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阿箬落下泪来,那伤心的模样非但没有让青樱有所心软动摇,反而更加坚定了让她尽快离开王府的心思。
青樱:“好,阿箬,你记住你今日的话,无论何时,不许你再踏入王府一步,景辰你也只能见最后一面,从今往后,你与我与乌拉那拉氏没有任何关系。”
阿箬行了一礼继续装悲伤的说道。
阿箬:“阿箬拜别小姐。”
惢心不明白,为什么青侧福晋会这样对待阿箬,别说阿箬的性子不会同意,就算是自己也不会愿意做人通房丫头的。
可青侧福晋就是给了阿箬这样的选择。
那如果是自己呢,自己的今后会变的如何?
难道也要同阿箬一般嘛……
这些日子以来,她看的清清楚楚,阿箬是有多么喜欢那个人,可青侧福晋却是将其生生拆散了。
惢心心中有些寒凉,她亲眼见过阿箬喜欢的男子,阿箬还在自己面前炫耀过。
她看的出来,阿箬真的很在意他。
之前,自己还和李玉说过此事,只是……
有情人终究不能成为眷属……
青樱不知道惢心听到了她和阿箬的话,更不知道,本该对她忠心耿耿的惢心,在这一刻开始不敢再付出忠心。
心中郁闷不已的惢心在看着阿箬随意收拾了下,就从后门离开的样子难受不已。
遂将此事告知了李玉,却没发现李玉变化的眸子。
李玉没和人说起过,自从那日之后,自己总能梦到阿箬,或是阿箬笑颜如花的叫自己快点过去。
或是阿箬娇娇怯怯的说她怕虫子。
或是阿箬……
被自己欺负的喘不上气来……
可李玉也知道,自己不能去想这些,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个人的位置,怎么还可能有自己?
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贪念罢了。
更何况,自己还曾去探查过,那人与她还算相配。
乌那拉那氏的旁支,学识很是不错,假以时日必定不凡,长相也是比较拔尖的。
虽然还是有些配不上阿箬的容貌,但至少他能给阿箬想要的生活。
而自己……
他想,他可以做到远远地看着阿箬幸福,这样就很好了。
可今日,惢心却告诉自己,青侧福晋居然要拆散这二人。
李玉只觉自己心中细细密密的疼着,为那个时常入他梦的女子,为那个为他送来药膏和点心的女子疼着。
(阿箬没给她用入梦技能哦,真的是他自己梦到的,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
随着阿箬的离开,青樱终于放下心来。
可她却不知,她为自己埋下了多大的隐患。
阿箬紧紧地盯着景辰的脸看,仿佛这样就可以把他的脸一直记住。
好一会,阿箬展开双臂,紧紧地抱住了景辰,脑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强忍着泪水轻轻地道。
阿箬:“景辰,忘了我吧,你我不合适。”
“我身份上没你们好,但我却也是心比天高的,我可以嫁给平民,但却要做那人唯一的妻。”
“她说过,你马上就要成为她的弟弟了,这是你,是我,是我们都没办法反抗的。”
“更何况这本也是对你有利的事情。”
“我也曾发过誓,这辈子,只见你这最后一次了,往后你我形同陌路。”
景辰回抱着阿箬,泪水滴滴滚落,声音哽咽着道。
乌拉那拉.景辰:“不是的,我可以不过继的,凭什么让他们主宰我的人生,阿箬,别离开我,别离开我……”
阿箬推开景辰,泪眼朦胧的看着他,抬起右手,指腹略过景辰的脸颊,将泪痕拭去,苦涩的笑着道。
阿箬:“景辰,你我都知道,我们反抗不了的,我们还有亲人,他们会是我们的弱点……”
乌拉那拉.景辰:“不是的,阿箬,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做到的,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可以的。”
景辰急切的劝说着阿箬,但跟着景辰来的人却在此时上前道。
“景辰少爷,时间到了,若是还不走,那大人和夫人会生气的。”
那说话的人,说着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看阿箬,景辰泄气的看着阿箬,想让阿箬等他,想告诉阿箬自己可以做到。
可在一切没有成功的时候,自己的承诺就好像是一场玩笑。
景辰离开了,她呆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化成一个黑点,耳边徒留风声刮过,阿箬抬起手抹过脸颊,才发觉脸上一片潮湿。
弘昼也没想到,自己在寺庙中,还能看到这样一场大戏,只是当那女子转过身时,弘昼眸中就带上了惊艳的神色。
女子身着一袭浅青色衣衫,模样端庄之中透露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妖媚之感,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同色系的发带系着,浅青色的衣衫,反而衬的女子肌肤透着莹白淡粉,煞是美丽动人。
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
看其装扮,应当是汉人女子,怕这就是她所说的身份配不上对方吧?
可这对自己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啊,现在朝中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四哥会继位。
若不然,皇阿玛也不会给四哥找个富察家的做嫡福晋了。
而自己也想明哲保身,若是自己娶了汉人女子做嫡福晋,绝对不会有人对自己上心。
到时候四哥也不会猜忌自己,甚至可能会对自己信任有加。
而如面前的女子这般美貌,若是嫁到一般人家中,怕也是不好过的,那还不如自己呢……
只是如何接触还是个问题,还需要打探清楚对方是哪家的姑娘。
毕竟看着穿着,也不像是平民百姓。
阿箬可不管弘昼怎么想的,她要的是万无一失。
本来是想来个君夺臣妻的戏码,结果今日却发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在来的路上,正巧听到有人叫他五阿哥,这五阿哥除了弘昼谁还能称呼?
所以自己才带着景辰来这里说的。
现如今,就是最佳时机……
想到这,阿箬脸色忽然变得苍白,手捂住心口处,冷汗也滴滴落下,再也坚持不住的朝着背后的树干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