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边上,英军士兵们背着毛毯和步枪气喘吁吁的跑着,旁边不时有骑着快马的通讯兵飞驰而过,后面骑兵部队行军过后,掀起阵阵沙尘。
“呕——呕——”一个英军士兵实在跑不动了,走到路边就连续干呕起来,身上汗如雨下。
中士班长气喘吁吁走过来说道:“乔治,还行吗?”
干呕了几下后,乔治一只手撑着膝盖,一只手摆了摆:“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班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部说道:“你的身体太差了,你得多吃肉,多训练,要知道我们才跑了半个小时,给你5分钟的休息时间,5分钟之后追上去,如果掉队,被宪兵抓到,不仅你会被惩罚,我们全班都会跟着你一起受罚!”
“好,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会追上去的!该死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下的这种命令,一天行军90公里,这简直是折磨,是谋杀!”乔治抱怨道。
班长说道:“别抱怨了,不是你一个人享受这种待遇,是我们所有人,听说我们的盟友中国人要用4天行军400公里,比我们的任务更重!”
整个急行军的英军队伍中抱怨、谩骂声不断,很多士兵无论是在嘴上还是在心里都问候了费尔将军的女性亲属无数遍。
对于走得慢、跑得慢的士兵,军官骑在马背上甩起马鞭就抽打过去,一边抽打还一边怒骂:“快点,跑快点,你们这些蠢猪难道没有吃饱饭吗?慢吞吞的,你们以为这是在散步还是在旅游?伙计们,我们告诉你们,这是战争,是要死人的,你们如果不想死就给我跑起速度来,别让中国人看扁了,如果我们不能在6天之内赶到达劳,中国人一定会笑话我们懦弱无能,我可不想称为被嘲笑的对象!”
马鞭抽打背部和怒骂在英军长达十几公里的行军队伍中间不时的发生着,被抽打和怒骂的英军士兵们咬着牙继续跑步前进。
相比另外那两万阿拉伯骑兵和黑人部队,英军的表现就要糟糕多了,队伍中阿拉伯骑兵们都有马,土着黑人们有着天生的奔跑天赋,他们跑起来不仅速度快,耐力还好,在满是沙尘的路上跑起来健步如飞,而且大多数人都是光着脚。
在抵达斯托卡格迪达之后,按往常的成例,英军高层应该让士兵们在这里休整一到两天,但是因为有着6天内要走完500公里的任务,英军司令费尔根本不敢让士兵们在这座小镇上停留,尽管这里因为远征军的到来在短短几天内变得很繁华。
费尔将军知道,一旦让士兵们停下来,没有一天时间他们是走不了的,所以队伍在抵达这座小镇之后根本没有做任何停留,继续向前行军。
英军接到任务的第二天下午,黄昏时分,部队扎营后,无线电台收到了联合司令部发来的一封电报。
“将军,联合司令部发来电报,国民远征军第1师25团今天下午4点左右抵达了抵达了达劳,并且在同盟军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发动了攻击,他们攻占了同盟军在达劳西南外围的一段1000米的防线!”
“嘶——”费尔倒抽一口凉气,“先头部队用3天走完400公里并发动攻击,他们真的做到了!”
在这一刻,帐篷里的所有英军军官都不由肃然起敬,这种强行军是他们从来没有过的,3天时间行军400公里,放在以前他们想都不敢想,而且这还是沙漠环境下。
一个英军军官忍不住感叹道:“这得需要多强大的意志力才能做到啊!”
费尔看到军官们都是这种表情,不由说道:“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尽管我们还没有达到行军走90公里的任务,但是也差不了多少,我相信我们可以在6天时间赶到达劳,小伙子们只是还不适应这种行军强度,但我相信他们经过最初的不适之后,很快就可以适应的!”
达劳西南外围防御阵地上,远征军25团的军官和士兵们正在补充弹药,进食和喝水,他们在抵达这里之后根本就没有休息,在空军战机和轰炸机的配合下用最后的体力发动了突袭。
如果仅仅只是步兵进攻,即便有迫击炮配合,他们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拿下了这片防御阵地,是空军战机和轰炸机的配合轰炸和攻击,让防守在这里的德军一个团在短短一刻钟之内损失了大量的兵力,出现了防线上的漏洞,被远征军一举攻了上来。
25团在攻占这条防线之后,用了一个营的兵力驻防,还加固了战壕,又挖掘了大量的防炮洞,另外增加了几段弯曲的战壕,利用炮弹坑挖掘了一些散兵坑。
其余部队在后方另外挖掘战壕、防炮洞、利用附近的沙丘、小土包建立防御工事,前面一个营的兵力占据的1000米的防线就如同一颗钉子一样钉在同盟军的身边。
为了夺回这条1000米的防线,当天晚上同盟军连续组织了三次猛烈的反扑,但在远征军顽强的抵抗下,阵地坚若磐石。
在缺乏弹药的情况下,同盟军的火力不算强,不过他们发动了疯狂的人海冲击战术。
远征军早有准备,天黑之前,他们收集了大量的木材和干马粪、羊粪蛋在阵地前方堆成几堆,淋上汽油。
当同盟军夜里摸黑发动偷袭时,放哨的暗哨发出了警报声,阵地前方的柴堆被点燃了,亮光让正在偷偷前进的德军和奥匈军全部暴露在远征军将士们的视线之下。
“哒哒哒……”
“碰碰碰……”
机枪、步枪、手枪纷纷开火,黑夜里,从战壕里射出无数拖着光亮的子弹。
同盟军士兵们在远征军强大的火力攻击之下成片成片的倒下,机灵一些的同盟军迅速趴在沙地上躲避不断射来的子弹。
随着枪声和爆炸声不停响起,防御阵地前方血肉横飞,无数惨叫声传扬开来,短短50米的距离成为了同盟军一道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