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接起一听,陈东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兄弟,在那里呢?我带着一帮媒体的朋友到了丹凤了。”
汪洛瑶下个月就要生了。李舜也没想到宠妻狂魔陈东,会亲自带人过来。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能关心的问道:“你来丹凤,你家汪洛瑶怎么办?”
谁知道陈东很是大气的回答:“没事,就出来一下午而已。再说了,我家丈母也过来了。现在基本不需要我操心,赶紧的说你在那里?”
无奈,李舜只能把大伯南门老街店面的位置告诉了他。很快,一辆印有苏省电视台台标的面包车,就停在了李华元家的店门口。陈东带着几个穿着工作马甲的人,快步走下了汽车。
一下车,陈东跟李舜拥抱了下后,就开始给李舜介绍起同来的众人:‘这个是苏省电视台的陈记者,这个是杨子日报的刘记者,这个是现在快报的张编辑。”
最后,陈东又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介绍起来:“这个是新化日报的厉编辑。新化可是党刊党报啊,在省里的话语权很重。这次要感谢厉编辑百忙之中抽出宝贵的时间啊。”
在场的,可都是真正的无冕之王。李舜自然不会得罪大家,很恭敬的和在场的各路记者,一一打着招呼。这帮记者做事可以说真的是雷厉风行的。
和李舜寒暄了几句后,就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又是采访李华元夫妇,又是采访隔壁商家的。甚至还采访了路人,询问大家对这个事的看法。摄像记者也不含糊,直接一顿猛拍。
可能何保国自知将会麻烦缠身,心情也在坐着过山车。居然没有告知他那个宝贝外甥,收摊走人。结果他那个外甥还在不远的地方,傻傻的继续摆着对联摊子。
这下,各位记者可是亢奋了,一个个轮番上阵,开始了对他的采访。这顿输出,直接把郭宏军搞得一愣一愣的。这帮记者还不善罢甘休,居然集体去建委采访。
一见这么多的媒体出现在建委,里面的领导也是慌了。直接做鸟兽散,还有没来得及走的也躲在办公室不敢出来。这下偌大的建委,居然变得门可罗雀起来。
有建委领导,还想请宣传部新闻科的出面来摆平。结果直接被人家怼了回来:“那些可都是省级媒体,你说让我们一个小小的新闻科怎么招呼人家?我们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其实,这次李舜钉死何保国,可不只有新闻媒体这一招。前世导致何保国落马的导火索,这一辈子也可以继续使用一下。一般人不知道,李舜凭着记忆可太清楚了,那些关键的证据现在都存在在那里。
前世关于那个石头老板的事,因为案情重大,再加上牵涉落马的官员多。当时电视台可是专门拍了一部系列片来宣传的。得益于前世报道的详细,现在的李舜,可以说对案情的细节可是一清二楚的。
那个石头老板,在兴湖镇可是开了一家休闲中心的。这个休闲中心成了他的一个据点,同时也是拉拢腐蚀官员的场所。这个休闲会所里面,可以说是各种设施是一应俱全。
洗澡,按摩,桑拿,卡拉ok,舞厅甚至还有赌场。规模也不比,赖星星的红楼小多少。差的也就是硬件设施没那么豪华,也少了几个女明星助阵罢了。但在一个镇上,绝对是够用了。
很多官员到了这里,也是眼界大开。基本市面上所有能玩到的东西,这里都有。很多意志不坚定的干部,只来过一次就彻底沉沦下去了。
他们很愉快的,或者半推半就的接受异性按摩,甚至性服务,或者去赌场耍上一耍。当时,一个个觉得开了洋荤。其实不知道的是,他们做的丑事都被隐藏的摄像机给一一记录下来。
等这些官员都落入圈套,留下证据后,石头老板就以录像带作为要挟。把众多的官员都给拉下了水,变成了他的一个个保护伞。
而这个休闲中心四楼的一间房间,就是石头老板保养的情人的住所。基本记录官员各种丑态的录音录像证据,都被石头老板存在他情人房间里的保险箱里。
同样,关于何保国接受贿赂的录音录像材料,也是存在那个房间的保险箱里的。所以李舜必须要找人,去把那个包厢箱里的东西都给偷出来。
国内跟着李舜的几人,让他们打架还行。但让他们去,溜门撬锁的就不够看了。无奈,李舜只能动用自己在港岛的暗卫了。暗卫里面,阮成义和娜塔莎是特工出身。
相信这种活,应该难不住他们。至于其他人,都是大兵出身,自然也不适合。只是娜塔莎是个女人,而且又是个外国女人。跑丹凤来,简直太扎眼了。所以唯一合适的,也只能是阮成义了。
阮成义本身就有四分之一的华国血统,所以看上去跟华国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他那个略显黝黑的皮肤,也只会让人误以为是从工地出来的。
和阮成义联系了一下。他一听自己老板找自己是这个事,立即表示溜门撬锁的,他很擅长。在李舜的帮助下,阮成义终于有了港岛的临时身份。自然,出行也就不成问题了。
他立马在电话里表示:明天准时到丹凤。现在有这个有力的臂助,李舜觉得,成事的可能性又大了很多。
今天一天,丹凤政坛里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也俨然是,一副风雨欲来的态势。春江水暖鸭先知,很多体制内的人虽然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但还是敏锐的发觉,可能有大事要发生。
自然晚上下班后,体制内的众人也表现得异常的低调。今天很多人,都临时取消各种的吃请。一个个下了班以后,都乖乖的回家去吃饭了。唯一不爽的是,各个饭店的老板。
今天各个饭店的晚餐时间,来店里消费的可以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