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男看着满嘴是血的秦济世，竟然躺在地上咧嘴笑了起来，他停止动作，声音沙哑。
    “你笑什么？”
    “咳咳！”秦济世闻言，嘴里咳出一口血沫。
    “我笑什么？”
    “呵呵！”
    “咳咳！”
    秦济世声音有些断续，“我在……我在笑你那气急败坏的模样……呵呵……那种脱离自己掌控……掌控的味道……是不是不好受。”
    “呵呵！”
    “咳咳！”
    “咳咳！”
    秦济世有些喘息困难，不过停顿下，依旧继续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不就是想……想通过这里一切……让我……让我绝望？”
    “现在！”
    “现在没有看到自己想要……想要看到的场景……是不是……是不是感觉……感觉很失望？”
    似乎是被秦济世猜中心思，又似乎被秦济世说中，面具男沙哑低沉道：“你是如何猜到？”
    面具男此话一出，验证秦济世心里所有猜测。
    “我是如何猜到？”
    “哼！”
    “我不得不说……你……你很聪明……只可惜……你算错了一步……那就是……那就是不该凭空捏造诗情跟百合。”
    “从你让……让诗情引导我来……而后吞食别人鲜血……生吃……生吃她人心脏……到……到有人对你……对你奉献出一切。”
    秦济世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大口大口喘息着粗气。
    面具男没有打断他，而是站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他在等待……等待秦济世给自己答案。
    少许！
    秦济世有所稳住，喘息声不再剧烈，随即缓缓继续说道：“还有……还有就是诗情跟百合。”
    “诗情跟百合……对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却通过玩游戏方式……想要让我一点一点走向崩溃……好好的……好好的折磨我。”
    “可惜！”
    “你千算万算，还是没有算到，我能看穿诗情跟百合真伪，你所做的一些，最终只能付之东流。”
    “咳……咳咳……”
    “……”
    秦济世看着面具男，咧嘴笑的是那般开心。
    吱嘎……
    面具男被秦济世洞穿心思，他的拳头紧握。
    秦济世冷冷看着他，“怎么？你想对我动手？”
    “来啊！”
    秦济世没有任何惧意，“我就在这里，要动手干紧。”
    如若是别人，如此跟自己说话，面具男挥手便让其灰飞烟灭。
    秦济世？
    说真！
    面具男不想他这么死。
    可能就这么死了，对秦济世来说是天大恩赐。
    亦或者是在面具男眼里，秦济世还有利用价值。
    总之，他不可能这么死！
    面具男冷冷看着秦济世，他的目光闪过寒芒。
    “秦济世，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敢！”秦济世冷笑着，“那就赶紧动手吧。”
    哪怕他死了，在这场博弈之中，秦济世还是胜者。
    面具男想看着秦济世绝望。
    可惜！
    他没有做到。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强者，而且还是一位非常自负者，那种脱离掌控滋味，何等难受。
    该死！
    秦济世的样子，面具男真的恨不得一掌将其了解。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了，“秦济世，你真的以为自己胜利？”
    秦济世没有否认，“不然呢？”
    面具男笑着摇头，“秦济世，你可曾知道，这里虽然是场考验，但若你身死，外界的你同样也会死。”
    讲真！
    秦济世之所以在最后一刻，做出如此决定，他的倚仗正是这场考验。
    考验毕竟是虚无缥缈，虽然一切宛如真实，无非两种结果……
    自己失败，考验结束！
    自己取胜，考验结束！
    不管前者还是后者……最终结局都是一样。
    现在面具男竟然说他在这里死，外界自己依旧会死……他的脑海一时间竟然空白起来。
    等等！
    难道我自己没有进入考验？
    不可能！
    考验就是考验，我怎么可能……
    秦济世皱了皱眉……若我没有进入考验地，那一切怎么会这般真实，自己记忆怎么会这般清晰？
    “你这是想击溃我的内心？”不管秦济世如何去想……他都想不通其中问题所在，如此能够断定一点，面具男可能故意这般说的。
    “击溃你的内心？”面具男不屑道：“秦济世，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你认为我会说谎吗？”
    “告诉你！”
    “原本你就是要死，而我存在目的，也正是杀了你。”
    “不过！”
    面具男说着，停顿下，“现在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你是一个不错的对手，留着你……能够让我的影子激发出最大限度，你是很好基石。”
    “当然！”
    说到这里，面具男声音压低，语气逐渐变得冰冷起来。
    “这次我没有看到你绝望的样子，有些失望。”
    “下一次，若咱们碰上，我要看着你真正的绝望。”
    “……”
    秦济世闻言，有些恍惚起来。
    他不杀自己，仅仅是没有看到自己的绝望？
    不是！
    对方到底是谁，我与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吗？
    为何不惜任何手段，非要折磨自己？
    秦济世皱眉！
    还有！
    他说的影子又是什么意思？
    就在秦济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面具男手臂一挥。
    唰！
    下一刻，这里存在所有人，消失不见。
    哪怕张诗情跟百合……也是化作了点点光芒。
    她们果然都是此人幻化出来的。
    面具男略带平静的看着秦济世，嘴角上扬。
    “秦济世，这次跟你碰面，你带我很大惊喜，希望咱们下次碰面……你还能带给我惊喜。”
    “对了！”
    面具男说着，忽然想到什么，“在离开之际……我可以给你个特权，问出你心里疑惑。”
    “特权只有一次，很珍贵……你可要珍惜。”
    特权？
    问出心里疑惑？
    秦济世目光慢慢正视面具男，要说他现在心里最想知道的事情，绝对非面具男身份莫属。
    不知为何，秦济世心里有种错觉，那就是这场考验……一切的一切，都跟面具男有关。
    他是谁？
    到底是谁？
    这到底是何等通天手段，竟然造就如此场景？
    跟真实无异……不……就是真实。
    想着！
    秦济世忽然低声道：“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