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慧丽看来,谢长亭从来不会像现在这般神色激动,不顾礼义廉耻,如此失态。
杭慧丽的目光在看到两人挽着的手臂时,眼底染上寒霜。
费清娴没有半点不自然,眼底还隐隐透着一丝得意的看向杭慧丽,像只炫耀的孔雀般。
“这位是费清娴女士,是我多年不见的好友,这些年一直隐居在m国。”
谢长亭没有注意到场面的尴尬气氛,自顾自地介绍起旁边的中年女人。
“久闻杭女士贤名,今日一见似乎与传闻有些出入。”
费清娴的目光毫不掩饰的露出一丝轻视。
杭慧丽淡淡一笑,仿佛没看到费清娴那刻意挑衅的目光。
“费女士是不是在m国定居久了,都忘记咱们华国的老祖宗规矩了,在华国,你这是喧宾夺主,是很没有教养的行为。”
杭慧丽姿态优雅,说话语调不快不慢,令在场的人都听得十分清楚,将大国第一夫人的风范体现的恰到好处,既有端庄大气,又不失锋芒。
费清娴脸上的神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她极力想掩饰这种不自然,可在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赤祸祼鄙视,这让费清娴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伤害。
她目光有些委屈的朝旁边的谢长亭看了一眼。
谢长亭立即板起面孔,目光冰冷的看向杭慧丽,语气责备道。
“慧丽,清娴刚回国不久,你不必拿这种小事做文章。”
杭慧丽简直是被气笑了,她可以容忍谢长亭与自己一直冷战相看两厌,但绝不受这鸟气。
“华国向来是礼仪之邦,她不懂,难道身为堂堂华国当局的谢局也不懂吗?你我还是夫妻!”
最后这几个字让谢长亭顿时变了脸色,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确是失了态,于是只得在众目睽睽之下松开了费清娴的手。
谢长亭这一动作,也算是间接告诉费清娴,此事上面他不能站在她这边,费清娴怎么可能不明白。
不过,她才刚回国,在国内想要快速站稳脚跟,必须靠谢长亭的关系。
所以,即便谢长亭此刻不能明着站在她这边,她也没有生气的转身离开,而是略带歉意一笑。
“是我考虑不周,多谢杭女士指教。”
费清娴在国外多年,丈夫未过世前,她与亡夫经常游走在政商两界的名利场,应付过种种危机,这种小事对费清娴而言驾轻就熟。
“费女士不必客气,身为华国人,就连三岁小孩也知道礼义廉耻的道理,既然费女士来到了华国这片土地,想必这些也会慢慢知道。”
费清娴饶是再刻意装糊涂,此时杭慧丽暗指她不懂礼义廉耻的话,她再也装不下去,拉下脸说了一句“失陪!”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国宴大厅。
谢长亭见费清娴生气的走了,转头面色阴沉地盯着杭慧丽。
“不就是挽个胳膊的事情,你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过分吗?”
谢长亭鲜少露出这般阴沉又难看的脸色,以前在杭慧丽面前一直是一副儒雅温和的形象,可是自从秦啸占了谢长亭的身体后,杭慧丽对于此刻谢长亭这种死人脸已经习以为常了。
“怎么,你是害怕费女士受了委屈?谢长亭,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若是以前,杭慧丽还会忍一下,但此刻都欺负到头上了,她再忍就是王八了。
谢长亭正要说话,谢昱面色一冷,语气警告道。
“谢局,这是国宴,请注意您的言行。”
谢昱的话让谢长亭感觉全身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被酒精浸过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面对谢昱冷戾的目光,谢长亭(秦啸)背后渗出一丝冷汗,他只得尴尬的笑笑。
“有点喝多了,回去再谈!”
丢下这句话,谢长亭随即也跟着离开了国宴。
谢长亭一走,国宴上的人大多也相继离开了国宴,许母劝了杭慧丽几句后也领着自己家儿媳妇和女儿一道离开了。
“心心,你说舅妈是不是太过冲动了?”
从国宴出来后,杭慧丽坐上了宋可心的车,她想自己安静一会儿,但大家又不放心,于是杭慧丽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宋可心单独送她回家。
宋可心明白大舅妈的意思,刚才在那种小三上赶着挑衅的情况下,别说舅妈了,她这个外甥女都差点要出手教训那费清娴。
“我其实可以忍,因为我心里很清楚那不是你大舅,如果你大舅在,他不会做出这种有失得体的行为,可理智知道是一回事,面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杭慧丽的语气有着带着一丝淡淡地懊恼。
宋可心熟练的开着车,朝旁边的副驾驶上的大舅妈看了一眼,洒脱一笑。
“舅妈,何必忍着,该出手时就出手,费清娴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行为过分?她明知而故意挑衅,被你说几句还是轻了,这要是换成一般没有舅妈这么有教养的妇人,那上去就是 先把她头发给媷了,再痛骂或者痛打一顿。”
小三在哪个年代都是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存在。
杭慧丽被宋可心的话给逗笑了,心中的郁气也散了。
“心心,谢谢你!”
这句谢谢寓意很深,她对宋可心的感谢绝不是因为此刻被外甥女的话安慰到了,一直以来心心都是他们这一家子的贴心小棉袄,还是他们跌入谷底时,毫不犹豫带着一大家子人从谷底爬起来的人。
这样的心心,没有人不爱她!
“舅妈,说这话就见外了,话说回来,距离普空大师说的七七四十九天快了吧?”
宋可心估算了一下,应该也就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兴许年前能请普空大师做法将大舅谢长亭的灵魂引渡归来。
一提到这个杭慧丽的面色变得严肃起来,她微微点头。
“还有十四天!”
每一天对杭慧丽来说都度日如年。
宋可心不再多语,而是专注的开着车。
国宴贵宾休息室
温晴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她睁开双眼还有片刻的迷茫,起身看到床上一片凌乱,她的衣服也掉落在地上。
她脑海里回想起睡前发生的事情,一想到那些亲密的肢体行为,温晴的脸上一阵阵发烫。
敲门声再次传来打断了温晴的遐想,温晴迅速穿好衣服,又快速整理了一下头发与着装,这才打开贵宾室的门。