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子桓你告诉我吧！”秦明说道。
    “不！你必须想，你已经出门在外了，我不可能替你想每一件事，你要仔细想，锻炼自己的统筹思维。不可能未来你和别人战斗的时候先给我打电话问我应该怎么办吧？”
    陈子桓坚决地说道。
    “送钱？”秦明犹豫的问。
    “怎么送？送多少？”陈子桓问道。
    秦明又磕磕绊绊了。
    陈子桓说道：“先挂了，你慢慢想，想好了再打给我。”
    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第二天，秦明打电话过来说道：“去餐厅给负责人送2千，普里戈津50万？”
    陈子桓有些哭笑不得，估计他也是尽力了，这个东西还真得一点点锻炼。
    格局也是一点点打开的，否则都是小家子气。
    他说道：“去餐厅给负责人送2万，只为和普里戈津见一面交个朋友，普里戈津200万。不管这个普里戈津给不给我们办事，这个钱都送，不给办事就当交个朋友了，对了全部是美元。”
    “这、这么多？”秦明那边嘴都哆嗦了。
    陈子桓笑了笑：“他值这个价钱。他要是见你了，直接跟他讲开矿所得利润51%归他，49%归才归我们，可以让他派财务审计。此外承包矿山的钱一律我们出。”
    秦明彻底傻眼了，“那我们不就是给他打工了吗？”
    陈子桓说道：“做生意这个事情，不能只想着我怎么赚，要看长远，要让合伙人得利，只有他得利了他才愿意使力。大家合作的好，人家也会想办法再给我们搞一个矿，一个矿是49%，两个矿就相当于100%了。
    “而且这个事情本来就是零和博弈，没有人家的支持，你一个矿都干不了，更别提49%了。就是让他觉得我们在给他打工，这种生意才长久，否则合伙人看你赚的太多，会动歹念的。
    “俄罗斯和欧洲没有玉文化，只有我们华夏才有，这是你的价值所在。
    “他只要支持你，你会发现你的买卖非常好干，你的身份问题，雇佣资质，武器都不是问题。
    “当然脏事必须得你自己干。
    “你去争夺资源，当地的黑社会很多，都不提矿方本身就是黑社会，每个帮会都持枪。
    “这里没有心慈手软，只有血腥。
    “而你本身就是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要想站住就得非常狠，唯一依靠的只有你的兄弟，你的团队。
    “只要活干的干净漂亮，不说官方给你杀人牌照也差不多，人家那51%的股份就体现在这了。活干的太粗糙，那你就只能自认倒霉当替罪羊，或者你再推一个替罪羊出来。
    “不是人家不愿意帮你打扫，是没法打扫，太侮辱智商真的没法弄。”
    秦明沉默了。
    陈子桓说道：“这你必须先想好，做矿山生意这个是必须面对的，我绝不是强迫你做这个，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的。只是这个来的最直接，能让你短时间就在老毛子那里站稳脚跟，势力迅速膨胀起来。
    “危险肯定有，你和刘青都可能因此丧命。我建议你自己想清楚，或者我给你一笔钱，你在老毛子那爱干啥都行，这个钱足够你在老毛子那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秦明坚定地说道：“在国境的江面冰上我就想清楚了，出来就没有了退路。从此遇山开路遇水架桥，我也不想迷茫下去庸庸碌碌的过一生，我在想美元直接给现金吗？”
    陈子桓沉思了会说道：“你先去圣彼得堡吧！我让张军明天办理下香港的通行证签注和护照，他从香港飞莫斯科再飞圣彼得堡。在香港汇丰办理个银行卡和拿一张不记名的200万美金支票，再带50万美金现金过去。他的银行卡给你先用，等你身份问题解决了，转钱就方便了，否则大额都没法转账。”
    秦明问道：“子桓，开采出来的玉石销路呢？”
    陈子桓也陷入了沉思，反复琢磨。
    这个是很重要的问题。
    俄罗斯产的玉本质上就真的是和田玉，和昆仑山是在一个山体断裂带。
    在俄罗斯采的和田玉之前都是——通过满洲里口岸进关，然后——运到新疆冒充和田玉，然后——通过玉商在新疆采购——分销全国。
    层层加价。
    在路上就重复折腾。
    只要在满洲里口岸接到秦明的货，不管什么价，只要按照统一的买入标准，矿石转手卖给别人至少翻一倍利润。
    一点都不夸张。
    无数华人不敢去俄罗斯，那边黑社会多，想买矿石第一道关卡就是黑社会勒索，官方勒索。
    直接收你买货物30-40%费用。
    美其名曰——中介费
    私自找矿对接矿主跳过他们的，容易被干死。
    ···
    陈子桓在满洲里屯矿石，放一年翻一倍，可又有什么意思呢？
    无非是过路神仙。
    他在想到底要不要介入销售终端。
    “这个事我考虑下，还不太成熟，我还有点其他想法。这个不急，等你真打下来一片地开采了，我肯定能落实这个事。”
    陈子桓脑海这个事情很杂，又有点纠结。
    复杂是因为要做玉石终端：要有货源渠道、要有加工厂、还要有卖货的地点。
    如果秦明能打下来俄料的渠道，一个渠道就有了。
    但只有俄料是不够的，还要有新疆料和青海料，还要有加工厂。
    王鹤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如果他俩在京成立一个加工厂，在京城通县买块地做个矿石存放地和加工厂，这样从满洲里的货一部在京城就直接加工，剩下的再分发到新疆。
    来回的运输成本就省出来了。
    新疆料，由王鹤发过来，新疆料假货最多，由王鹤把控，再弄点玉雕师傅过来。
    王鹤要不愿意那就自己弄，无非王鹤是中间商从中赚一手。
    一样，他发往新疆的俄料也是成倍的赚。
    都可以接受。
    之前王鹤让他在京城开个玉石店，就是做一个中间商。
    青海玉矿主算是熟，可以直接让矿场直接发矿石过来。
    但玉石和黄金不一样，不是标准产品，就需要一个懂行的负责人。
    他觉得白雪是一个好人选，而且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供应链端：白雪和秦明很熟，秦明刀伤绷带就是她跨越中央扶手勒上的。王鹤白雪也认识，两边对接都游刃有余，包括青海的矿主也认识，都会给她足够的尊重，卖足够的面子。
    她经过跟陈子桓两个月的疯狂买买买，过手的玉石也太多了，也是有见识的。
    她跟王鹤沟通沟通“定价标准策略”，基本过来立刻就能用。
    纠结的是，她来了，搞不好会和郑美彤撕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