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对于署长的回答很满意,但是这会儿的震慑还不够。
她飞快的抽走了署长手里的手枪,当着他的面拆成了一堆的零件。
直到所有的零件都散落在地上,署长这才回过神,他手里的手枪不见了。
难怪刚刚总觉得舒心手里拆的飞快的手抢有些眼熟,原来那是自己的!
不是!
自己的手枪!
自己的已经上膛的手枪!
差一点擦枪走火,会要了自己小命的手枪!
一股温热感传来,署长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
舒心微微皱眉,真的是半点卫生都不讲。
“那就辛苦署长了,希望署长不要让我白跑一趟才是。”
“一定,一定,您放心。”
此时的署长,脸上只剩下了卑微。
他很怕自己下一秒就成了地上的零件,七零八落。
那画面太美,不敢想象,不敢直视。
舒心见目的已经达到了,满意的离开了。
这一晚,署长直接将所有的人都叫起来了。
然后自己清理了一个小队长的所有势力,人都差点被他打死。
狼狈的小队长,不解的看着署长。
“老大,老大,我的忠心,你都看在眼里的。
老大,老大,我做错了什么,老大你说,你说,我改,我改。”
署长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小队长,眼底都是怒火,还有深深的,挥之不去的后怕。
“你改?
你还用的着改吗?
你都想要我的命了,你这是想直接要我的命吧!”
署长用着疑问的语气,说着肯定的话。
小队长狼狈的摇头,他就是有这样的想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干这样的事情。
自己有几斤几两,他还是很清楚的。
现在就想上位,也不看看他前面有多少人,别人手里的资本可比他强多了。
“老大,老大,你冤枉我了,我就想跟着老大好好混。
能有个三瓜俩枣的,我就很开心了。
老大,你要相信我!
老大,我发誓,我发誓,我要是有不好的心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小队长急切的发誓,可谓是心急如焚。
署长也知道他没有这样的小心思,还不敢有。
但是他做的事情,已经将他推到了黄泉路口。
要不是那人只是威胁他,现在他早就已经脑袋搬家了。
“可惜啊,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不是做老大的不想帮你,也是我无能为力。”
说完,署长看了一圈在场的人。
“租界那个秦家,林公馆少爷先生的那个秦家,你们以后见到了都恭敬着些。
他们家背后的人,你们惹不起,我也惹不起。
别说我做头头的,不罩着你们。
但凡你们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你的富贵就是富贵,兄弟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一句话,小队长面如死灰。
他知道,今天的自己在劫难逃。
署长是得给宋家的面子,但那也得人家亲自过来,不是吗?
“老大,老大,我错了,我不改猪油蒙了心。
老大,我改,我一定改,老大你就给我一次机会吧。”
署长会给机会?
他今天晚上在死亡线上反复横跳了多少次?
不解决了首恶,他心里的这口气出不来。
心里的气出不来,他觉得他接下来的日子都过不下去了。
“你改?
那兄弟们今天遭受的威胁怎么办?
秦家背后的势力,有能力一夜之间要了咱们警署所有人的命。
是你老大我,陪小心,求来的宽容。
这个时候,是你一句你改能解决的?
要不要问问兄弟们,是你的命重要,还是兄弟们的命重要?”
小队长心里一个咯噔,果然周围守着的人,瞬间杀气腾腾。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样的可能性不能有。
署长也不是没有格局的人,直接让人把舒心提溜过来的财物丢在了小队长的面前。
“这个是什么,你想必也知道。
大家兄弟也是门清,我有没有那个本事全找到,你们心里也清楚。
这东西,就是秦家背后之人给我送来的。
兄弟,不是做老大的狠心。
而是,为了兄弟,老大不得不狠心。”
小队长这下是彻底的绝望了,原本心里还有些不舒服的人,这下心里也是彻底的服气了。
彼此知道点小秘密很正常,但是总有留着一手的时候。
这能被扒的干干净净的,肯定不是一般的势力。
他们在警署上班,一是为了权,二是为了钱。
可没有想过,为了警署献上自己的命。
原本就杀意满满的众人,这下是恨不得立马就杀死小队长了。
“你放心,你走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家人的。”
小队长想到自己还年幼的儿子,和已经老迈的爹娘,瞬间像是被抽空了全身的气力。
至于美貌的妻子,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老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跟其他的兄弟们无关。”
这个时候,多保下一个人,就有可能多一个人对他的家人伸出援手。
署长难道不知道小队长想干什么?
只是,不管是他想干什么,也都是一时的。
“这件事,我能做的就是不牵扯无辜的兄弟。
掺和的人,都有哪些,你自己办。”
说着挥了挥手,让押着小队长的人放开了手。
自己转过了身,背对着小队长。
有人直接抽出了腰间的匕首,递了过去。
小队长看着这把匕首,纠结了半天,咬了咬牙,拿了起来。
“兄弟们,对不起了,都是我这个做队长的错。
到了下面,我给兄弟们赔罪。”
有人惶恐向后退,有人视死如归,也有人不忍直视闭上了眼睛。
小队长踉踉跄跄的走到一个人的身边,匕首一划,一道鲜血溅出,染红了小队长的眼睛。
动手了第一个,后面的就顺畅多了。
三个人,很快就被解决了。
终于轮到自己的时候,小队长的手却是无论如何都下不去了。
看着双目赤红的手下,还有其他面目冷静的同袍,他承认自己退缩了。
可惜的是,署长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一挥手,很快有人抬枪,上膛,扣动扳机,一气呵成。
原地只留下一道溅的半米远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