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疑惑地望向门口方向。
这道声音……
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
王海康和王海山也是对视了眼,皆能看出彼此眼中的疑惑,然后又纷纷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是谁。
唯有王婧姗破涕为笑。
她知道,陈江河来了,那是她的男人。
王振看见孙女这副模样,也瞬间明白了什么,询问道:“婧姗,说话的这位是你的男朋友陈江河?”
王婧姗自豪地点点头,“对,是他。”
王海山捏着下巴,意味深长地说道:“看来我的这位侄女婿还真是有骨气有胆量,比齐剑锋这种人好多了。之前我还觉得你可能交友不慎,现在看来你眼光不错。”
“不错,这个年轻人有骨气,很符合我的胃口。”王振说道。
王家最主要的几位人物已经做好入狱的准备,王振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孙女。
如今看来,他可以放心了。
齐剑锋和齐龙虎二人脸色难看,二人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陈江河竟然敢单枪匹马闯入王家。
要知道——
今天本来是齐剑锋向王婧姗提亲的日子,而陈江河出现在这儿,打的不就是齐剑锋的脸么?
这简直是在把齐家的尊严踩在脚底。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齐剑锋转头看向齐龙虎,他深知陈江河的可怕,心中已经产生阴影。
齐龙虎冷哼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有什么好怕的?”
齐剑锋微微松了口气。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身材修长的陈江河从王家的大门口步入,径直走向众人聚集的正厅。
王婧姗看清楚了陈江河的身影,下一刻就如同离弦的箭一样冲出去,直接冲入陈江河的怀里。
陈江河原地驻足,抱着啜泣不止的王婧姗。
他淡淡笑道:“婧姗,你怎么哭鼻子了?在我印象中,你永远都是英勇无畏的王警官,怎么能破坏自己的形象呢?”
王婧姗哭得更厉害了。
陈江河似乎没有觉察到众人怪异的目光,抬手轻轻拍打王婧姗的后背,柔声说道:“别怕,我这不就来了么?方才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是谁,我帮你出口气。”
“你终于来了……”王婧姗更咽道。
“但是你不应该来的,你来了也无法改变结局。”
陈江河咧嘴一笑,“我若是不来,你不就成了孤苦伶仃的小女人了么?我可是你的男人,当然要来帮你。”
说罢。
他抬手擦拭王婧姗眼角的泪痕,王婧姗鼻子都哭红了,肩膀一耸一耸的。
陈江河这才笑道:“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王婧姗弱弱地嗯了声。
随后陈江河牵起王婧姗的手走向正厅,这一幕可把齐剑锋气得脸色发绿。
王振和王海山微微颔首,陈江河的表现大大出乎他们的预期,认为陈江河确实是个好孩子。
“这位后生,你过来一下。”王振向陈江河招手。
陈江河牵着王婧姗的手走到王振面前,“王老爷子,您叫我?”
王振含笑道:“不错不错,果然一表人才,比齐剑锋之流好多了。你如果与我孙女真心相爱,我认为过段时间就能办婚礼。”
“爷爷,您在说什么呢。”王婧姗娇嗔。
一旁的王海山咧嘴大笑道:“婧姗你这孩子怎么还害羞了呢?你的人生大事我们自然要亲眼见证,不然以后就没机会喽。”
王婧姗神色一滞。
幸福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现在她不得不面临另一个问题——
如何保全王家?
现在看来,她没有这个能力。
王振以及王海山之所以现场拍板答应二人的婚事,多半是因为觉得自己即将入狱,所以想要在入狱之前把王婧姗送入婚姻殿堂。
陈江河感受到王婧姗的丝丝不安,于是更加握紧她的手,让王婧姗烦躁的内心得到些许宁静。
“婧姗,你先好好陪陪老爷子,我去会一会齐剑锋。”陈江河说道。
王婧姗攥紧陈江河的手。
陈江河知道她这是在担心自己,于是又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
王婧姗这才松开手。
陈江河转身走到齐剑锋兄弟二人面前,吓得齐剑锋不禁后退了两步,即便是齐龙虎也如临大敌,死死盯着陈江河。
王振见状,疑惑地看向王婧姗。
“婧姗,这是……”
王婧姗弱弱说道:“爷爷,江河之前跟齐家兄弟有过节,他们在江河手中吃过不少亏。”
“还有这种事情?”王振吃惊。
齐家那可是京城的大世家,陈江河竟然敢让齐家兄弟二人吃瘪,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王婧姗补充道:“爷爷,忘了跟您说了,陈江河还是在役军人,任何行动保密程度都很高。”
王振更加吃惊了。
父子三人齐齐望向陈江河,看看陈江河接下来会怎么做。
陈江河站在齐家兄弟二人面前,看见齐剑锋后退的时候嗤笑道:“齐剑锋,你退那么后干什么?是不是怕我会杀了你?”
齐剑锋不敢回话。
齐龙虎阴沉着脸说道:“陈江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陈江河弹了弹手指,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显然没把齐龙虎的话听进耳中。
淡笑道:“没什么,只是我听说有人欺负我的女人,我特意过来帮我的女人出口气。”
“你们有意见么?”
齐剑锋连忙摆手否认,“你不要含血喷人,我没有欺负王婧姗,甚至连碰都没有碰一下。”
陈江河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语气也变得极其凌厉,反问道:“我怎么听说你把我女朋友称之为破鞋?你别告诉我,是我听错了?”
“额……”
齐剑锋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办。
齐龙虎觉得齐剑锋有些废物,自己身为齐家的子弟,怎么能够失去傲骨?
齐龙虎直视陈江河的眸子,一字一句说道:“不错,我弟弟确实说过王婧姗是一只破鞋,但我认为他并没有说错,只是在阐述一桩事实而已。怎么,难道你想用这个借口对我兄弟二人动手?”
“呵——”
陈江河突然笑了,眸中的凌厉之芒更加浓郁。
“恭喜你,答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