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大院长大,李舜也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女人也应该是名门之后。也难怪,寻常人家根本就培养出不出,这种看起来慧智兰心的极品女人。
只是说到大院长大,这个金若兰稍微显得有点不太自然。两世为人的李舜,自然察觉到了。只是事不关己,也就没有什么兴趣探寻一下真相。
见傅信安介绍完自己,好像就没有介绍在座人的意思。金若兰一下子就巧笑嫣然起来:“傅哥,难道你不觉得,不介绍你的这些朋友,貌似对我不太礼貌吧?”
这下,傅信安只能把在场的人都一一介绍给了金若兰。介绍李舜的时候,傅信安也只是一笔带过:“我港岛的朋友。”等介绍完众人的身份,在一瞬间,这个女人明显流露出一丝失望的眼神。
这一切都被不动声色的李舜看的很是真切。心里也在暗叹:果然太完美的东西就是不完美。看来这个女人的内心所图甚大。
金若兰又跟大家寒暄过一会,这才告别众人款款离开。也许在场的除了李舜,其他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没见这个女人都离开好一会了,大家脸上还洋溢着轻柔的微笑。
很快各色精致的菜肴也开始纷纷上桌了。这里可没有什么大盘,都是一个个摆盘精美的小碟。从这些菜烹饪的技巧里,李舜看出了粤菜和淮扬菜的影子。
这下子,李舜也是惊奇异常。94年,能从一个京城土着开到饭店里,看到几种菜系的搭配,这个本身就不太正常。至少李舜知道,前世这种的搭配,要到千禧年后才会慢慢出现。
等酒上来,李舜更是惊奇,居然是10年陈的花雕黄酒。要知道花雕又叫女儿酒,虽然乾隆时代就进入宫里了。
但一般都是作为公主格格的陪嫁酒。真正京城里,喜欢这一口的人还是很少的。
李舜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叫金若兰的女人了。感觉她,就像笼罩在一团迷雾中一样,让人看的很不真切。
小口抿着陈年的老酒,品点这一桌子的佳肴,感觉还是很雅致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少了丝竹古琴的渲染,也就少了一分江南的气息。
丹凤也产不弱于花雕的黄酒,封缸酒。李舜和秦国伟自然知道,十年陈黄酒的后劲有多大。所以两人只敢小口品茗。
而作为北方人的傅信安和马末度,自然没把这个,略带一点甜味的黄酒放在心上。大口的就是两杯酒下肚了,看架势还觉得不太过瘾。
这时,梁淑怡的手机响了起来。梁淑怡说了一声抱歉,也就拿着手机出门去了。一会人才走了回来,看了一下李舜,这才说道:“老板,马总钱已经转过来了。预计明天就能到账。”
“太好了。”马末度和傅信安面露喜色,同时端上酒杯:“今天是大喜事,来大家走一个。”说完两人也就一口闷干净,杯中的酒。
李舜只能无奈的,把杯中的小半杯酒也一口干了。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酒精的刺激,在座的几人脸色都明显的涨红了。到了一种微醺的状态。
在座的人里,估计也就李舜的神志最清楚。重生以来,李舜就发现自己稍微饮点酒后,反而是思路和感知最清晰的时候。这个估计也算是一种重生福利吧。
喝的最快的傅信安第一个就顶不住了,给众人发了一圈烟后,也就摇摇晃晃的拉着李舜要一起去卫生间。
喝酒多的人是没办法讲道理的。李董只能苦笑着陪着他,去了外面的洗手间。放了水,又用冷水激了下,傅信安也开始有点恢复正常了。
也就拉着李舜一起,走到游廊里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傅信安又再次感谢了,李舜的帮忙。现在的傅信萍,最起码有了个不错的平台。家里的老人虽然不说,但听傅信安说起后,心里也是略感安慰的。
聊着聊着,突然傅信安问了起来:“舜舜,你觉得金若兰这个人,给你的感觉怎么样?”
突兀的谈起别人,李舜也觉得有点别扭。稍微停顿下,这才说道:“人如其名。相貌和气质都是都是上上之选。最起码我平生罕见。”
看了看傅信安的神色,李舜才继续说道:“只是太完美了,完美到有点不真实了。就像这台上宣德炉样,被檀香的烟气笼罩住了。看的有点不真切。”
说着已经拿起小圆桌上,点着檀香的那只清仿的宣德炉,准备把玩起来。逮到什么都喜欢上手把玩两下,这个也是玩收藏的人的一点癖好。
眼前的这只清仿的宣德炉的器形,正是李舜最喜欢的冲天耳炉。可刚上手,李舜就察觉到这个香炉的异样。这个明显比自己把玩过的,相似的香炉重了很多。
带着一丝的疑惑,李舜也就仔细辨别起来。外表看,没有什么问题。可炉膛底部铺着厚厚的一层细沙,看不到具体的情况。李舜一时兴起,也就从边上的梅花盆栽里别了一根小枝条。
边上的傅信安,很是疑惑李舜的做法。刚想询问,被李舜一个手势给制止了。也就默默的坐在一边,看着李舜的动作。这个也幸亏他出身行伍,不然真可能会脱口问出来。
李舜先拿枝条大概测量了下,这个宣德炉外部的深度。用指甲掐住位置,又开始往炉膛底部插。插实后与指甲的位置一相对比,立马看出两者之间相差了,差不多十几厘米。
也就是说,香炉内部有两层底。至于底部空间用来干什么,那只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李舜还不死心,拿着香炉对着光开始查看起来。
很快李舜就从香炉圈足附近,找到几个细小的牛毛孔。这些孔开的很是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寻找,根本就发现不了。看到这些孔,李舜基本也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看傅信安的眼睛紧盯着自己,李舜也就做了一个耳朵的手势,又指了指那只宣德炉。这下傅信安终于恍然的轻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