待发。
她心如死灰轻声关上门。
躺在地上的李瑞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安宁,以及总是知道该怎么离开,摆脱她。
早应该发现的,她的快乐是凌驾于他人痛苦之上。
如果和她搞在一起彻底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所踏过的每一步都由血肉铸成永坠地狱,褪去人皮变成未命名的怪物,成为绝望本身虐杀撕毁破坏肆意妄为。
不再压抑为人。
从见面的第一眼起李瑞就应该发现的,可惜没有,一切的都是假象。
天亮了,李瑞端坐在桌前等待她的到来,水,药水果罐头肉干各种丰富的食物准时端了上来。
这次也不再抗拒李瑞从容的吃了起来,坐在对面的艾花眼里流露出欣慰的神情,仿佛她的心意有了回应。
可等待她的是无情的利刃,李瑞吃完抬起头正眼看着她说:“我不喜欢你,也不能喜欢你,无论在怎么样我都不会看你一眼。”
“所以无法和你待在一起,放我走。”
艾花的脸色冷了几分,不说话也不动直勾勾的看着他,指尖握的很紧。
李瑞勾了勾嘴角显得那么冰冷无情,“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为什么?”她双手彻底握成拳,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李瑞却意味深长的撑起下巴,反问道:“你爱着自己吗?请你好好回答我。”
对于这个问题她十分疑惑,她却淡然一笑了反手环抱住自己,“爱,当然爱,如果我不爱我自己就没有人爱我了。”
“这与你不喜欢有什么关系?”
对于这个回答仿佛在李瑞意料之中,一字一句清楚的说:“我,不爱自己,一度讨厌甚至消失。”
“这就是我不会喜欢你的根本原因。”
她的呼吸凝固了一瞬,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不理解困惑疑问,李瑞继续催促,“快放我走,我一秒也不想和待下去。”
艾花颓败的不甘道:“不可能,你不喜欢也没关系,只要能留在我身边就够了。”
李瑞站起来走近居高临下落视在她脸上,残忍的掐住她的脖子,“我已经无法忍受了。”
她抓住窒息的手腕却不挣开,艰难挤出声音,“也好,在你手中死去,也是一种幸福的结局。”
“我心甘情愿,你也会死在这里永远也无法离开我。”李瑞一阵恶寒在窒息之前松开了她。
“是嘛,那我不会如你所愿。”
李瑞突然逼近从她浓密的头发里扯出小巧锋利的刀片,抵在自己喉咙上憎恶道:“呵呵我恨你,永远恨你无论我死去还是活着,我都会毫无理由的怨恨你,唾弃你。”
随着怨毒的话语,李瑞手中的刀片一点点深入脖颈,瞪大着瞳孔咧开嘴笑得那么疯狂。
“诅咒你下地狱永生永世的痛苦,饱受活着的折磨以及我所有的恶意。”血溅碎了轮廓缓缓流下染红了缠绕的纱布。
她面露惊恐厮声惧下的尖叫,“不要,不要恨我!”
猛的扑过去夺过刀片,浑身颤抖的捂住李瑞溢血的喉咙,“求求你不要恨我,不要恨我的去死,我只是只是想让你快乐一点。”
血止不住的流,李瑞忍不住的放肆低笑他赢了,这是注定的结果。
没有阻拦的推开她向外走去,先说出喜欢的那个人就意味着他把伤害的权利交到了你手上。
她再也没有留下李瑞的权利,泄力的跪坐在地上用沾满鲜血的手捂住脸,却流不出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