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地,多高山峻岭、奇岩怪洞,九曲十八弯的河流更是不胜枚举,其间之美可谓是大好河山。
一方天地养一方水土,万物都有它的型,也都有它的灵,有人传说这天地的造物主是一方大能,也有说是一方神魔。
常有人寻仙问道,想探个究竟而不得,世人在感叹造物之美时,也在感慨自身的渺小。
这是个谜…
古文有传,地生万物、万物衍道、道化三千,参悟者可通玄…
又传,凡超脱之处必有仙门,而仙门出于道、隐于世外。
或在崇山峻岭、云遮雾绕间,亦或存于山川洞府、密地险境之中。
......
芸芸众生都有自己理想,也有自己要走的道,有人行得正,有人则是倒行逆施。
......
武陵山脉,一座十分偏远偏僻的山下,经过大半天急赶慢赶,终于回到宗门的道灵师弟,气喘吁吁的蹲坐在地。
“呸,玛德,累死贫道了…想不到,想不到我道延,堂堂道衍宗真传竟会狼狈至此”
“可恶、可恶啊,这世上怎会出此异数…我不甘心呐”
一想到此次行动不成、踢到铁板,其师兄又可能已经栽了,他就忍不住咬牙切齿、心生怨恨。
“嗬…嗬…嗬,周泰身死,师兄他估计也没了…能够稳压师兄的人,实力绝对不凡,如今师尊闭关悟道不出…看来也只有请师叔祖出手了”
“该死,不管你是谁,敢坏我们的好事,定要你生不如死”
山下静悄悄不见任何人烟,黑暗中道延气急败坏的宣泄着情绪,全然忘了他离开洛云镇时是怎么个胆怯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人尽管是小人心性,却也识时务,四下无人之际也只敢无能狂怒。
道延目露凶光、满面阴沉却极力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不敢肆意发泄…没人知晓,他眼底下还有着一丝复杂之色。
嘴上发狠,内心却顾虑甚多,既要脸面又怕死,所谓色厉内荏,更似对他的形容。
......
山脚下,缓过劲来的道延四下环顾了一遍周遭,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才又快速的朝山上行去…
沿着曲曲折折、幽幽寂寂的山道,一路向左向右、再向上…渐渐的,一座座古朴的道观建筑呈现了出来。
谁能想到这郁郁葱葱的树林包裹下,竟有一方道统存在!?
此时,天色渐黑观门紧闭,四下并无人烟。
观门外,道延一步踏入,急急切切的往一处院落直闯…
“师叔祖、师叔祖,出事了....”
嘭嘭嘭…嘭嘭嘭…
急促的敲门,把房门荡得吱呀乱响。
房间内一位长着倒三角眼、面容阴翳的道士,眉头紧皱,猛的睁开了眼眸。
沙哑的声音从中传了出去。
“何事?”
门外安静了几息,随即又响起了道延的声音。
“师叔祖不好了,出事了”
“道延,本座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凡事要稳重、稳重,你就是听不进吗?…道观乃何等神圣之地,岂能如此莽莽撞撞、大声喧哗?”
“不是师叔祖,是真的…”
“够了,其它长辈出外云游未归,你师尊又闭关悟道,将门内事宜全都交给你们师兄弟,想不到你竟如此不成器…你师兄道灵了?让他过来”
“师兄他…被害了”
“你说什么?”
内里的声音完全变了,变得很是阴沉,房门哐当一声被猛的打开,露出了一张枯槁而又愤怒的老脸。
道延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他们师兄弟两人在云汐县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老道士听得眉头越皱越紧,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由愤怒到震惊、再到沉默…
“你说的是真的?”
“师叔祖,弟子所言千真万确呐…那人绝对是不简单,昨夜师兄受周员外之托,去调查…今早就传来周员外的死讯,师兄也了无音讯俨然已经…”
老道士听完又愣了半晌,良久才摆了摆手说道。
“这只是你的主观臆断,道灵可能还没死…”
“师叔祖...”
“行了,别啰嗦了…本座就随你走一趟,去看看那到底是人还是鬼…哼,本座长久隐世不出,世人都快忘了我道尊的名号”
老道士双手负后,面带愠色,说话间眼中一丝杀机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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