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大黄鱼是稀缺型海鲜,在哪里都不愁卖,吕先生想要按市场价收购,萧行云还不想卖呢。
如果按照市价销售,卖给一品鲜的老板娘,它不香吗?
于是,萧行云婉言拒绝:“吕先生,大黄鱼的价格可不便宜,而且我有固定的销售渠道,如果遇到好鱼不卖给固定渠道,被人家知道了,以后钓到的杂鱼就不好处理了。”
吕先生刚才只是想买下这条大黄鱼,今晚招待几位贵客,购买意愿也并不是特别强烈。
可是遭到萧行云的拒绝之后,他的倔脾气上来了,产生一种非买不可的感觉。
什么大黄鱼的价格可不便宜?
看不起谁呢?我是差这仨瓜俩枣的人吗?
出来钓鱼,都愿意花费一百多万,定制一艘全新的豪华钓鱼艇,还买不起一条野生大黄鱼?
“小萧,我溢价收购,不管市场价多少,我都高于市场价,把它买下来。”
“这个……”萧行云有些迟疑,如果市场价每斤五千元,你加一元也是高,加十元也是高,那没有任何意义啊。
谢雨晴帮忙劝说,同时也把吕先生高高架起:“行云,你先问问市场价多少,如果吕先生出价合适,你就卖给吕先生吧。吕先生是我们公司的重要客户,实力雄厚,在价格方面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对对,绝对不会亏待你的。”吕先生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年轻人有点贪财啊,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
“那好吧,我先问问。”说着,萧行云拿出手机,准备给一品鲜的老板娘打电话。
结果试了几次,拨不出去,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没有手机信号了。
不过船上都配备卫星电话,谢雨晴让助理给萧行云拿来卫星电话。
当着众人的面,萧行云拨通了一品鲜老板娘的电话,并开启了免提。
“您好,这里是一品鲜酒楼,您是哪位?”电话那边传来刘继芬警惕中又不失礼貌的声音。
“老板娘,我是萧行云啊,我在海上钓鱼呢,借别人的卫星电话给你打的。”
“咋地啦,这么急,是不是钓到啥稀罕的大鱼了?”
“那啥,不是我钓到的,是我同船的一个朋友钓到的。我朋友让我帮忙打听一下,这条大约七八斤重的野生大黄鱼,你店里可以出到什么价位收购?”
“什么?七八斤重的野生大黄鱼?这可是稀罕玩意啊,价格老贵了。5--7斤的体型,每斤6000元,7斤以上的体型,每斤8000元。”
“确定这是最终报价吗?”萧行云不放心,又多问了一句。
“如果你那朋友确定卖给我,我可以在市场价的基础上再加一点,具体什么价格,你把鱼带到我店里,我看看成色再说。如果褪了色或者鱼体有损伤,那可能会低于市场价。”
“好的,我会如实转达的,朋友怎么处理,我也不能保证。”
“……”
说完,萧行云挂断了电话。
这些对话,周围的人都听着呢,听着不像是事先商量好的,而且这个价格也符合他们所了解到的市场行情。
吕先生有点急了,立即开价:“她出8000一斤,我出9000一斤,这个价格你满意吗?”
毕竟大黄鱼真的不缺买家,没听到人家老板娘都急得二次加价了吗?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萧行云的预期,表面上却仍然有些不舍的说道:“呃,行吧,毕竟你们是小晴的重要客户,这个面子我必须给。”
吕先生得偿所愿,非常开心:“哈哈,谢谢小萧,等会下船的时候,我们再称重结算,同时给你支付雇佣费。”
“好的,我听吕先生的安排。”萧行云这时候才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谢雨晴也非常满意,觉得萧行云给了自己面子,也给了客户面子,皆大欢喜的局面。
反观付不器,真是咋看咋讨厌。
其实认识萧行云之前,也没觉得付不器有多讨厌,认识萧行云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咋看他都讨厌。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她偷偷的瞄了萧行云一眼,看到萧行云正在抿嘴微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迷人的味道。
长得帅,身材好,又有本事,说话还好听,越看越符合自己的审美。
萧行云发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偷看自己,顺着目光瞅了过去,看到谢雨晴仓惶转头,面颊像桃花一般红润。
“呵,这女人,肯定看到我钓到了大黄鱼眼馋了,自己也想钓,但又不好意思求我。”萧行云睿智的想道。
刚才虽然没有称量,但是他从小在海边长大,不知道给多少海鲜称过重,一上手,就能估算出准确重量。
就算不到八斤,到差不了多少,可以卖七万元左右呢。
一条鱼赚几万,谁不心动啊?
嗯,萧行云决定了,如果海底还有大黄鱼的话,可以考虑指导她也钓上来一条……小的。
大的全部留给自己钓。
理由也很充分,在场的所有垂钓者都是富豪,就自己一个穷人,多钓几条大黄鱼,合情合理啊。
等萧行云忙活完,回到钓鱼位置时,才发现自己的位置被付不器占据了。
“付不器,你怎么抢我的钓鱼位?回自己的位置去!”萧行云冷冷的说道。
“哪里是你的位置?你喊它一声,它答应吗?”付不器耍起了无赖,上船半天,至今还没有钓上来一条鱼,他早就急了。
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他根本不需要。
他现在急需钓上来一条鱼,向谢雨晴证明自己的垂钓能力。
“别挑事啊,我数三个数,滚回自己刚才的位置,不然我就把你扔到海里。”
“你敢!你扔一个试试!”付不器大怒,硬着脖子吼道。
“呵,试试就逝世!”萧行云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像被惹怒的毒蛇一样,充满了危险气息。
萧行云的动作极快,别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见他一手掐住付不器的脖子,一手托起付不器的腰。
轻轻松松,就把付不器举了起来,比举一个三岁的小孩子还要轻松。
“救命啊,杀人啦,你们快来制止萧行云啊!他是个疯子,只是吵个嘴,怎么真动手啦?”
付不器吓坏了,像叫得像杀猪的一样,充满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