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吉站在舞台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作,常侍小声提醒道:“殿下,该您了。”
花洛洛坐在座位上,一左一右分别是鳌江和熊泼。豹吉看着婼洛花身边的兄长们,微微垂目,她的身边似乎没有留给他的空位。
豹吉心知肚明,他要是邀舞,很可能被婼洛花拒绝,没准明天,他就会成为满城的谈资笑柄。有的是长舌夫会笑话他既丢了西瓜也丢了芝麻。
但他明白,如果错过了这次,就算将来他再怎么争取,婼洛花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两个人的感情,十几个人分,的确拥挤。但就算拥挤,我也想占那一席之地。母君,对不起,就当让儿任性这一回吧。’
豹吉鼓起勇气,清了清嗓子,向花洛洛走去。
鳌江和熊泼的表情同时一变,豹吉的兽父一直是偏向鳌河的,怎么会允许她和鳌江同侍一雌?
但很快,两人转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未必是他兽父允许,而是连母君也拿豹吉没办法,他兽父就更管不住他了。
此时,花洛洛的座位区里鸦雀无声,雄兽们全都等着看雌性的反应。
豹吉来到花洛洛面前,紧张地伸出控制不住颤抖的手,说:“婼洛花殿下,我,我能请你跳舞吗?”
花洛洛从雌君宣布允许她的雄崽们自己邀舞时,就猜到了会有这一幕。
站起身,她提起裙摆,很自然地将手放到豹吉的手上:“好。”
豹吉一愣,牢牢握住雌性的手,生怕那软软的一小只会突然抽回逃走。不敢相信花洛洛的回答,怕自己听错,豹吉竟傻乎乎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和我跳舞吗?”
“豹吉殿下要是不想跳,我也可以坐下。”
“不不,我怎么会不想呢,我就是想和你跳的呀。”豹吉赶紧把花洛洛拉出了座位区。脸上写满了诧异和惊喜。
直到音乐响起,直到搂上雌性的腰,直到在舞台上转了起来,豹吉还是不敢相信婼洛花真的和他跳舞了。
他的人是懵的,脑子也不听使唤,肢体动作全凭本能,就连舞蹈也是婼洛花领着他跳的。
舞台下,顿巴莉低着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眼前的这一幕她早就做过心理准备了,她也告诉过自己‘忘了他,忘了他!’
但为什么心还是好痛,还是好痛啊!
虎生握住了顿巴莉的手,将她揽入怀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心疼地抱着她。顿巴莉依偎着,逼迫自己不去想,不去想!
‘音乐声为什么还没结束?怎么还没结束啊?’度秒如年。
或许顿巴莉自己也没意识到,她那刚成年的稚嫩身体,已经开始依赖虎生那宽厚坚实的臂膀胸膛了。
南墙总是要撞一次,才不负年少。心也总是要痛一次,才不累岁月。
一直跳到后半段的时候,豹吉才反应过来,回过神疑惑地问:“小君,小君怎么会和我跳舞?”
花洛洛一脸无辜地反问:“不是你邀我跳舞的吗?”
豹吉将雌性揽入怀里,贴着她跳动着舞步,说:“是,是我邀舞,但我以为你会拒绝的。之前你不是一直都拒绝的嘛。我,我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