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施法之人,诅咒失败与否,杰克都能一一感应到。
一个失败,一个成功,这在他的意料之中。
虽然因为其中一个诅咒失败导致自己被反噬,杰克已经吐了一口老血,但感应到另一个诅咒开始生效,杰克还是放诞不羁地笑了。
“哈哈哈,这一天...这一天,终于到了,我等了很久很久...柔丝,你看到了吗,我替你报仇了!”
一直以来,杰克就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精神状态格外不稳定,听到屋内动静的钱朗急忙进门查看。
“教主,这是?难不成那事...成了吗?”
背对着钱朗的杰克回头,只见其口中流血,眼中流泪,再配上那烧毁的面容,画面很是渗人。
“嗯,成了一个,应该是他的爱人,他很强,强到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地步,我这c-级的诅咒奈何不了他一点不奇怪,不过...这正合我意,我想要的,就是让他体验一下失去爱人时的那种绝望与痛苦,我的痛,终于也轮到他来尝了...真想亲自去看看他那痛苦的面容,哈哈哈”
杨厌雨什么等级,杰克至今仍记忆犹新,甚至经常噩梦缠身,他还记得那道银色的身影,还有...那道黑色的身影,随便哪道,都能轻易把他的奥利给打出来,但为了报仇,为了不让手底下的人恐慌不敢行事,他藏着没说出来。
-也许我杀不了你,但杀你枕边之人,还是能做到的,哈哈哈...
钱朗则是习惯了似的,无论是表情还是内心,都毫无波澜,杰克大仇得报,他也由衷的高兴,并且心生一计,当即献上。
“恭喜教主大仇得报,另外,属下有一计,可让教主亲眼目睹那人的痛苦模样,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是杰克毕生所愿,若真能亲眼目睹,那不得爽死,迫不及待问出。
“哦?说说看,什么计策?”
“不知道教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话?别卖关子了,我没心情打哑谜,赶紧说”
“人们常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
“没错,教主,月雨城内城最近不是刚扩建好吗?目前正在招租,重要的是除了几个心腹,没多少教众知道我们的身份,不如我们就带着心腹以租客的身份分批住进去吧,这样无论诅咒成功与否,都方便日后行事。
教主你的梦魇不是不能远距离释放吗,倘若进去,那么近的距离,不正好双管齐下?
诅咒也许杀不了那个女人,但若是再加上梦魇呢?
一定能折磨得她生不如死,到时候那个女人受不了割腕喝农药自杀什么的,对他的打击不是更大?”
按理来说是这样没错,可杰克心里没底,有点举棋不定。
“可行吗?倘若被发现,这可是十死无生的地步,毫无退路,到时候大家都得死!”
钱朗信心十足。
“可行,任他如何思索,任他如何谨慎,都一定想不到我们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人们最容易忽略的东西,往往就在身边,不是吗?”
有点道理,再想想杨厌雨那哭得撕心裂肺的画面,一股暗爽扑面而来,杰克仅仅闭眼享受片刻便心动了,但还是有些许顾虑。
“这样的话,你们三个就不能去了,月雨城的城主认识你们,可没有你的传送在,如此行事,只怕会很危险”
月雨城防备松垮一事钱朗的线人已经一一汇报,不然他也不会提出这个提议。
“能去,藏在车上就行,我打听过了,只要是租客,别管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月雨城都欢迎至极,照收无误,护卫也从不检查东西,进城后我们三个不露面就行,倘若真被发现,也无妨,我会立马发动传送带咱们一起跑路,他再强,能封锁空间吗?能瞬移千里之外追击我们吗?”
钱朗这一番话,彻底打消了杰克的顾虑。
-他确实强,但他的所有异能我可谓知根知底,当时在船上只是瞥了一眼便都被我记在心上,就一些元素系异能、一只大眼睛和几条触须,没有出现过空间系异能和其他异能,如此...算是稳了,这波优势在我,可行!
杰克笑了。
“哈哈哈,甚好,就这么...噗!”
话没说完,又是一口老血吐出。
“教主,你怎么了?”
杰克眼中尽是不甘与怨恨。
“失...失败了,怎么可能!”
...
杨厌雨这边,摇了一会苏小月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直接上手给她脚底挠痒痒,终于是醒了,上手给苏小月检查身体的同时不忘询问。
“老婆,老婆,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揉揉朦胧的睡眼,苏小月一脸怨气,龇牙咧嘴,像只小老虎,精气十足。
“没有,但是...我很生气,很想揍人!”
这个杨厌雨懂,确实,大半夜被挠痒痒挠醒,任谁都有怨气。
“小老虎要发飙了?是有起床气吗?”
结果被苏小月给给否定了。
“才不是呢,刚才我做梦了,是个特别特别美的梦,我还没享受够呢,却突然被打断了,所以我才这么生气!”
打断苏小月美梦的,除了那股异能,不还有自己的份吗,杨厌雨有点自责,赶紧道歉。
“啊?那我的,怪我,老婆,对不起,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关你的事,不怪你啦,是被别的东西给打断了,但是梦呢,也是跟你有关的哦,嘻嘻”
怪不得叫美梦呢,醒着的时候在一起还不够,就连睡着了也要在一起,不愧是你苏小月。
梦什么的,一会继续做就行,杨厌雨关心的是那股异能去哪儿了,敢伤害苏小月,哼,你已有取死之道!
“老婆,快跟老公说说打断你美梦的是什么,老公帮你报仇!”
苏小月好像没听到一样,回答牛头不对马嘴,自顾自的说着。
“梦到我们生了一对龙凤胎,然后你笨手笨脚的,嘴也笨,不会带娃,也不会哄娃,都是我在带,我在哄,然后我哄得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就被拉进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黑黑的,冷冷的,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浑身无力,意识也迷迷糊糊,还有点喘不过气...”
只要是伤害,哪怕是梦里的也不行,杨厌雨拳头已经绷不住了,却还是温柔询问。
“老婆,那现在呢,还有这种感觉吗?”
“没有了!”
“呼!”
闻言杨厌雨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抱抱老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