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这还用说,咱俩是好兄弟,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以后我都保护着你,除了上厕所,都跟你在一块。”
“上厕所也可以一起的,都是男的怕啥,你那儿我又不是没见过,碰都碰过。”孙秀文下意识多了一句嘴,不过话一脱口,他想起今早醒来的场景,耳根子就红了。
他一条腿搭在铁牛身上,大腿好巧不巧压在了铁牛的……神秘地带。
大早起就感受了一把铁牛的伟岸,他偷偷跟自己一比较,瞬间觉得被秒成了渣渣!
铁牛莫名的也有几分不自在,俩人赶忙都岔开话题。
集粪育肥的工作还是挺辛苦的,劳作的时候也没空想尴尬的事儿,到了中午,孙秀文已经完全把早上的尴尬抛在脑后。
他俩人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回知青院,正好碰上下工回来的王圆圆三人。
几人一起往知青院那边走,果然就见着知青院旁边的一片荒地被清理出来了,正中建了座茅草屋,这时候还没彻底完工,四面土坯墙都只起了大半个,几个村民正加紧调和着加了麦秆的黄泥,旁边是一堆预备着做房顶的茅草。
艾艳几人回来的时候也瞧见了,心里疑惑的不得了。
主要这茅草屋盖的也太是地方了,刚好就在知青院旁边,那这以后谁来住?算大队的人还是算她们知青院的?她跟高盼好奇地上前跟村民打听。
“这大队长让弄的,我们也不知道谁住。”
众人得不到答案,嘀咕着茅草屋的事儿就进了东院,踏进院门,就见一个眼神很清亮的年轻男人站在卫生站门口,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模样是帅气的,当然了,知青院本来就有宋宵和展宏瑞两个高颜值,江红柏也是浓眉大眼长得相当不错,珠玉在前,大家对这年轻人的相貌反倒没啥惊艳了。
“这谁啊?”
男子笑容放大,主动打招呼:“大家好啊,我是新来的医生汪建华,以后就是宋医生的助理了,大伙有什么不舒服的都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原来是新来的大夫啊,汪医生你好你好。”大家连忙打招呼。
“失敬失敬,以后头疼脑热看病啥的要多多麻烦你了。”
“说哪儿的话,治病救人是医生的本职,都是应该的,大伙可千万别对我客气。”汪建华看起来也是挺健谈的,没一会儿就跟江红柏和胡伟他们唠上了。
王圆圆也没怎么主动,就趁着大伙打招呼的时机跟着打了个中规中矩的招呼。
她仔细想,这个汪建华在原着里,是个从未出现过的角色,因此对这个人她不占上帝视角优势,没法短时间判断这个人。
从表面上看,接人待物都是得体的。
但也不好说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老话说日久见人心,这才第一天,真看不出什么底细。
宋宵这时候从屋里走出来,简单介绍了下:“他叫汪建华,以后就算是知青院的一份子了,跟大家一起吃住。”
大家又一块唠了会儿,中午时间紧,也不能一直闲唠着,今天做饭的是白晓晓和江红柏,但因为汪建华来了,大家都提议多加两道菜,不过宋宵主动请缨说要下厨。
乔迁宴做完糖醋里脊之后,宋宵的手艺算是被一致认可了,一听他要下厨,胡伟直接拽住要进厨房的江红柏,“江知青留步!咱俩唠嗑,你今天说啥也得歇着,咱俩好久没好好唠过了,做饭的事就让宋医生来。”
艾艳笑起来,也走上去截住白晓晓说:“晓晓,虽然你厨艺特别棒,但也得劳逸结合,今天宋医生下厨你就歇着吧,咱们几个泡茶喝。”
对他俩的行为大伙都是心知肚明的,纷纷哈哈笑起来。
宋宵余光见王圆圆跟着笑的灿烂,不禁弯起嘴角,进屋拿了一大块肘子肉出来。
他今天也是摩拳擦掌的,自从糖醋里脊满熟练度之后,菜谱里的第二道菜红烧肘子就出现了,不过他也就只做了一回,他打算趁今天的机会再刷刷红烧肘子的进度。
江红柏看他说着把肉都拿出来了,咂舌:“宋医生,你这一天天哪来那么多好吃的,都没怎么见你进城的,随手就能拿出吃的来,你这存货也太多了。”
宋宵面不改色的,“怎么没进城?我上午就去了县里,肉是刚买的。”
本来县医院那边说不用派人接的,小汪医生自行过来报道,但宋宵一想,前几天买来的食材乔迁宴都用光了,他得找机会出门备点“存货”以便不时之需,毕竟解锁了第二道菜,他就更想解锁第三道了,之后还有第四道第五道,因此一大早他就去了趟县里,提着一大堆东西跟小汪一起回来的。
大伙盯着他手里的肘子肉,眼睛齐刷刷亮了,肚子里的馋虫都跟着骚动起来,虽说老占宋宵的便宜好像不那么过意的去,但是吧,大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有好吃的先吃到嘴再说,宋宵的厨艺太好了,上回的糖醋里脊一人一筷子都没够分,红烧肘子做的也不错,这次又能吃到美食,那简直是沾了小汪医生的光了。
至于还人情什么的,咳咳,等回头家里寄钱了再说。
高盼跟艾艳俩人连忙自告奋勇去地里拔葱拔菜,白晓晓跟江红柏俩人都没怎么有精神,抓紧回屋里补眠,最近夜里经常时不时进山,睡眠太稀缺了。
王圆圆这边,寻思上次“买”的鸡还在坛子里存着,干脆拿出来一起分享,她洗了手就去地窖里拎了只鸡,顺道去厨房帮忙打下手。
鸡是她上回“买”的存货,大伙都知道,也没人提出质疑,这时候没冰箱,但储存办法还是不少,一买回来就用开水烫过拔了毛用盐水泡在坛子里,这时候直接拿出来烹饪刚好入味。
汪建华正好也在厨房,正跟宋宵说着什么。
王圆圆走进来,视线跟汪建华对了一下,清楚的看见对方对自己的打量。
那是一种想把她里里外外都看透的深层次揣摩。
不过他很快就错开了视线,笑着说:“还有鸡,我太受宠若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