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随意摊着大大小小塞着口的竹管。矮几的正后方,房间的最里面,架着一个石炉,炉子上还带着盖子。炉子下方的地上有明显炭烧过的痕迹。
“你说这是鲤鱼的家,那他人呢?你不是还要参加随围嘛,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花洛洛往草塌里面挪了挪,好让狮奔坐起来。
“你别乱动,一会儿扯到伤口。那条鱼回去捕猎了,一会儿我也得走。你一个人在这儿可别到处乱跑,等随围结束,我就来接你。”狮奔其实不太想留婼洛花独自在这里,她现在受着伤,这里也算是在野外,要是遇到猛兽,那多危险啊。
但他答应了鲤鱼要替他捕5头猛兽作为治疗婼洛花的报酬,那鲤鱼阴晴不定,脾气又古怪得很,思维逻辑和行事作风说不出得怪异。
一会儿,扛着抢来的猎物可以你追我赶地跟他耗上大半晌,一会儿,好不容易到手的猎物说丢掉就丢掉,眼睛也不眨一下。
一会儿,从河里把人捞上岸,一会儿,又要把人开膛破肚带回去炼药。你说他是坏人吧,他好像还挺热衷于救人的,但你要说他是好人吧,总觉得这条鱼和好人两个字也不沾边。
总之,就是个我行我素、特立独行的家伙。
这样的人,要是答应了他的事不做到,指不定他一辈子都要缠着找你晦气了。狮奔可不想和这条鱼牵扯不清。
“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想乱跑也跑不了啊。我就在这里等你。”花洛洛摸了摸自己的脸,说:“要是回观赛区的话,替我找块面纱。”
狮奔安顿好花洛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茅草屋。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除了给鲤鱼捕猛兽,他还要尽快找到头彩。
错过了这次随围,怕是再要找合适的机会向雌君开口,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边,花洛洛老老实实地趴在草塌上养伤,那边围猎场森林一处幽闭阴暗的角落里,1个中年雄兽正单膝跪在地上,向狐容行礼。
“你把我带到这里要做什么?”狐容醒过来的时候,正趴在眼前这个中年雄兽的肩膀上。雄兽扛着他不停地跑,他胃里、肺里的河水在跑动中被中年雄兽的肩膀顶着吐了出来,这才缓过了气。
但他不知道这个雄兽是谁,又为什么要扛着昏迷不醒的他到这种地方来。
“上主,属下是雪狐族大长老,我们找您找了近百年了!苍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里找到您了!”大长老激动地高举双手,仰望天空作祈祷状。
狐容警惕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雄兽,说:“什么上主,什么找我近百年?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上主!您身上有芙尔家族直系血脉独有的蝴蝶斑,遇水才会显现,属下看得清清楚楚,不会认错的!
您就是百年前雪狐族族主的直系后代!属下终于找到您了,族主之位终于后继有人了!”大长老难掩喜悦,跪在地上抓着狐容的手,贴上额头,表达着臣服的态度。
狐容默不作声,心中暗暗估摸着眼前这个雄兽的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