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香草花痴般的还在胡思乱想。
这时秦凡忽然快步走向罗茶花,拉出一个附耳低语的动作。
看他那架势。
别说代香草难以忍受,就连罗茶花也是心里一紧。
不知道秦凡想干啥,罗茶花不好意思的往后趔着身子。
可很快她就不动了。
而是窃窃私语的和秦凡几乎把嘴凑到了一起。
私语一阵,罗茶花转身望向代香草说道:“香草,走,帮我包饺子去。”
代香草无缘无故的被人晾晒在一旁。
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糊里糊涂的哦了一声,也只好随二人上了二楼。
到了楼上。
秦凡并没有任何饥饿感,而是先问罗茶花婆婆房间在哪。
罗茶花领着秦凡走到一个向阳房间。
刚一掀开门帘,秦凡的眼角顿时就潮湿了。
卧在床上的这位老太太,真实年龄也才六十多一点,可是,看上去却像八十还多的样子。
瘦弱,眼睛无神,发如雪,几乎概括了她的所有不幸。
忍不住的,秦凡跨步上前,道声:“大娘!”
罗茶花婆婆应了一声,随后问道:“你就是茶花遇到的那位贵人吧?”
秦凡一怔,“我不是贵人,大娘,你家茶花才是。”
罗茶花婆婆坚持说道:“茶花出了这么的事,多亏你救了她,你不仅是贵人,还是咱家恩人,不过,让我生气的是,茶花居然瞒着我四处求医,我这病啊,阎王爷都看不好,可她偏偏不信,你说,气不气人?”
说生气,其实她慈祥的脸上一丝愠色也没有。
秦凡赔笑道:“别气啊大娘,你这病能治。”
“能治?”
“嗯,能治。”
罗茶花婆婆苦苦一笑,“咱们家穷,医院又像阎罗殿似的,那么会杀人,我可不去。”
“别怕大娘,你这病,我能给你治。”
“啥,真的?”
“嗯。”
站在一旁的代香草这时走上前来,打圆场道:“我说婶子呀,他不仅是医生,还是一个小神医呢,你就放心给他治吧。”
圆场是打了,可代香草心里还怪不舒服的。
看不出代香草在吃罗茶花的醋,罗茶花婆婆很快相信了。
头在枕头上点了点,“好,那我就试试。”
忽又怯怯望向秦凡,问句:“可是,不知道你要多少钱?”
一看便知,这是一位非常实在的老人。
既然请来医生,肯定是要花钱的,可是,她家又是穷得叮当响,害怕到时候婆媳都很难堪,所以先把该问的问了。
秦凡微微笑意道:“不要钱的,大娘,你就安心看吧。”
然后转向罗茶花叮嘱道:“茶花,等会吃完饭以后,你烧点水,先把大娘的腿脚都给泡泡,明天下午两点,我准时过来。”
说着,伸手摁了摁脖子下边衣服里挂着的那个小金碗。
记得秦凡给云水道长治病的时候,小金碗里盛满了他同情的眼泪,并用同情的眼泪浸泡银针。
浸泡银针,需要一个严格的过程,那就是等到小金碗里的眼泪挥发掉才能施针救人。
这些事情,罗茶花当初同在白头谷,也都知道。
所以,秦凡要明天下午两点过来,罗茶花心照不宣。
代香草可就有些看不懂了。
代香草还以为罗茶花和秦凡约会故意避开她。
直到在罗茶花家里吃过饭,秦凡后来随她一起离开,说晚上住她娘家,她的心里才算踏实些。
可是,秦凡刚进罗茶花家里时跟罗茶花究竟说了什么悄悄话,她的心里还怪着急的。
也就开口想问个明白。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大半天都没给我好脸,可把我吓坏了。”
一下子明白代香草因何吃醋,秦凡顿时乐了,说道:
“罗茶花从白头谷回来以后,担心她去梦池洗澡被胡云道打劫的事情被她婆婆知道了脸上过不去,所以就编了一个善良的谎言,说是连夜下山求医,遇到坏人,然后被我好心救了。
恰好我也不想让她婆婆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不谋而合,又怕她婆婆听见,所以只能小声说话了,你丫也太那个了吧。”
说到最后,秦凡的手指几乎点到代香草的香腮上。
代香草俏脸往旁边一偏,申辩:“什么太那个了,太哪个了,我怎么啦!”
又是尴尬又是幸福。
复杂的心态,让她抬起粉拳,毫不犹豫的在秦凡健硕的胸肌上疯狂地擂了一阵。
娇娇轻道:“你要敢见一个爱一个,小心我打死你!”
说到底,她还是把自己吃醋的特点给暴露了。
第二天下午,秦凡带上银针准时来到罗茶花家里。
按照妙手春术里的内容,他准备用银针给罗茶花婆婆治病。
住是住了下来,这回可就轮到罗茶花心事不宁了。
不得不承认,罗茶花是个聪明的女人。
考虑到代铁锁在外打工。
罗茶花主动提出来,在秦凡给她婆婆治病期间,她要三姑和代香草给她搭伴。
这样,就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风言风语。
可到底,闲话还是来了。
很快,寨子里开始看见三三两两的女人聚在一起。
不用问,肯定是在说人坏话。
无风不起浪。
听三姑讲。
代兴诚教唆他老婆马艳春到处散布谣言,说秦凡是个江湖骗子。
尤其让人难以忍受的是。
马艳春还说罗茶花耐不住寂寞,瞅准代铁锁不在家,和一个外地来的小白脸好上了。
坏话,无疑是想把罗茶花和秦凡的美好形象都给毁掉。
最终目的,是想赶秦凡早一天离开古寨。
毕竟秦凡知道老族长的死因,留在古寨,不知道哪天就会爆雷。
就在秦凡给罗茶花婆婆专心行针,罗茶花家吊脚楼的四周,时不时就会有人探头探脑。
这他妈也太恶心人了!
作为罗茶花最好的闺蜜,三姑非常生气。
这一天,听见马艳春又在寨子里跟人说罗茶花的坏话,三姑三步并作两步的窜上前去。
“你这个招人嫌的破烂玩意有完没完!你说,茶花哪点招惹你了,你到处糟践她!”
三姑彻底怒了,两手叉腰的跟马艳春理论。
接着说道:“这些天,我一直陪在茶花身边,说她养小白脸,你真会血口喷人!”
马艳春不以为然,把嘴一撇,反唇相讥道:
“你说没养就没养呀,偷人养汉非得在家里吗,他俩一起掉进过白头谷,在白头谷里生活好几个月,山谷夜里冷,毒虫又多,谁知道有没有睡到一起呢?”
马艳春说话尽量展现刻薄的成分,基本上哪句不气人不说哪句。
三姑蹦了起来,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裱纸女人,真比毒虫还毒!”
有代兴诚这根搅屎棍,老族长一死,他家的威望其实正在光速下沉。
三姑抬起一只胳膊,在空气中疯狂地划着弧线,嘴上嚷嚷:
“茶花的公爹代大鹏也在白头谷,她公爹在身边,你说,她能干什么,你个裱纸,信不信,我打死你!”
三姑不仅长着男人相,身体也有男人壮。
骂时,她没有控制住。
就在马艳春还想拿话侮辱罗茶花,三姑窜上前就赏这个毒舌妇一个耳光。
啪啦!
那一巴掌真够凶猛,直接扇掉了马艳春左腮帮的两颗犬齿。
马艳春捂脸扭身的哭着跑开了。
还没跑到家,代兴诚迎上前急急询问。
一听说是三姑打的,代兴诚勃然大怒,顿时纠集族人讨伐三姑。
那些族人,其实尊重的是代兴旺而不是代兴诚。
可既然代兴诚也是老族长的孙子,看在老族长生前的面子上,他们又不好多说什么。
所以。
表面上,只得装出很配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