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品国和荀阳气喘吁吁回到三楼的雅间内。
关上门后,周品国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妈的,陈江河这狗东西怎么跟来东海了,他是如何知道我行踪的?”
真是见鬼了!
荀阳喘了几口气,忍不住说道:“我说老周,你说的这个陈江河真有这么可怕?咱们这可是东海,怕他作甚?”
“你懂不懂什么叫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江河就是一个莽夫,但凡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他根本不会用嘴皮子解决,我上次就挨了他一顿揍,害得我差点半个月下不了床。”周品国想起那天晚上被陈江河暴揍的场景,到现在心有余悸。
荀阳点点头,“也是,这种疯子还是离远一点好。”
“可不是么。”周品国说道。
二人坐下来休息。
还没来得及把茶水送入口中,雅间的门口就传来阵阵敲门声,使得周品国脸色微变,身子竟然也忍不住哆嗦,“草,一定是陈江河这个狗东西来了,咱们该怎么办?”
话音落下。
屋外果然响起陈江河的声音。
“周品国,我知道你这条老狗就在雅间里,我不想在东海动手动脚,你给我滚出来。”
“荀阳,咱们该怎么办?”周品国快急死了。
荀阳没见识过陈江河的可怕,沉吟片刻后说道:“算了,咱们没有必要怕这个莽夫,只要他胆敢动手,肯定没他好果子吃。”
“走,去开门。”
周品国坐在沙发上没有动弹,显然在犹豫。
荀阳嗤笑道:“老周,我说你也太谨慎了,你女儿马上就要成为东海陆家的少奶奶,一句话就能让陈江河一辈子待在牢狱之中。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帮你撑腰么?”
“也对……”周品国点头。
深吸了口气之后,周品国走过去开门。
看见陈江河的刹那心脏还是忍不住哆嗦了几下,想到荀阳说的话后才梗着脖子说道:“姓陈的,你怎么知道我在海天会所,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
陈江河抬手把周品国推到一边,而后自顾自走进雅间之中。
砰!
大门关上。
周品国差点吓得跪在地上。
荀阳蓦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陈江河说道:“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来撒野么?”
陈江河对荀阳的话置之不理,转头盯着周品国问道:“我想知道,周淑婷在哪儿?”
周品国也来气了,冷声喝道:“我女儿在哪儿关你屁事?那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什么人,就算她死了也跟你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嗯?
陈江河陡然皱眉。
一缕缕寒意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使得雅间内的温度骤降。
“你有本事再说一次?”陈江河说道。
周品国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好,那我就再说一次。我女儿即将嫁入豪门,成为豪门的大少奶奶,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女儿好,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女儿。”
“她是自愿的么?”陈江河又问。
周品国心中腹诽,也不知道陈江河给周淑婷灌了什么迷药,刚跟她提及的时候死活不肯嫁入陆家。
要不是周品国态度强硬,根本没戏。
当然。
这些话周品国不会告诉陈江河。
“当然是自愿的,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周品国轻哼,陈江河分辨不出真假,于是提出想要与周淑婷见面谈一谈,周品国冷哼道:“姓陈的,你别把事情做得太过分了。我女儿即将成为豪门富太,若是让豪门公子知道我女儿跟你有牵扯不清的关系,我女儿还怎么嫁人?你赶紧滚蛋吧,别想着在东海动手,没你好果子吃。”
陈江河心想周品国真欠揍。
要不是忌惮东海这边的关系,陈江河还真动手了。
“我再说一次,我要见周淑婷。”陈江河说道。
之前一直在看戏的荀阳突然说道:“差不多得了,真把东海当成你们临州那个穷地方了?东海有东海的规矩,你必须按照东海的规矩来行事,轮不到你咋咋呼呼。”
陈江河淡淡说道:“你又是谁?”
周品国联想到了什么,腰杆子也不由得挺直,“这位是荀阳荀总,他的公司与千鹤集团麾下的子公司联系密切,经常有机会看见东海巨鳄张千鹤,把你的态度放尊重点。”
“哦,那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陈江河说道。
既然他是千鹤集团的合作伙伴,陈江河不打算为难他。
荀阳嗤笑道:“你真把自己当成大人物了?我也不想跟你浪费口水,你现在马上滚出雅间还来得及,我方才趁你们斗嘴之际已经呼叫会所工作人员,马上就会来赶你走。”
周品国哈哈大笑。
指着陈江河说道:“我若是你的话,就识趣点自己离开,省得被人赶出去丢人现眼。”
话音落下。
众人耳畔再次响起敲门声。
周品国屁颠屁颠跑过去开门,站在门口的果然是海天会所经理,周品国笑着说道:“经理,这个人并不是海天会所的成员,却私自跑到咱们会所的雅间里威吓海天会所成员,请你们马上把他赶出去。”
经理皱眉看向陈江河,“这位先生,您可是我们海天会所的会员?”
“不是。”陈江河直接开口。
周品国哈哈大笑,嗤笑道:“看吧,我就说他是偷偷摸摸跑进来的,真够不要脸的。”
经理语气明显也变得凌厉了许多,“既然这位先生不是咱们会所的会员,那就请您离开吧。您若是拒不配合,我们会所方面也只能报警。”
陈江河并没有直面回应这番话,而是询问周品国,“你是会员么?”
“我虽然不是会员,但我是被荀总带进来的,荀总是海天会所的正式会员,每次可以携带两名非会所成员进来。”周品国微微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陈江河笑了。
“你笑什么?我劝你还是乖乖离开,免得丢人!”周品国巴不得看见陈江河被会所的人扔出去,对其极尽嘲讽。
“巧了。”
陈江河淡淡开口,“我也是会所成员带进来的。”
“她的名字,叫杜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