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他已经老了,只有我才能让你快乐。”这是什么让人羞耻的话,还真是恶趣味。沈眉庄刚想反驳,就被堵住了嘴,唇齿交缠。
她被亲得喘不过气来,就去咬弘历的舌头,下口毫不留情,口中都能尝到腥甜味。对方却像没有痛觉一样,并不放开,似乎还更兴奋了,手脚也更不老实。
直到沈眉庄忍无可忍,抬腿去踢,弘历才大梦初醒一样松开,看到自己双腿夹住的那只修长美腿,眉头微挑。
“眉儿真是好狠的心!”
“切!比不得你心狠。”
连自己受伤了也不在乎,就想着怎么占便宜。
“这算是夸赞吗?那我不妨再狠一点可好?”
话音未落,沈眉庄就感觉身上一凉,中衣不翼而飞。
指尖已经凝聚起一缕灰色气体,若这狼崽子敢乱来,她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比如肾虚什么的。
但她多虑了,弘历并不敢乱来,也只是嘴上凶凶而已。毕竟在他心里,这可是两人的新婚之夜,不能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后半夜,沈眉庄直接舒服而疲惫的睡了过去。
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弘历无奈的笑了笑,泄愤般的在那柔嫩的脸颊上轻轻捏了捏,将两人简单清理干净之后,也拥着她一起入睡。
从这一场大病过后,胤禛身体就变得越发差了起来。平时补药不断,饮食作息也格外讲究。他将牢牢握在手中的权力放了出去,开始培养自己几个儿子,意图选取一个最为合适的继承人。
因着太医说过,要减少房事。胤禛踏足后宫的次数屈指可数,偶尔踏足,也全是歇在永寿宫,从不去别的地方。
但就是这么一两次,竟让沈眉庄成功怀孕。
诊出喜脉的当日,胤禛龙颜大悦,一直有些苍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若不是自己现在已经迟暮之年,身体又不算太好,这孩子出生后他一定会封为太子。可现在,也只能想想而已。
“眉儿,这孩子出生后,恐怕只能当个闲散王爷。”
胤禛有些愧疚道,沈眉庄十分善解人意的拉住他的手:“当个富贵闲人也没什么不好的,臣妾只愿他平安喜乐。”
“你一向是个懂事的。”
胤禛老怀甚慰,将人抱进怀里又好生温存了一会。直到精力有些不济,才舍得放人离开。
回到永寿宫,沈眉庄又察觉到熟悉的气息,轻车熟路的屏退宫人,她端起茶杯轻轻吹着,随即轻呷一口,并不出声。
最后还是男子耐不住性子,先走了出来。一步步逼近,在来到女子面前时却又收起了浑身凌冽气质,露出温和无害的模样。
但沈眉庄却知道,这一切不过只是表象而已,这狼崽子咬人可疼得很。
弘历把头靠在她腿上,眸中有些委屈:“听说娘娘今日,又与皇阿玛在一起待了许久。”
她一听便知不妙,这是又要胡乱吃飞醋折腾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妻子红杏出墙的戏码呢!
但自己和胤禛,可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你皇阿玛身子不好,我只是多陪了一会而已。”
沈眉庄温和回答,言下之意,我们就是多待了一会,纯纯聊天而已。
弘历听到这话,有被安慰到,但也没被安慰到太多。待自己羽翼丰满,一定要偷梁换柱,把沈眉庄带到自己身边才是。
到时,就算是皇阿玛,也不可以和他抢心上人,否则,他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事。
狭长的凤眸中眸光幽暗,宛如盛着两汪幽暗星河。
“是吗?你们感情可真好。”
有些闷闷的说完,他的手指就开始不安分,好像要通过些什么别的,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沈眉庄扶额,这发疯的小病娇可真难应付。
感觉到他手所过之处越来越危险,她直接按住:“不行。”
“为什么不行?”
狼崽子虽然停下,但脸上更委屈,惯会装可怜。
沈眉庄凑近他耳边,悄声:“你难道忘了,我已经有孕,这孩子,不妨猜猜是谁的?”
“难道,这是我的血脉?”
沈眉庄点头,唇边含着淡淡的笑意。
弘历满身阴翳一扫而空,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看着她尚还平坦的小腹,想触碰却又不敢去触碰,满脸的小心翼翼。
她不是真的封建女子,不会被那些条条框框真的束缚,孩子的父亲是谁并不重要,相对而言,更年轻力壮的男子,才是更优选。
因为有了孩子,弘历这次没有变着花样折腾,只是默默粘着沈眉庄。
她忽然有些庆幸,自己怀孕的决定。毕竟之前每回,这少年人都很难应付,让自己老腰都快断掉。
这具身体,毕竟还是人类的身体。
自从被诊出有孕后,阖宫上下都十分紧张。胤禛特意派了章、温两位太医过来,常驻永寿宫,就近照顾。
温实初得知沈眉庄怀孕的那一刻,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是高兴的,有亲生的孩子傍身,在后宫中地位才更稳固;另一方面,心里却不自觉的涌出酸涩之感。
虽然心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她没有可能,但偶尔还是会生出些不该有的妄想。想靠近,又不敢太过靠近,生怕亵渎了心中神女一样的存在。
所以被调来永寿宫之后,他一直都十分克己复礼,甚至比年长的章太医看起来还要古板。
这副小古板的模样,一开始自然也引起了沈眉庄的侧目。
只是一个眼神,就让温实初心里乐开了花。死死掐着掌心,才没有让自己失态。
请完平安脉回去后,脚步都有些虚浮。
“这温太医的身子,好像有点虚啊!”
采月小声嘀咕,温实初就是脚步一顿,沈眉庄见状连忙呵斥了一句:“不许胡说!”
只是话语中似乎带着些笑意,温实初听到,不禁觉得,若是能逗她一笑,被误会也不是什么大事。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沈眉庄发动那日,胤禛直接罢了早朝,焦急的产房外守候。
弘历同样推掉了手里的一切事情,悄悄过来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