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折腾，很快弄湿了香衣。
    “你个女人，直接坏透了。”
    代香草自言自语。
    把手拿出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羞得满脸通红。
    可又带着小满足。
    她没想到秦凡医术那么高明。
    把她肾虚的毛病治好不说，好像还有点超常发挥，每次都能湿润大片。
    小手在被面擦了擦，代香草伸胳膊，很是缺钙的抓起床头柜上手机。
    上次秦凡加她微信，一直没放开聊。
    这次无论如何，得跟小神医多聊几毛钱的。
    而此时，秦凡正闷闷不乐的坐在办公室。
    他不知道，刚才冷敏跟吴雪所说的什么报应不报应，到底是在说谁。
    放眼而望，金科药业能有几个李总，也只有一个李世华啊。
    秦凡一下子想到销售老总李世华。
    李世华属于金科药业两朝元老，秦凡老爸秦东升没跳楼之前，就在金科药业掌管销售。
    金科药业被戚家霸占以后，又被戚无佛盛情留下。
    足见管理能力非同一般。
    而跟冷敏丈夫雷春江最不对光的，当属这个李世华了。
    从冷敏恶狠刻薄的语言，秦凡隐隐约约感觉公司要有大事发生，起码，李总可能摊上大事了。
    正在郁闷，牛大哲走了进来。
    看到牛大哲不拿正眼朝这里望，秦凡以为这小子想拿戚芳来损他。
    还没等他拉长脸。
    牛大哲已经蹬鼻子上脸的凑上前来。
    “听说没有秦凡，李总出事了。”
    牛大哲神秘兮兮地说道，说话时，眼里居然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牛大哲是雷春江的拎包小弟。
    雷春江的敌人，当然就是他牛大哲的敌人，私底下跟顶头上司表忠心的时候，牛大哲经常这么说。
    目测牛大哲得意洋洋的样子。
    秦凡料定这小子向他示威来了，因为，金科药业销售部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秦凡是李世华的前少主，嫡系。
    不好的话题，从一个尊敬的人，转移到另一个尊敬的人身上，无论是戚芳还是李世华，秦凡都不能接受。
    所以说。
    看到牛大哲幸灾乐祸的眼神，秦凡老想给这小子一个封眼锤。
    可李世华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他又迫切想知道。
    压了压心头之火，故作漫不经心地问：
    “能出什么事？说呗，瞧你他妈鬼鬼祟祟的样子，怎么看都不是好人！”
    办公室里刚好只有秦凡和牛大哲，也没必要交头接耳。
    何况牛大哲抽烟抽得太凶。
    满口烟渍，说话大老远就有一股烟味。
    秦凡一直想远离他。
    牛大哲大嘴猛一吧嗒，“我听说，李总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秦凡心里咯噔一声。
    刚才偷听冷敏与吴雪谈话时，他就有一种不安的焦躁，不料，上帝真就这么残忍。
    “李总那人，烟抽得少，酒基本上不喝，年龄又不算大，能有什么大病，最多也就头疼发热，伤风感冒啥的，我看，你才病得不轻！”
    秦凡强忍着痛苦说道。
    说到李世华抽烟不多，他忽然想到来金科药业上班时，买两条烟送给李世华的情形。
    烟他确实送了。
    可人家李世华没要，念及他是少主，还拿一大堆话鼓励他，要他振作起来，那些话令他终生难忘。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
    他打消了良臣不侍二主的偏见，李世华成为整个金科药业他最尊重的领导。
    一听秦凡说他散布谣言。
    牛大哲竖着鸟眼申辩道：“怎么会是谣言呢，这可是刚才雷科长亲口说的，说是什么癌症，哪怕你再是小神医，也治不好的那种绝症。”
    说到最后，竟然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草泥马，啥绝症不绝症的，滚！”
    秦凡拍桌子站起，指着牛大哲鼻子骂。
    牛大哲脸上瞬间露出不爽。
    可他早就听说秦凡骑白虎进青山村的光辉事迹，打人也是很有一套，也就没敢挑起秦凡斗志。
    但是。
    望向坐在椅子上软成一滩烂泥的秦凡。
    给他最直观印象就是，秦家这个傻子失去靠山，彻底废了！
    ……
    两天后。
    长阳，秦凡大学生活开始的地方。
    老街，小酒馆。
    几个同学有幸聚在一起，回忆大学时美好时光。
    觥筹交错，一阵海吹。
    “秦凡，听说你成了小神医，还救了个日本小美妞，到底是不是真的？”
    曾经睡上铺的兄弟问。
    秦凡不再是傻子，而且在老家混得风生水起，那兄弟很替秦凡高兴。
    秦凡陡然想起了苍原爱。
    满脸惭愧的频频摆手，“别说小神医，我不配，不过，说到日本妞，我倒是给她治过毒虫咬伤。”
    想到即将做肝脏移植手术的李世华。
    还有躺在床上，极有可能终生瘫痪的艳妇唐初颜。
    秦凡借酒浇愁。
    “那，你把那个日本妞上过没有？”
    “说啥呢，人家还是个处。”
    “处？你怎么知道的，好你个秦凡，你一定把她上了。”
    几个弟兄摩拳擦掌。
    秦凡毫无心情，一仰颈，又是一杯闷酒。
    闹腾到半夜，秦凡才拖着灌满酒气的躯壳，一步三摇的回到宾馆。
    来到房间门口，刚要掏门禁卡。
    却扫眼发现门没有锁！
    秦凡眯瞪着醉眼走进房间。
    他先是进了卫生间解决内急，刚一放完，忽听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还有一男一女说话的声音，由远而近。
    “到了。”
    “嗯，快进屋，可别让秦凡那小子看见，你说你，干嘛非得让他跟咱们住一个宾馆呢？”
    说话的是放火烧他秦家祖宅的仇人冷敏！
    另一个人的声音更加熟悉，是老秦家死对头戚无佛。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随随便便被人使用，秦凡心里止不住一惊。
    随之躲到门后，把耳朵贴到墙上。
    “你可别埋怨我，我这是为你考虑的吼，不让他过来，你想想，咱俩住一个宾馆，那不成秃头虱子明摆着的嘛，赶明儿，春江的头能不沉？”
    听口气，他是设身处地在为雷春江着想。
    是担心雷春江被绿帽子压弯了脖子。
    看来还蛮会体恤下属的！
    冷敏娇娇哼了声：“可这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呀，胆小鬼，哼。”
    脚步声明显是奔这里来的，越来越近！
    雷春江的头沉不沉，秦凡不知道，反正这时候他感觉自己头上湿漉漉的。
    猛然抬头！
    却看见晾衣架上挂着一条新洗的女式内裤。
    操，走错房间了！
    秦凡痛苦的眼睛一闭。
    如果没猜错，这一定是冷敏房间！
    而冷敏之所以没锁门，应该是去邀请戚无佛过来休闲的，
    很快二人走了进来。
    “哎哟喂，你说，你呀你，请你过来喝杯茶真的很难。”
    关上门以后，冷敏才敢放开嗓子说话。
    戚无佛好像喝多了。
    说话磨磨唧唧，吐字也不是太清晰。
    可就在听到冷敏给房门上保险链的声音，他忽然乐呵呵来了句：
    “我知道，你那里又开始荒了，想让我给你锄锄草，你就明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