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8章 净出损招的徒弟
作者:咖啡就蒜   投胎出了bug,关我什么事儿最新章节     
    一次晚上聊天室里吹牛逼,显然喝多了有些上头的“资深人士”梁灿,毫不避讳的对李乐几个人描述国内混社会混黑的这帮群人的“奋斗史”。
    八九十年代,无法无天枪炮横行,之后就变成刀片为主,散弹或者五连发为辅,在之后,随着社会资源蛋糕的做大,财富的原始积累,再加上自己的“开悟”,逐渐变成了借贷、房屋、劳务中介、二手车、工程,还有什么沙场菜场肉联厂、高炮物业整形美容,开医院,数不胜数...从以前的“打打杀杀”,变成了“人情世故”。
    至于里面的人,也有圈子。
    最底层的是鸡鸭马仔打手小弟。风险大收益低年龄小,没背景没人脉,一不小心进去了缝纫机踩冒烟。
    往上,就是鸡头鸭头,洗浴、沙场、几个高投入,高产出的行业。有点资源人脉和资金积累,但是受制于文化水平和视野,不读书不看报不了解天下大势,一般到此为止,弄点小钱,逍遥快活。
    再往上,就需要相关配套渠道的行业,特点是启动资金大,风险高收益高,一般几千万起步。
    最高级变态高端的,有文化,有脑子,有规划,紧跟时事看风向,渗透到金融、互联网了。
    一代版本一代神,更文明,更隐蔽。
    张昭问梁灿,你家是哪一版?梁灿答,更新版本。于是,众人皆呼,牛逼!!
    所以当李乐冲开看热闹的人群,一脚把准备冲惠庆挥拳头的一人给踹飞起到三米开外的卷帘门上成了洋画片儿,又面对面迎上四个气势汹汹,从中介公司出来的人的时候,断定,这帮人属于东北二区服务器的2.03版本,特么黑中介。
    都说双拳难敌四手,可有时候,你得看双拳和四手之间比例的大小,差距过大,不用拳头,手指头都能给你摁趴下。
    战神一般的李乐,往惠庆身前一站,配上包头线帽大围脖,一副悍匪形象,让劳务中介的几个人犯了难,上,看看旁边直翻白眼儿的那哥们儿,不上,这么多人围着看,老铁面子没了。
    经过短暂的思量,在这嘎达,“面子大于天”的思想荼毒下,四人选择了最“热血”的那条路,“上,削他!!”
    “惠老师,后面靠靠。”
    “诶,你千万别......”惠庆还没说完,就被李乐扒拉到身后,剩下那半句,“伤着自己。”淹没在那几人壮胆的“嗨他!”“削这个瘪犊子!”“小逼崽子!”“恁娘嘞!”骂声里。
    李乐不知道惠庆为啥招惹了这帮人。在李乐的认知里,惠庆不是那种正义感爆棚的书呆子,看着木讷严肃的知识分子气质,其实骨子里很现实,有时都懒得说话。
    朝前一步,看了看地形,又往边上挪了两下。
    虽说最近有些“膨胀”,可从一开始的那句“有多远跑多远,有多快跑多快”依旧牢牢地记在心底。
    换个位置,就是看好了普兰b。
    这一刻老李家几百年征战沙场的武将基因在李乐身上闪了光,让面对几人来袭,既兴奋又冷静,甚至有空看一看对面几人扭曲的面皮。
    而老老李那点儿绝不硬拼,善于迂回,一击致命,保全自己的“鸡贼”战术遗传,也给了李乐瞬时的灵感。
    他继承了老李家光荣的传统。拔辈儿祖宗这一刻站在身后。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不是一个人!
    最先上前的是个胖子,田胖子的缩小版,意图仗着体重优势,给李乐来个贴身靠。
    看着小坦克一样,闭着眼朝自己身上撞的迷你田,李乐盘算,这人胃袋过大,mimi不小,一拳一脚有脂肪和皮层做缓冲,不一定能爆肝,但要打在脸上,按着这个势能,肯定惯性上身,自己的空间就小很多。
    又看了眼跟在胖子身旁的两人,估算着空当、时间,李乐不自觉的使出最近勤加练习的心意把里的滑步,一个拧身,让这胖子从身边呼啸而过,只不过侧身时,一只脚留在原地,胖子过来时,脚尖找着膝盖微微一踹。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用胖子的体重加速度,改变重心之后,“咚咚咚”几步,围观众人只觉脚下在颤抖,胖子在怒吼,眨眼间,“稀里哗啦”“咔嚓咔嚓”,两排木工板搭成的招工信息栏,被冲开了一道缺口,胖子搂着三人,摔倒了路牙石下,亏得天冷穿的厚,要不然怎么也得摔懵过去,不过可苦了下面仨当肉垫的观众,感觉被一头猪盖在身上,“哎呦哎呦”着直叫唤。
    “好~~~~”
    人群中,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拍起手叫起好来。
    李乐没机会听,眼前见一拳袭来,左手一抓手腕,右手迎上一伸,掐住对方脖子,考虑到对面的体重和身材,李乐肩头一用力,手肘向上一撅,力量再传到小臂,手里这人给提溜的离了地,随后又是“嘭”的一声,这人已经被李乐杵在地上。
    一声闷哼,这人后背着地,感觉五脏移位,呼吸一滞,眼前好像见到了银河系,耳边响起了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嘶~~~~~这还是擒拿?”
    “老土了不是?这是大摔碑手。”
    “不像,我看像鹰爪功,薅人脖子呢。”
    “不不不,是摔跤.....”
    看到李乐单手把人提溜起来,贯到地上,有人讲解,有人反驳,只留下地上那人,扶着腰,在地上学长虫,扭来扭去。
    说的热闹,看的精彩,可也只是眨眼的事儿,李乐一巧劲一猛劲,瞬间放翻两人,还是让接下来那俩心里一颤,尤其是后面那下掐颈摔,让人心生寒意。
    李乐看见着一高一壮对了个眼神之后分开,壮的绕后,高个儿抄起旁边的折叠凳,心说,哟,还会配合。
    眼瞅着折叠凳朝自己抡过来,李乐眼珠一转,脚下一错,后退了一步,正好撞到想要从后抓着自己的壮汉怀里,也躲过了抡下来的那一凳子。
    壮汉没想到李乐还能往回退,一张脸磕在李乐后背上,鼻头一酸,下巴一疼,眼角立时流出了“伤心”的泪。
    这人明显有过“街头经验”,也更耐艹一些,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忍着酸疼,双手手一伸,一搂,抱住了李乐,闭起眼,喊道。“老二,干他!”
    “嘿嘿。”
    可他哪里知道,这是李乐算计过得。
    “啊~~~”
    就在壮汉抱住李乐,喊了声之后,紧接着,又是一声大叫,随即手一松,捂着裤裆蹦跶两下,就跪在地上,头点地,眼泪从刚才的流,变成了狂飙,嘴里,“吼吼吼~~~哟哟~~”
    李乐用了个阿文教给自己的小技巧,被人抱住腰的时候,如果把位合适,距离完美,可以来个后撩腿,或者跺身后那人脚面子,尤其女生,简单有效省劲。要是手上有劲儿,指甲够锋利,还可以加上掐肋骨那块儿肉皮,所谓软肋就是如此。
    好巧不巧的,经过李乐后退一步,躲开那一板凳的算计,壮汉搂住李乐的距离,搂抱的高度,刚好够使外加掐痒痒肉。
    围观众人瞧见李乐被人抱住,原本担心着,可看到李乐使了这么个“阴招”。
    在场老爷们儿都感觉自己胯下一紧,裤裆一凉。原本好心提醒,到了嘴边的“诶!”都变成了“噫~~~~”
    “嘶~~~~”
    “he~~~tui!!”
    惠庆眉头一皱,慢慢的把围巾往脸上拉了拉。
    高个儿一板凳轮空,第二下紧接着跟上。
    这时候的李乐,也懒得再费功夫,感觉腰间一松,随即往前一窜,在高个儿折叠凳还在半空中时,借着冲劲,抬起一脚,来了个正蹬。
    只见高个儿手里攥着板凳,和最早撞在卷帘门上那哥们儿一样,双脚贴着地面,倒飞了回去,只不过这次,身后不是卷帘门,而是一面挂着“光明劳务中介”牌子的实墙。
    “咚!”“哐!”人贴着墙面坐到地上,那块牌子也掉在了地上。
    “嚯!”
    刚才还有些鄙视的围观人群,见到这戴着线帽的汉子,只是一脚,就让人飞出老远,又是一阵心悸,太特么残暴了。
    不过这家伙,怎么能又鸡贼,又刚猛的?
    看到一地“身体”,李乐这才叹口气,
    “惠老师,你没事儿吧?”
    “呃,你谁?”
    “......”
    。。。。。。
    帽子叔叔们出现的时机总是很那么的,恰到好处。哪怕从所里点个烟,走路到事发地点都抽不完。
    又一次回了无比熟悉的场所。看着熟悉的颜色,桌椅,警示牌,标语,闻着熟悉的味道,小李厨子无比安心。
    “你挺厉害啊?”一个两杠两星的老民警瞧了李乐一眼,“一对五?”
    “还成。”
    “自己会包?”老民警把手里的一个小药箱推过去。
    “会。”李乐看了眼手上,刚才不知道怎么了,估计是划到谁衣服的拉链上,右手背划了一道不算浅的口子,流着血,来时候,曹师傅给了一张卫生纸给摁着。
    拉开小药箱,取出红汞水和纱布,胶带,李乐呲牙咧嘴的操作着。
    老民警看着费劲,伸手给帮忙,最后胶布一扒,看了看,又拍了一下。
    “佛佛佛。”
    “这知道疼了?一个燕大的学生,天之骄子文曲星一样的人物,干啥不好?在街头和人打架。”
    “啥骄子,饺子差不多。”李乐摸了摸纱布,“叔,手艺真好。”
    “这都是基本功。”
    “那是那是。”
    “等一会儿吧,看看上面怎么说?”
    “谢谢叔。有水么?”
    “嘿,你倒不害怕,以前常来?”
    “长大的算不算?”
    “你?”
    “嘿嘿。”李乐腼腆的笑了笑。
    老民警又盯着李乐瞅了一会儿,这才起身,一敲桌子,“等着。”
    “叔,茶叶水有么?”
    “滚犊子,白开水,爱喝不喝。”
    李乐在楼下抿着白开水,楼上所长办公室里,所长和指导员大眼儿瞪小眼儿。
    “咋办?”
    “你是业务领导,你说。”
    “这就不是单纯业务的事儿,你别想跑。”
    “我跑啥?这市局来了电话,一会儿政治部闫部长亲自来,我往哪跑?”
    “还有吉大的头头,就不知道是哪个。”所长点点头。
    指导员点上根烟,嘬了口,“燕大的教授啊,这特么快和院士一个级别了。怎么窜鼓到人市去了?”
    “不说了么?社会调查。他这一调查,遇到社会人了啊。该咱们倒霉。哎~~~”
    “不,你别这么看,现在的结果兴许是最好的。”
    “这还好?”
    “废话,你想,要不是他身边跟着这么个牛逼的学生,再磕了碰了,出了点啥,咱俩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干水警干森警,守水库守长白山去?”
    所长一愣,随即,“诶,那你这么说,也是哈?那.....下面怎么办?”
    指导员想了想,凑过去,“闫部长要来,咱们就这么办.....”
    “你是说,一紧一松?”
    “你还想都紧还是都松?不过,松这个度,咱们得把握好,面子得让领导来做。”
    “那几个小子?他们那边要是找人来?”
    “嘁,那也得大的过吉大,大的过燕大。就说吉大在咱们这儿,是个多横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也是。”所长一拍桌子,“活该,碰谁不好?”
    指导员摁灭烟头,把凳子往前拉了拉,“话说,这个度,你觉得呢?”
    “罚款?下面就是警告、批评写保证书了。”
    “嗯,合适,回头就这么办。”指导员点点头,“还是你老江湖。”
    “还是你提醒的好啊。诶,那几个小子咋办?”
    “刚说你老江湖呢,这看上面的意思。”
    “明白。这不有那些苦主举报诈骗么?那就往那靠。”所长叹口气,“哎,不过,这惠教授学生,哪里出来的?这身手,看着吓人啊。”
    “可不,打死打伤都好说,可这控着劲儿,连特么轻微伤都算不上,反倒是他自己出了血,这下,上面领导一看,呵呵。啧啧啧,这脑子。”
    “所长,指导员,市局来人了。”一个警花过来敲门。
    “走走走!惠教授在哪儿了?”所长问警花。
    “在会客室喝茶呢。还有那几个跟着过来的下岗职工。”
    “知道了,那个大学生呢?”
    “刚看了,和潘叔聊天呢。”警花回道,“哦,对了,潘叔让我给您说一声,这个大学生,应该是咱们自家孩子。”
    “自家孩子?说哪了的么?”
    “没。”
    “算了,不说就不说。真有啥,家里电话就该过来了。”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