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魏宁毅回来了,魏宁汐先是一惊,随后便听说魏宁毅出气多进气少的消息。
不得不说,这个消息让魏宁汐狠狠松了口气。
她也是想明白了,魏家虽然没有爵位,但魏家有钱啊,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有钱!
以前在桃源村,家里虽然过的也不错,可比起魏府却着实差了一大截。
魏家的吃穿用度精细的让她感觉自己就是个乡下的土包子,如今只要静静等着魏宁毅死,便可以成功得到魏家的家产。
其实仔细想想,没有爵位对她来说也是好事,等回头余光和老太婆一死,她便可带着大笔财产改嫁了。
回府这么久,魏宁汐一直都没去探望过老夫人。
她本就养在外面,同老夫人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又怎会真心爱重对方。
对魏宁汐来说,余光是仇人,而老夫人却是陌生人。
还是个在侯府无法做主的陌生人。
就连经常来探望她们的魏宁毅,她都能在心里默默期盼对方死去,更别说是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老夫人。
原本她还在担心万一魏宁毅死不了怎么办,可听到魏宁毅被人打到血肉模糊,魏宁汐心情豁然开朗。
这样一来,魏宁毅应该活不了了吧!
心情变好后,魏宁汐肉眼可见的快乐起来。
就这么暗戳戳的蹲在院子里,等着魏宁毅的死讯传来。
魏府中,能在余光手下活到现在的,基本都是人精。
看着魏宁汐的模样,众人忍不住心中发寒,这女人也未免太过凉薄了。
大爷之所以变成现在这般模样,本就是因为这个袁汐儿。
可这女人对大爷竟然没有半点感激之情,侯府...不对,是魏家,怎么尽招些这些可怕的女人回来。
老夫人佛口蛇心,面甜心苦。
夫人心狠手辣,阴险狠毒。
这位马上就要进门的少夫人,冷眼一看就知道是个搅家精,还是又蠢又坏的那种...
对着魏宁汐啧啧一番,下人们不由躲她远远的。
魏府的女人都不大正常,他们还是保住性命要紧。
之后的几个时辰,余光充分给魏宁汐演示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有钱。
各种名贵药材,不要钱似的往魏宁毅院里送,每分钟都不同的消息传出来。
“大爷醒了。”
“大爷说话了。”
“大爷能认人了。”
“大爷拉着夫人哭了。”
这些消息如同毒蛇一般缠着魏宁汐的脖子,让她透不过气。
尤其是看到有人往魏宁毅院子里送吃食时,魏宁汐终于忍不住了。
她可以嫁给死的魏宁毅,却不能嫁给活着的魏宁毅。
眼见着夜色渐深,魏宁汐望着魏宁毅院子的方向深深吸了口气:“今晚我这用不着人伺候,你们都下去吧!”
这魏府,必须是她的。
老夫人自打魏宁毅回来就一直处于死去活来的状态,魏宁毅毕竟是她的孙子,现在还身受重伤,若说不心疼自然是不可能。
可想到因魏宁毅而失去的爵位,老夫人的心里又恨得不行,甚至有种亲手将魏宁毅打死的冲动。
由于太过愤怒,老夫人一直处于昏昏沉沉的状态。
唯一的好处是,她现在斗志满满,根本用不着担心她会自戕。
知道老夫人不打算寻死,而是想着养好精神去找别人的麻烦,绿柳也懒得绑她,而是将人松开,让她自己入厕。
倒是给了老夫人些许的自由。
昏昏沉沉的睡到半夜,老夫人起床喝水,却发现旁边的软塌上半倚着一个身影。
这让老夫人瞬间警觉:“什么人?”
不能怪她草木皆兵,着实是最近发生的事,太颠覆她的认知。
余光轻轻挑亮烛火:“母亲可睡的安好!”
发现说话的是自己那不孝的媳妇,老夫人忍不住冷哼:“你终于来了。”
此时过来,说明这女人终于准备杀她了。
听到老夫人的话,余光轻声笑道:“母亲说哪里话,媳妇不是每天都过来探望您么?”
老夫人端坐了身体,摆出一个朝廷命妇应有的庄重气质:“你想做什么就尽管做吧,反正我老命一条不惧怕你的加害,只是来日在黄泉路上,我倒是要同你好好说道一下。”
就算是死,她也是高贵且有尊严的。
余光笑盈盈的看着老夫人:“母亲说哪里话,您还没等到全家死光,怎么可能轻易去死,况且媳妇这次过来是有要事同母亲商量。”
老夫人先是被余光噎了一下,随后恨恨的看着余光:“你究竟是何来意。”
余光依旧斜倚在软塌上:“媳妇说了是有事要同母亲商量,只是母亲老糊涂了,没注意到媳妇的话而已。”
连碰两个钉子,老夫人不说话,只用阴沉的眼神看着余光。
余光眉眼间都是笑意:“母亲,媳妇今日主要是想同母亲商量毅儿的亲事。”
提到魏宁毅,老夫人再次陷入又爱又恨的气恼中:“你不是给他找了个窑姐回来,还同我商量什么,难不成准备让我给她出一份嫁妆么。”
这恶毒的女人,居然如此作践她的亲孙子。
听老夫人不顾形象的口吐芬芳,余光脸上满是笑意:“母亲说哪里话,这嫁妆自然是儿媳来出,毕竟是毅儿心悦之人,儿媳尽心些也是应该。”
老夫人听闻火气更胜:“你倒是会作践人,仔细那窑姐将脏病粘在你身上,两人一同烂死。”
涉及到魏宁毅,她已经无法保持冷静。
那等下作之人,刚碰到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打杀,偏这个毒妇还主动往家里领。
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说不定还是私下里认识的。
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竟是恨不能让余光跟着窑姐一起烂死。
余光轻轻推了推眼镜:“母亲说的对,可母亲只知道宁毅要成亲,却还不知道宁毅的婚配对象是谁吧。”
为了让老夫人不至于早早气死,她可是特意交代绿柳别说名字的。
老夫人气的咬牙:“那等腌臜人,听了只会侮辱我的耳朵。”
她现在也见不得余光,容易脏了眼睛。
余光依旧满脸笑意:“母亲说的对,媳妇也是觉得那姑娘同宁毅长的恁地相像,倒似是命中注定要做夫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